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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
胡毅年輕,胡毅有成,胡毅不懂世間無奈,胡毅也不懂死的滋味,但這都不代表胡毅不敢死。
偉人不都說了麼,死不可怕,可怕的死去的過程,克服了對死的恐懼,想死,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痛過了也就沒了。
以克勞西和百眼巨人的感情,或是以胡毅和列克星敦的羈絆,他敢說,他或克勞西一死,忠貞的兩位艦娘只會是隨著他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說不上自私,只能說胡毅的這種想法比較天真,天真到相信誓言中的同生共死。
單方面如此想法是天真,要是雙方都是如此的心態呢?
那就是山盟海誓!
所以,能說是克勞西做錯了麼?
能怪他當時猶豫了麼?
能說他當時的沒作為,才有了今天的下場,才有了如今禍害千里的卡倫死海麼?
站在今天那些被貪蛇奪去了生命和摯友的人立場上,死去的人或艦娘和活著的人和艦娘,她們或她們的提督都有資格責怪克勞西。
甚至說克勞西的今天說的秘密傳揚出去後,那些人要來找歐根的提督復仇都不過分。
確實是因為克勞西的原因才造成了如今無數的悲劇。
但客觀一點,想想老人克勞西的立場和角度……他真的錯了麼?
研究所的實驗確實能提升艦娘們的實力,或是研究出艦娘之外對付深海艦隊的力量,他為這一目標辛勤努力,沒有錯啊。
最實在的例子就是胡毅對自由之翼艦隊中這些可愛女人們的改造,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當年的研究院沒有什麼區別。
哦對,唯一的區別是胡毅他成功了,而研究所失敗了,所以他能站在高度之上來評價對方的錯誤。
為聯邦海軍奮鬥一生,嚮往風光成就這一點他也沒有錯。
校級軍官退休和將級高幹退休,二者天壤之別,換成誰都想著後者。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克勞西忙碌一生,直到晚年才獲得機遇,他當然會比一般人更想把握住,更需要那份榮耀為自己帶來證明。
人都是這樣的,嘴上喊著滿足了,當真正有機會可以獲得更多的時候,心動乃至意動,難道不可以被理解麼。
為聯邦奉獻的大義,唾手可得的未來,還有珍貴稀有的原型艦核心,當這三者在百眼巨人安全的前提保證之下,誘人程度不是誰都能拒絕得了的。
老人當初猶豫也情有可原,況且他也只是猶豫而已。
捫心自問,當時那種情況讓一百個人來做選擇,同意,拒絕,猶豫,三個選項最終會有什麼樣的比例人數,換成是你,你又選擇之中的那一個?
錯?
是的,克勞西也有錯,他唯一錯的是……他沒有改變當時局勢的能力。
他沒有大佬暗冥·殤的魄力和實力,他也沒有穿越者胡毅各種賣自己經營出來的堅實後台,歐根的提督,克勞西當時貴為上校軍銜,但僅僅只是一個看大門的老人而已。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百眼巨人接受實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驅逐監視,眼睜睜的看著死海誕生……
當這位老人在歐根的攙扶下出現在胡毅面前,老淚縱橫的述說著他最後願望的時候,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故事引起了自由之翼艦娘們的共鳴。
當然,家裡的幾個女人都這想法了,哪怕胡毅只是唏噓的程度,光看到她們閃閃發光的眼神就只能舉手投降。
嘛,反正自由之翼一開始就衝著差不多的目標去的,老人的出現不過是為他帶來了更詳細的情報,讓胡毅更清楚自己下一步該從哪裡下手而已。
研究實驗出現的變數原因知道了,研究所的位置知道了,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險也知道了。
這種情況下,胡毅難不成還能回報克勞西一句「你丫的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去收拾」,然後拍拍屁股轉向回家?
獅姐還不從卡倫港建造器里跳出來將他敲成如來佛滿頭包包啊。
「我說,我都已經答應帶前輩一起去找百眼巨人了,你是不是也可以放開我回你屋裡了?」看著抓著他的一發不放風荷,胡毅一臉的無奈,說道。
這都什麼事兒,別人的事你一介深海提督你哭個鳥。
要討論和計算可惡程度,你和你的艦隊可要比克勞西和死海強多了,只要你出門宣揚一番深海提督的身身份,分分鐘就有大規模的聯合艦隊前來討伐你信不信。
到時候別說暗冥大叔,胡毅和獅姐都保不住你。
「你就一點都不傷心的麼?你就這麼冷血,這麼無情……」嘟著小嘴,風荷悶悶的斥責著胡毅,小臉氣呼呼的鼓出一個可愛的包子臉。
好比一對男女坐在電視機前看泡菜劇,女的稀里嘩啦哭了好幾通了,男的在哪裡猛打哈切昏昏欲睡,然後女孩子就會很不開心瞪著男孩子。
嘛,風荷現在就是那個女孩子了。
我冷血你一臉啊,胡毅氣的直咧牙,這個討人嫌的深海女提督,看不出來他是要將她趕出懷抱好空出空間安慰邊上的黎姐麼。
做電燈泡的都得被關進小黑屋的知道不。
「噗嗤!」偎依在胡毅另一邊懷抱的列克星敦破涕為笑。
伸手將一旁同樣兩眼通紅的黎塞留啦進胡毅的懷抱,摟著胡毅的手臂卷被子似的,將自己和黎塞留一起卷進去,讓胡毅一手環抱住兩位大姐姐的小細腰,緊緊將她們環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