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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卻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他總覺得有數不清的強大存在暗中盯著紀元之女的甦醒,紀元之女雖然誕生了,但卻有很多強大的勢力在虎視著她。
凌雲心中多了一種莫名的壓力,在與亞歷山大作戰的時候,他心中都從來沒有過如此大的壓力,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紀元之女想要帶領全華夏的人走入一個新時代,絕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挑戰早晚都要到來,自己就以不變應萬變。
……
在天涯海閣的一座後山之中,有很多老者在碰頭,他們不是一般的老者,依靠一種魔門嗜血的秘法,他們每個人都活了上千年。
這幾十名老者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天王境的存在。
由於天地規則的限制,他們雖然突破了生死玄關,並依靠鮮血的滋潤,可以長期的活下去,但他們到了天王境之後,便再也難以再上一步。
他們卻不是一般的天王境,就算隨便出來一人,都用輕鬆擊殺過去天涯海閣掌教無天的能力,在天涯海閣的一座不怎麼引人注目的深山中,便活著這樣一群老怪物。
天涯海閣之內,知曉這些人秘密的,也只有天涯海閣掌教一個人,由於無天死的太匆匆,才沒有將秘密告訴下一代的天涯海閣掌教。
新任的天涯海閣掌教許秀,並不是有無天指認的,她才不知道天涯海閣後山的秘密。
後山的那些老怪物們,當然知道天涯海閣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卻並沒有人出頭,這當然不是他們的脾氣好,而是他們不屑去管天涯海閣的俗事。
他們活了上千年,可以說活的並不輕鬆,他們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鮮血維持性命,用鮮血維持性命的方法一向只有魔門的人才使用。
偏偏這些天涯海閣的老古董們也是依靠這種方法才活到現在的。
在世人眼裡,天涯海閣與魔門勢不兩立,但這一切都是表象,千年之前,天涯海閣與魔門分別是兩兄弟所創,天涯海閣與魔門到後來分道揚鑣,一個成為了玄門大派,一個被世人唾棄,實際上他們卻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老怪物們,便是當年天涯海閣的創始人的親傳弟子,他們用魔功延續性命並活到現在,就是為了等待紀元之女的誕生。
只要他們擒住紀元之女,並能從她的身上切下一塊肉吃掉的話,他們便能獲得永生。
那種永生是真正的永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天用血水維持自己的性命,他們以前也懷疑過凌雲就是紀元之子,後來卻知道自己猜錯了,昊天竟然將人類的運數安排在了一個從來不被人注意的小女孩身上。
以這些老怪物的身手,只要他們動動手指,便能殺了凌雲,他們卻沒有這樣做,在凌雲還沒有甦醒之前,凌雲的血肉對他們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們將凌雲關起來,靜靜的等著凌雲甦醒過來,那時候再吃了對方身上的肉也行不通。
昊天的安排千變萬化,就算凌雲是紀元之子,如果他被人囚禁的話,也會一輩子甦醒不過來,事實上他們也慶幸自己沒有去抓凌雲。
如果抓了凌雲,凌雲便不會去渭城救了妙妙,如果妙妙在沒有甦醒之前便遭遇不測的話,紀元之女還不知道要再推遲多少年才會誕生。
他們任由凌雲肆意安排,將與吳夢瑤關係極好的許秀推到了天涯海閣掌教的位置上卻袖手旁觀,就是為了不去打草驚蛇。
現在紀元之女已經甦醒,他們無需再忍,是到了捕獲紀元之女的時候了。
一群老者突然來到了一座幽暗的地牢前,那些守護地牢的人還沒有來記得阻攔這些模樣怪異的老者,便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他們想要示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地牢的門口,他們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模樣很憔悴,雖然她只有二十多歲,但由於在地牢里過了半年多生不如死的生活,才會變得面黃肌瘦,模樣也像極了一個大街上的潑婦。
那個女人便是柳琵琶。
她過去雖然算不上頂級美女,卻也頗有幾分姿色,自從來了不見天日的地牢,她便每天在這裡咒罵凌雲,咒罵吳夢瑤,甚至連許秀也不放過。
許秀也知道這些,她卻沒有理會柳琵琶。
如今的柳琵琶已經成了一個瘋子,她無需理會這樣一個人,如無意外,她將粗茶淡飯,在這個地牢里過一輩子。
這一天,柳琵琶又在大罵許秀,她曾經是天涯海閣的宗主,未來天涯海閣掌教的繼承人,如今卻人不人鬼不鬼的關在陰暗的地牢里受苦。
許秀那個小賤人無論相貌,身手還是聰明機智都遠不如她,卻因為與吳夢瑤、凌雲那對姦夫淫婦關係好,而做上了天涯海閣掌教的位置。
她則在這個沒人注意的地牢里受苦,柳琵琶才如同潑婦一般大罵許秀,罵出的那些話之尖刻,不要說女人,就算是男人聽了都臉紅。
一名老者搖搖頭說道:“無天就更不成器的了,想不到調教出的弟子更不成器,這丫頭潑婦一個,看來我們叫她取代許秀,絕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她不成器又如何,只要她對凌雲恨之入骨就行了,我們不就是需要這樣一個人嗎?”
“吾兄說的極是……”
說話之間,幾十名老者一起出現在了地牢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