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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同樣血紅的關營,這一刻就好像是輸光賭本的賭徒,把一切都壓在最後一把上,不成功,就只能成仁。
憤怒的五色鳥,煽動翅膀懸停在天空之上,碩大的羽翼上面原本閃亮的羽毛,現在被火焰焚燒後,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被燒成焦炭,黑黑的好大一塊。
憤怒的五色鳥喙上閃著冷幽的華光,震動羽翼身軀慢慢懸空,兩個翅膀上風系異能開始匯聚,長達百米的翅膀震顫,五色鳥好似個旋風般旋轉往瀘陽城衝過去,他要把這一日所受的憤恨都發泄出來,他要毀掉整個瀘陽城。
翅膀捲動天地間的風元素,憤怒後超階的表現凝聚出一道純黑色的龍捲風,飛沙走石,天地震動,瀘陽城都隨之顫抖,這個飽經戰火的城市,在颶風的肆孽下屈服,一個個準備不及的倖存者被颶風卷到天空上。
龐然的步兵車,粉碎後的混泥土預製板,鋼鐵焊的梯子,還有粗大的天線。連著慘兮兮的倖存者。都被一股腦的卷到天上,大件的碰撞成小件,圓的撞成扁的。長的被撞成幾節,鮮活的生命被撞的血肉模糊,最終成為飄揚在天空上靈魂。
瘋癲的關營目光爍爍,又往馬大浩的脖子上套了幾串髓石鏈,正要讓馬大浩出戰時。忽然冒出六個炮灰營的死士,這幫兇悍到骨子裡的男人,身上背著炸藥包,懷裡帶著老式的航空炸彈,用布袋子固定住彼此的身形,邁著整齊的步子沖向了颶風。
關營望著黑壯而兇悍的漢子們。都是好樣的,都是好樣的!漢子們騰空而起,他們先拋開了手中的航空炸彈,猛烈的颶風裹帶著炸彈迅速往上升,六個漢子手拉著手,同時拉開了肩膀上的導火索。颶風中,天空上,六個肩膀燃燒火焰的漢子。這一刻如神邸般偉岸高大。如同聖徒般義無反顧的沖向罪惡。
天空的極限在哪裡?呼嘯的風聲又有多大的動力?這些問題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願意回答。一個個的男子們已經背上炸藥包,他們要守護自己的家園,一個個女人們竭力的往地下鑽,她們必須要活下去,哪怕毀容斷肢,也要活下去,因為她要為人類的延續,為人類的傳承肩負自己的責任。
轟轟轟!黝黑的夜空中冒出兩團劇烈的火焰,震盪著龍旋風,也震盪著心存著的心靈,好似吹響反攻的號角,背滿炸藥包的漢子們用布帶束縛好自己,手拉著手一起往外沖,他們要用生命為人類炸出一片天空。
越來越多的男人從房子裡衝出來,關營帶著馬大浩沖在最前面,冷鋒冷凌緊隨其後,最沒有戰鬥力,個子最小的武矬子也沒有拉下,邁著小短腿一直跟在後面。大家手拉著手,大家心連著心,如同長城般化為血肉。
爆破之後颶風肆虐,但風力卻明顯的小許多,本該吹起汽車,吹起行人的颶風,現在只吹的衣衫獵獵作響。關營眯起眼睛遠遠的望向天空,昏天黑地的世界又化為晴朗,一枚枚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煙,在天空上爆出一團團驚人的焰火。
轟轟轟!隆隆隆!原本還囂張的五色鳥,這一刻在天空上狼狽逃竄,原本還張揚的飛鳥們,現在被飛彈擊中,瞬息間在天空上化為一隻只燃燒的火鴉,搖擺著往地面上墜去。
山泉谷獨有的飛艇,黝黑而粗狂,頂著正午的大太陽,不斷的往外噴吐火舌,越打越順手的飛行員們,已經可以雙操髓石飛彈,命中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一隻只的飛鳥被打成了火鴉,凌空爆開,帶著煙火旋轉墜落到大地上。
風系異能者配合嫻熟,整艘飛艇好似游魚般在天空上迅捷飛行,劃著名詭異的弧度,如落葉般往地面上迅捷降落。
被打蒙的飛鳥群一時措手不及,自顧不暇的五色鳥自然不能傳達命令。飛艇迅捷的落到地上,飛艇上的工程兵們立刻忙碌起來,精確而高效的把發射架拉出去,一枚枚的髓石飛彈被壓在起落架上校對電子識別碼。
餘下的九十個飛行艙,在飛艇上全都打開,一個個的飛行員進入其中,開始連接地面上的電子識別碼,等著一切識別過之後,一枚枚的飛彈騰空而去,對著天空上的飛鳥進行擊打。
要知道髓石飛彈的射擊半徑可是兩千三百公里,也就是說瀘陽城的飛彈已經能夠打到山泉谷,一枚枚的飛彈直接騰空而起對著天空上的飛鳥轟擊,碩大的飛彈轟鳴在天空上,擊落了一隻又一隻的飛鳥。
無力扭曲戰局的五色鳥,震動自己修長的羽翼,發出一聲低沉的鳴叫,顫動翅膀,直接帶著漫天飛舞的飛鳥繼續逃竄。
地面上的飛彈依然往天空上騰飛,對著山泉谷的方向,追著上面的飛鳥打。兩千三百公里的半徑,四千六百華里的距離,瀘陽城的防空足以保護山泉谷。
華揚冷著臉從飛艇里走下來,望著人群中的關營,直接說:“帶我去瀘陽城內的倉庫,我需要裡面曬制好的喪屍腦漿。”
關營直接把華揚帶進了倉庫,五個地下倉庫里堆滿了腦漿,這段時間黑潮肆虐,山泉谷收集的髓石與腦漿都被集中在瀘陽城,原本是要送到成市,卻因為突然出現的飛鳥打亂計劃。
華揚把大卡車召喚出來,按照奧普的吩咐,打開早就干扁的油箱,關營派人往油箱裡加腦漿,同時帶著華揚來到另一個房間內,這裡是關營的實驗室,房間內堆滿的堅固的金屬,關營來到一個紅色的幕布前,伸手拉開幕布,指著下面金光閃閃的一堆金屬說:“看看,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