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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一種讓無數海軍提督眥裂發指的說法開始漸漸在海軍內部流傳開來——放棄超大消耗的超改計劃，直接使用原型艦艦娘核心。
這不只是說法，而已經是事實！
……
「咳咳……咳咳咳！」
魔紋遍布的新式戰艦上，華光照身的女子臉色蒼白無血，虛弱咳嗽著。
重巡少女身邊，同樣身為艦娘但少了一分異樣華光的貓耳小蘿莉攙扶著她，紅髮藍瞳的小貓女緊張著，惶惶不得自己：「威奇塔姐姐，你……你不要緊吧。」
無力摸摸小傢伙柔軟的頭髮，重巡艦娘威奇塔眼神略微複雜，有怨恨，有掙扎，有憐惜，更多的是堅定。
「死不了……」生冷的回應著，威奇塔眼神微緩，又加了一句：「只是有點超負荷，剛才沖得有點急中了一炮，沒事。」
怨恨！
是的，威奇塔對眼前小小的驅逐艦艦娘有一股怨恨，讓她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無法形容的痛苦全發泄到她身上，是她才讓自己有今天的處境。
拉菲，驅逐艦中超稀有的小學生，曾經一度被提督們侍奉為驅逐艦中的歐皇之證，擁有她是為歐氣的象徵，是能讓提督們吹噓很久的資本。
即使是在艦娘沒落的現在，號稱幸運S的拉菲依然在提督心目中占據著一定地位。
整支艦隊中只有她威奇塔和拉菲兩位艦娘，她威奇塔從一開始就跟隨著她的提督，可謂勞苦功高，而眼前這種小貓女僅僅是提督大人從其他提督手中奪取到的驅逐艦而已。
論資歷，論實力，論地位，論和提督大人的羈絆，她威奇塔哪一樣不能碾壓這隻貧乳的小貓女。
但偏偏……偏偏她是拉菲！
本該被當做新式戰艦試驗品的她因為她過去種種玄學傳聞而被提督大人保留了下來，而她這個從過去到現在一直忠心耿耿的重巡艦娘卻成了代替品。
放棄自己的艦體，以類似一種附身的方式侵占腳下這艘規模遠遠超過原來的新戰艦，這中間所經歷的痛苦讓威奇塔痛不欲生。
即使成功轉化了的現在，她同樣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身體內無形抗拒力的摧殘。
所以威奇塔很，她怨，這本該不是她承受的痛苦都是這名後來的驅逐艦艦娘加注在她身上的，也是因為她，提督才對自己這麼狠心的。
但……心中無聲的嘆息，再怨再恨，她是艦娘，拉菲也是艦娘，她是原型艦，拉菲也是原型艦，在這茫茫大海上只有她們才是真正的姐妹。
所以在無盡怨恨掙扎的同時，姐姐自稱的威奇塔又儘可能的照顧，憐惜這位來之不易的妹妹，咬著牙以堅定的意志讓她避免未來和她一樣痛苦的可能。
「哦……哦，拉菲……拉菲要怎麼辦，姐姐現在的樣子，拉菲好心痛。」
攙扶著洶湧澎湃的重巡艦娘，當年曾經是歐拜之爭先鋒將的拉菲慘兮兮著小臉，衣服快哭了的可憐表情。
威奇塔苦笑，她能體會拉菲現在的心情，如何今天兩人的位置對調，同樣的心情將會是在她的身上。
抬頭遙望蔚藍的海面，一望無際，海天一色，在過去會被艦娘們讚嘆為出征的好日子的景色，如今再看在眼裡卻顯得如此讓人心寒和無助。
茫茫大海，究竟哪裡還有她們艦娘的樂園。
還有哪裡能讓她們恢復到過去和姐妹們一起開心曬太陽，一起歡笑出征起航的鎮守府。
「拉菲，你艦體上的人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緩過氣來，巡視周邊沒有不相干的海軍船員後，威奇塔突然輕輕問道。
艦娘不能離開自己的艦體，這是原型艦艦娘都無法避免的命運，但在另一種情況下，能像現在的拉菲這樣，艦娘心智在威奇塔這裡，但她的艦體依然能正常運作。
沒錯，人！
就是大災變後正式被定義為海軍士兵的船員水手們。
所謂的人工艦娘但實際上僅僅是戰艦智能系統的新式戰艦不可能像艦娘一樣控制自己的船體，它們需要大量的船員，甚至……它們甚至不應該被稱為艦娘。
因為它們連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有的只是對船體各種情況作出匯報，在某些細節上自動作出設定好的反應。
原型艦也是戰艦，同樣是可以搭載船員，放權讓船員控制自己，釋放出自己更多的心智能力。
只不過在過去明明有這種便利，提督們很不喜歡有別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船上，故而沒有船員一說，所謂的船員也僅僅是在艦娘回港口對她們船體進行看護。
但在現在，提督們的驕傲一再做出妥協，艦娘們身上也多出了很多打著分析艦娘更多數據的口號工程師和士兵。
「嬤，他們做事磨磨唧唧的，現在都還只是進行到一半啦，姐……姐姐，真……真得要這麼做麼？拉菲怕～」
「那你想像姐姐現在一樣，超負荷承受著錯誤的強化方式麼？」
「不……不想，但……但……」
「沒什麼但是的，相信姐姐，這絕對比你沉沒葬身大海更痛苦，姐姐不希望你也踏上這條路……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時候啊。
這裡離艦隊還不夠遠，小丫頭雖然跑得快，但自己和她節省下來的資源不夠她奔跑太遠。
第473章 拉菲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