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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華揚忽然間發現,和小女人說邏輯,說巧合是一件說不清的事情,一時間無語又無奈,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半晌後才氣惱說:“要真是這樣,那你自己去,我不去了!”說罷作勢就要離開小飛艇。
“真不去啊!”女人好似天生就是演員,神情能在瞬息間萬變。從梨花帶雨,到酸氣沖天,再到現在的雙眼一白,伸著小手掐在華揚肋下:“我就知道你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蠢蛋。”說著又把華揚拉了回來:“小飛艇就要飛了,你別耽擱時間。”
原本停靠在地面上的小飛艇,已經開始往飛艇上充氣,隨著氣體不斷的增加,小飛艇慢慢的往天空上飛行。
原本還冷若冰山的冷悠然,這一刻也開始顛倒眾生,望著她豐富的神情,一時間讓華揚感覺到詫異,卻又說不出什麼,也許戀愛中的女人本就該如此。
冷悠然的面色一正:“現在已經是亂世,而不是那個法制健全的時代,大丈夫何患無妻。有些能力強的都是三妻四妾,我也不是嫉妒,只是不喜歡那個青蘋果。”
華揚摸了摸鼻子,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還有六個小時才能到酒市,這些日子我東奔西走很是疲憊。先睡一會,快到地方的時候提前叫我。”華揚說著就往一旁縮了縮,酣然而臥。
聰明的男人,面對如此的問題,最聰明的方法是逃避,而不是順著話往下說,如果順著往下說,那就中計了!所以逃避是沒有辦法中最好的辦法。
冷悠然面對遁逃的華揚,一時之間無可奈何,重重的一跺腳,一時間萬種風情,六個小時足矣發生很多事情,既然無法阻止新人的加入,聰明的冷悠然開始加大自己的砝碼,母憑子貴向來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法子。
於是睡夢變成*夢,華揚並不介意行駛自己的權利,享受自己的義務。在三千米的高空上,在烏墨的夜色中,在迅捷飛行的飛艇上,兩個人靠的那麼近,兩顆心貼的那樣緊。
王光明站在酒市的最高處,粗長的雙聯防空炮上掛著長長的彈鏈,青銅色的彈頭每顆都有嬰兒的手臂般粗,銅光閃閃的彈頭上,鑲嵌著閃亮的髓石。一臉絡腮鬍子的王光明,嘴角上叼著粗長的雪茄,赤膊上身,雙眼中全是瘋狂,手掌攥在防空炮的機活,用十字花瞄鏡著半空中滑行的變異進化獸,雙聯防空炮不斷噴吐火焰,把一隻只進化獸打成肉醬,炸成血雨。
卵生的永遠是高傲的,他們珍惜自己的羽毛不會和胎生的走獸搞在一起,而現在能夠飛,或者說滑行的走獸們,多是異化後結果。他們吞噬飛鳥的屍體,得到能夠飛行的基因,在蠓蟲的催化下,以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三的概率進化。
萬磁王眼睛眯起來,第二場暴雨給整個世界帶來顛覆性的毀滅,原本不起眼的進化獸,也有一定數量的空軍,本該能夠阻隔六個小時的戰壕,被他們三個小時突破,在這種情況下,萬磁王不得不帶人衝到城牆上,依託高聳的城牆進行阻擊。矽藍色的磁暴線圈不斷發散出淡藍色的電弧,生活在荒原上的倖存者,每個都小心翼翼,收復城市後,會對城市進行二次規劃,捨棄一些非重點區域,拆除上面的建築,利用鋼筋與混泥土,在城市外圍修建高聳的圍牆。在無法復刻防護罩的情況下,酒市的圍牆修建三十多米高,十多米後,聳立在地面上就好像是座堤壩。
萬磁王轉動粗長的十字床弩,瞄著半空中的獸潮,周身的異能湧入木刻弩箭中,頂端鑲嵌的髓石開始拼命的旋轉,萬磁王瞄準半空中那隻肋生雙翅的大號家貓。扣動激活,弩箭呼嘯而去,直接貫穿家貓的身軀。
嘭的一聲!弩箭內超低溫的加強型液氮**,瞬息間把家貓淋了個通透,另一支弩箭接踵而至,被凍成冰雕的家貓,這一刻好似碎玻璃般,被打的四分五裂。
站在指揮所里的莉安,面色已經閃著冷白,事情的發展超出她的想像,黑潮的組成部分超出平日裡的構成,太多的變異進化獸擁有了飛行能力,本該在城外狙擊的陣型,不得不退回到城內,一道道的溝渠不但沒能阻擋進化獸的腳步,反而成了失誤的重點,搓手不及後,依託在城牆上防禦,好在城牆修葺的足夠堅固。
強大的進化獸,雙腿一蹬,雙臂一伸,生長在前腿和身軀兩側的肉膜就鼓脹開來,藉助強大的滯空能力往前滑行。有的甚至還鼓動前臂,試圖在天空中飛行。
全新的物種如同全新的武器,顛覆了原本防禦的空間,三個小時的接火,酒市已經被壓縮了防禦空間,如此這般折騰下去,最終會被攻破城牆。
莉安雙眼閃著嗔怒,心頭升騰出一陣陣的怒火,酒市不能丟,他就如同山泉谷的東大門般,如果酒市丟了等於向內省打開大門。因為這裡還是火箭生產基地,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像根釘子般,牢牢的釘在這裡。
手指在虛空中連續點動,早就蓄勢待發的中遠程飛彈騰空而起,形成密集的火力網,對著下面的黑潮炸過去。爆破挨著高聳的城牆,本就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再一次被炸成焦黑色,高聳的城牆在爆炸聲中左右顫抖,這一刻莉安也管不了那麼多。
原本洶湧往前奔流的黑潮,一下被打斷衝鋒,灰溜溜的往後退卻。智慧型生物也怕死,也懂得趨吉避凶,明知道往前沖會被飛彈攻擊,傻子才會繼續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