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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原本還霆淵的氣勢,這一下被打壓徹底,原本還想重新與華揚溢價,卻被這門童與保安打亂節奏,一時之間只想快些見到華揚,早日完成貿易。
輕輕的扣向房門,見到物資里的華揚後,大眼的身型更加佝僂,用近乎謙恭的聲音說:“貨都給你準備好了!”
華揚搖晃著紅酒杯,臉色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無所謂的雲淡風輕,就像是個無所事事的富家子弟:“帶我去看看。”
大眼立刻弓腰在前面帶路,同時長長的出一口氣,在這個酒店裡,好似總有著莫名的氣場壓著他,讓他連腰都不敢挺直。
穿過長長的馬路,來到小院子,兩個半大的孩子還在那裡等著,見到大眼後,立刻露出歡喜,大眼揮了揮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全都安生的坐在牆角外,等著大眼做好生意後發工錢。
望著院子裡露天堆放的髓石,好像是做小山,華揚的眉目間已經難耐歡喜,又看到屋子裡全都塞滿了髓石,華揚直接笑出聲來,好在他明白現在還不能得意忘形,低聲說:“我把九十九噸黃金給你,咱們現在就做個交割。”
華揚說著來到院牆外,雙手華光閃爍,一塊塊一噸多重的金錠出現在這個時空中,落在地面轟轟作響,疊羅漢般壘成的金山,華光燦燦的刺入瞳孔中,讓每個人的眼睛都不由眯了起來。
激動的語無倫次的大眼,圍著金山瘋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只是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嗓子眼火辣辣的疼痛。太不真實了,太魔幻了,這上百噸的黃金真的就是自己的嗎?
哈哈的喘著粗氣,大眼狼狽的就好像是一條狗,趴在地上轉動壓住,依然昏花的看著金塊,瘋狂後只剩下懷疑,雖然把金塊捏在手裡,卻感覺不真實,對著一旁的小弟說:“你去叫執法隊來接收黃金。”大眼現在雖然瘋癲,但卻還不傻,如此多的黃金他也沒有地方存儲,還是存進城市銀行里來的安逸。
華揚雙手中閃著華光,好似兩個大號的吸塵器,把全部的髓石都吸進車廂里,一千萬顆聽起來數目挺多的,實際體積卻並不大,擁有七個空車廂的華揚,最後只用了六個空車廂,就把這些髓石都收入了囊中。
九十九噸黃金帶來的震撼,讓整個城市都開始瘋狂,作為黃金的擁有著,大眼書寫的財富傳奇,一時間成為濟市內最大的財富神話。
天空上直升機唔鳴,十二駕直升機緩緩的往下降落,濟市的州長從上面跳下來,他姓年,大家都稱呼他為年大拿,什麼事情到他的手中,都能處理的妥妥噹噹,不管是喪屍圍城,還是進化獸攻擊防護罩,乃至沒有吃穿大家絕望的時候,都是他一把拿下,帶著大家在這個崩潰的世界上奮鬥。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正是因為濟市有了這樣一個州長,才能夠在這個亂世富強安定,是他第一個沖向變異犬,轟開了變異犬的腦袋,也是他打開防護罩,讓大家在荒原上謀生,最後還是他帶著整個濟市投入了春申的懷抱。
大眼原本佝僂的身軀,現在挺得筆直,作為一個擁有九十九噸黃金的有錢人,他應該挺直自己的脊樑。望著迎面走來的年大拿,大眼沉穩的笑了笑,正要開口時,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年大拿神色匆匆的趕來,莫非是要收個稅?原本大眼還挺直的腰杆,頃刻間又佝僂下來。
現在年州長惶惶張張的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看著興奮莫名的大眼,直接追問:“和你交易的那個人呢?”
大眼東張西望後低聲說:“奇怪了,剛才還在這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全部的人以這裡為中心,開始搜索找到那個交易黃金的人,對他禮貌一些。”年大拿說著就走到了一旁,接通了通訊器,低聲的說:“確認了,收購死性髓石的人就是山泉谷的領袖華揚。”
蜜雪兒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不但沒有喜色,反而全是疑惑,低聲的說:“他要那麼多死性髓石做什麼?難道真是為了建會所?”
有些有錢人就是有這別人所未有的怪癖,曾經有個有錢人在家裡養了一池魚。卻覺得魚池旁與魚池底的色澤單調,用普通的鵝卵石又顯不出他的身份,於是花錢買了一大批的玉籽料放在魚池裡,鋪在地面上。窮奢至極,一時間傳為笑談。數十年後,玉籽料價格大漲,每塊的價格都番了數千乃至數萬倍,當年如同笑談般的大手筆,又成為了有遠見的投資。
現在華揚突然這樣的做,是大手筆慣了,還是一種無心的投資?蜜雪兒和智囊團都想破了腦袋,卻也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濟市搜索了三個小時,卻沒有找到華揚的蹤影,他就好像是個神邸般,忽然在這裡顯露了真身,而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下更是讓原本就草木皆兵的春申,更是迷惑了,按照思維的慣性,蜜雪兒讓北方進化者們小心應對,如果發現了華揚一定要好生招待。誰都沒有想到華揚並沒有選擇北上,而是選擇南下。
沿著荒涼的公路往下走,華揚對春申的認識又多了一分,整個春申境內的省份只是一個個獨立的珍珠,沒有被串聯起來。光從這條疏於管理的道路上就能看出,春申境內的省份還無法形成產業互補。
如果換成山泉谷,公路早就四通八達,每日都有車輛往返,或是拉著半成品,或者拉著成品,經過幾次加工後把他們送到最需要的地方。如果山泉谷是欣欣向榮,那麼春申則顯得暮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