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頁
cia的局長叫約翰,今年五十四歲,有著深邃的藍眼眸,還長著一頭微微蜷曲的金髮。並沒有絲毫的老態。反而容光煥發。好似壯年的大漢。
約翰挺著兩個胸大肌,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說:“齊。你也看到了,華的確違反了法律,他從俄國買了十個手提箱核彈,他要做什麼?恐怖襲擊嗎?為了保護米國人的人身安全,為了保護米國人的財產神聖而不受侵犯,你必須要說出他的下落。”
約翰說著還轉動藍眼眸:“你們華夏有句老話,叫牆倒眾人推,商業聯盟已經背棄了華,沒有律師會為你奔走。你與華有最親密交集的人,我希望你能說出他的下落。”
面色冰冷的齊飛舞,依然在沉默,每個女人都有比男人還強大的韌性,特別是為愛而堅守的女人,她們可以變成望夫石,她們可以再孤獨與寂寞中等待很多年,並且安之若素。
約翰見齊飛舞軟硬不吃,便離開了審訊室。也許齊飛舞真不知道華揚的下落,但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華揚知曉齊飛舞被刑拘後,一定會來解救他,這就已經足夠。
風急電掣的電機之音,打破矽谷街道清晨的靜寂。華揚俯在機車上,望著沉睡中的城市,嘴角又浮現出一絲的冷笑,活在溫室里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末日男人的心,挑釁只能招來報復,不屈不撓的末日人習慣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矽谷位於米國加州的北部,舊金山灣以南,是米國計算機晶片製造中心,也是it行業的孵化機。
聯盟科技大廈前,加州警察署的警察在聯合大廈前用矽藍色的條文帶設置阻隔線,在未破解光腦矩陣前,外面的人不能進去,裡面的人不能出來。三千個數字與計算機領域的專家,正在頂樓忙碌的進行破譯。為了能夠更快的破譯矩陣,他們又在頂樓安裝三個矩陣組。
大樓內有十個行業聯盟,分成上千個尖端實驗室,幾萬個行業精英,每天都好似辛勤的工蜂般,從光腦矩陣里領取指令,而後進入忘我的科研狀態。科技可以改變文明,他們現在的研究足以改變世界。
諾貝爾獎曾是科研人員眼中的至高榮譽,是學術界的肯定,是對科研人員一生至高的褒獎。而在實驗室裡面的科院人員已經意識到他們正在成為諾貝爾,只要他們的科研能順利完成,人類就會被改變。而後就會有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學術獎,他們都可以成為比肩諾貝爾的科學巨匠。
所以實驗室都平穩的運轉,科學家們不關心政治,他們只在乎學術。甚至都淡漠國界,正義與邪惡之間的,改變世界,改變全人類。
在聯盟科技大廈的頂樓,三千台電腦以一千為一組,各領域的專家集聚一堂。對著光腦與矩陣進行破譯。奧普留下的算法已經是智能生命的前身,有著完善的函數,隨著破譯的繼續,每個電腦前的破譯人員都瞪圓眼睛,沉寂在知識的海洋。
八十六歲的比爾白髮蒼蒼,乾瘦的身軀忽然間顫抖起來,摸著電腦屏幕興奮的大喊:“看看,都來看看,看看我發現了什麼。這裡面居然有反向邏輯判定的算法。”說著嘴巴里還飈出幾個冷僻的單詞,引來幾個人的目光。
比爾被譽為近代計算機之父,本身就是程式設計師出身的他,一直想要研究出數字生命,而鑑定一台計算機具備不具備數字生命形態,又牽扯到反向邏輯盤判斷,他從十六年前就開始研究,到今天一直不得其門而入,而就在剛才比爾看到一段反向邏輯判斷的算法,立刻興奮的好似個孩子一樣。
七十三歲的道格拉斯嘴角下彎,憤怒的喊:“老比爾,都怪你,我正在運算主程序的函數,被你這樣一喊,中斷了我的思維。該死!該死!該死!我已經破譯函數十三天了!”
比爾毫不示弱,衝著道格拉斯翻白眼,搖晃著滿頭的白髮說:“就你這樣的白痴,十三天還算不出一個函數,真不知道當年你的老師為什麼要給你畢業證!!”
“夠了!”九十二歲的羅本華盛頓中氣十足:“道格拉斯是我的學生,我一直以他為榮,他是全米國,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函數家。”
“切!”比爾一臉不屑:“十三天還運算不好函數,也配稱之為好函數家!丟人不丟人!”
“不丟人!”羅本華盛頓等著一雙老眼,蒼老的臉上全是老人斑,揮舞手杖指著比爾說:“因為他運算的是基因函數,而且這個函數每天都在變,想要解開他,就要比他更大的運算能力,就要有比他更慎密的反向思維邏輯。”
羅本華盛頓說著站了起來,干扁的軀體這一刻顯得特別高大:“編寫這套系統的人,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已經掌握我們所不掌握的計算機語言,甚至還有豐富的生活經驗與邏輯知識。隨著對破譯研究的深入,我發現我不是在破譯,而是學習。”
被譽為計算機之父的羅本華盛頓,臉上露出虔誠的光芒,揮舞著手中的手杖,搖晃頭上不多的頭髮,用十足的中氣對周圍的人喊:“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換一種心態,我們不是在破譯,而是在學習,學習心得計算機語言。”說著他臉上露出笑容:“如果說我比別人看得更遠,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逐漸慷慨激昂的羅本華盛頓:“如果有機會,我想見一見編寫智能程序的巨人,我要拜他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