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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夏的西南部,曾經的國家首都西安,一隊隊穿著軍裝的漢子目光爍爍。小心翼翼的偵測不遠處的喪屍與進化獸,這座城市不屬於政府,也不屬於倖存者,而是屬於龍虎山第一百九十六代天師,他的俗家名字叫曲犇,年少時打架鬥毆,為非作歹,禍害一方。三十六歲大徹大悟,拜入張天師門下,經過十四年的修行,洗心革面。也成為張天師的大弟子。
而後他得知末日即將爆發,老天師又食古不化,於是他篡奪龍虎山天師掌門的位置。成為了新一代的天師,忠心耿耿的當進化者聯盟的走狗,負責華夏西安周邊的城市,成為了權柄一方的首領。至於老天師曲犇以為他屍骨早寒,也就是遺忘在風中。
隨著十字軍遠征,曲犇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雖然固步自封是個土皇帝,但是不善民生的曲犇,已經坐吃山空。西安的儲備糧都被吃光了,手中進化者的數量稀少,無法抗衡外面的喪屍與進化獸,原本把十字軍當成是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現在這根稻草也沒了。
怎麼辦?怎麼辦?曲犇不懷好意的看著周圍的倖存者,實在沒有辦法,也就只有吃人了!
在地平線的盡頭,忽然傳來隆隆聲,被困在西安的倖存者們全都伸長腦袋,望著地平線的盡頭,這隆隆的聲音怎麼聽著特別的耳熟,好似是火車要開來的樣子。
早就有心思靈敏的傢伙跳了起來,三腳並成兩步去給曲犇報喜,一溜煙的跑進了房子裡,整張臉笑的好似個菊花:“老爺,老爺,咱們有救了!你聽有火車!”
“火車?”貓在太師椅上的曲犇,精神萎靡不振,好似被抽調了脊梁骨般,他本身也沒有多少的主見,這輩子又沒少做混事,現在被困在這裡沒有了指望,早就放棄掙扎混上一天算一天。
伸長耳朵,卻什麼都沒有聽到,曲犇不由的搖頭說:“還火車,我看你是抽瘋了,所以才會有幻覺!這個世界都崩潰了,怎麼會有火車來!”
就在曲犇話音剛落的瞬間,火車汽笛聲忽然爆鳴,震顫在每個人的耳邊,就連懶懶散散坐在太師椅上的曲犇,都一激靈的跳了起來,低聲喃喃的說:“還真有火車。”說著就撒開了腳,直接跑上了城頭,對著周圍的人喊:“都他**激靈點,大伙兒有救了!”
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不真切的世界。活下來的感覺讓人在木然後只餘下喜悅。
隆隆的火車緩緩的降下速度,轟鳴的聲音不光提醒倖存者,也提醒周圍的喪屍與進化獸。原本鬆散遊蕩在西市外面的黑潮,立刻凝聚在一起順著人味,往火車那邊涌過去。
隨著火車停穩,一個個穿著板甲的十字軍從列車上衝下來,迅速的擺成軍陣。而狙擊手們立刻跳到車廂上,開始尋找較為有威脅的進化獸攻擊,同時搜尋有沒有覺醒者,狙擊槍的價值就是在萬軍從中尋找上將的首級。
望著一個個高高大大的北歐漢子,曲犇亢奮的近乎於高潮,站在城頭上對著倖存者們喊:“看看!都看看!下面來的是誰!那是進化者聯盟的十字軍,那是有著歐洲血統,金髮碧眼的洋大人。”叫囂的同時曲犇還喃喃自語:“我就說嘛!他們怎麼可能被山泉谷打敗,洋大人是無所不能的,洋大人是不可戰勝的,剛才的那個消息一定是假消息。”
激動到語無倫次的曲犇,一直信奉外來的和尚能念經,外國的月亮比華夏的圓。只要是金髮碧目的人類,哪怕是燃發加美瞳。曲犇也會拿捏出比對方低的姿態,洋大人天上就該比華夏人高級。
根深蒂固的奴性在曲犇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曲犇瞪圓眼睛亢奮的為周圍的倖存者解說:“你都瞪大眼睛好好的看看,洋大人就是洋大人,看看他們手中閃著華光的髓石武器,再看看他們閃亮的厚實板甲,還有那砍瓜切菜般的爽利,多威風,多神聖啊!”
瘦小如同猴子般的倖存者,溜須拍馬很有一套,見到曲犇心情大好,便在一旁符合說:“那是!那是!”說著目光爍爍,看到了十字軍脖頸上的項圈,不由得張口問:“他們戴在脖子上的是什麼?”
“那個?”曲犇呆了呆,怎麼看怎麼覺得像狗鏈,但是強大無比的洋大人能帶狗鏈嗎?於是張口說:“那個是他們信仰的聖物!”嘴上這樣說心裡卻補了一句:“肯定是聖物!”
隨著十字軍往前衝殺,機械蟑螂也投入戰鬥,穿著機甲的戰士們,也拎著髓石武器衝出去,原本在車廂上層停靠的無人機,全都振翅轟鳴,盤旋著往下面攻擊。
圍在西安城市外的喪屍與進化獸,不過一個上午就被清理乾淨,喪屍們被集中在一起挽割髓石與腦漿,而後深埋到了地下。至於進化獸全都被抽筋剝皮剔骨,這些傢伙的皮囊是食材,可以解了西安的饑荒。
緊閉的城門一點點被打開,吱吱呀呀的聽在耳邊異常的刺耳。曲犇點頭哈腰的衝出來,不顧自己老胳臂老腿,對著洋大人奉上一張大大的笑臉。露出潔白的十二顆牙齒。
“哎!”張天師不由的發出一聲嘆息,望著已經變成漢奸的徒弟,他還恨不得去給洋人舔腳趾。
旺德福現在過得很不好,吃不飽,睡不好,時時刻刻可能會被報銷掉,時刻不安的警惕著脖頸上的項圈,生怕在某個沒察覺的瞬間不小心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