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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巴甲,身具八分之一英吉利血脈的內省人,曾爺爺是個背包客,喜歡挑戰極限,喜歡四處探險,還喜歡在欣賞沿途風景時,與美麗的姑娘發生一夕之歡。就這樣在亞洲的內陸留下自己的血脈,傳承到隆巴甲這一代,他的身上還具備有八分之一的血統。
聖女乖巧的如貓,低垂著自己的腦袋,任由教皇咆哮咒罵,等他累了之後,才悄聲的問:“怎麼辦?”
發泄過憤怒之後,教皇終於理性一些,低聲的對聖女說:“亞洲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哪裡貧窮,哪裡骯髒,哪裡落後,哪裡的人習慣被奴役,但是那裡卻有著長達五千年的文明傳承,還有占據總人口四分之一的人數,他們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都是沒有信仰的混蛋!如果可以,我想讓那塊大陸陸沉,湮沒上面骯髒的靈魂……”
教皇說著牙齒咬在一起,發出摩擦聲:“但是現在我們要忍氣吞聲,我們要先屈服!”臉上閃過羞紅:“先和山泉谷談判,暫時我們先不打,因為我們人少打不贏。”
現實冰冷而殘酷,人多就是可以欺負人少,在這個沒有世俗禮法的世界,拳頭大的自然可以欺負拳頭小的,簡單而粗暴的法則冷酷而無情。
隨著亂鬨鬨的人流,華揚與老狗跑進同樣亂鬨鬨的呼市,這個幾經戰亂的城市,在防護罩下酣睡,看似恬靜卻又隱藏著火焰般的狂野。
奧普在華揚的瞳孔中做出標記:“在城市的最中心,那座最高的摩天大樓里,就有著進化者聯盟的基因克隆實驗室,而在原來政府指揮所的地方,現在被改建成山泉谷指揮所。”奧普說著言語中又帶著貪婪:“如果可以,請接近那裡,並且占領那裡,因為那裡有兩套矩陣,還有兩台光腦。”
華揚眼睛中也閃過了貪婪,又想起出發前萬磁王曾經說過的話,龐然無比的進化者聯盟,也並非鐵板一塊,被歧視侮辱甚至沒有尊嚴的進化者,早就在背地裡組成反抗聯盟,反抗聯盟如影隨形般依附在進化者聯盟裡面,等待合適的時機分裂反叛。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會出現背叛。不患寡而患不均,同樣的進化者就是因為膚色,因為出身,因為血統而被區別對待,這樣的結果自然不被大家所能接受,甚至隨著身份的社會階級的詫異,而出現暴力虐待等等的喪心病狂的事情,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這些都沒有問題,我一共才帶來八千人,要在這個近乎兩百萬進化者的城市裡,有所作為,你不覺得我們的力量有些單薄了嗎?”華揚說著皺起眉頭,手指自然敲了敲眉心:“而且隆巴甲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看那城牆上掛著的是什麼?”
在探照燈的強光下,高聳的摩天大樓本該湛藍色的牆壁上,被染一層鮮紅,被時光蹉跎後全都化為褐黑,幾張蜷縮的人皮在脫水後變得輕飄飄,隨著微風而左右搖晃,還有幾顆徹底風乾的腦袋,只有原本體積的三分之一,也在微風中搖晃。
奧普在瞬息間收集到足夠多的情報,附在華揚的耳邊喋喋不休說:“隆巴甲的身上有八分之一的歐洲血脈,這讓他的童年受盡歧視,也吃盡苦頭。所以他的心靈扭曲,人生觀與價值觀還有世界觀全都殘缺不全。”
“後來末日爆發,隆巴甲成為進化者。敢打敢拼很快就被進化者聯盟發現,並且被吸收。加上身上還有八分之一的歐洲血脈,隆巴甲更是風生水起,扶搖直上成了內省負責人。而後實行高壓政策,倒行逆施,搞的天怒人怨。”
“他壞並不重要問題的關鍵,我現在就想知道,怎麼跟反抗組織接上頭。”華揚望著防護罩內的城市,惶恐與不安開始醞釀,燈紅酒綠的世界依然透著靡靡之音。仿佛是最後的晚餐,面對山泉谷的進迫,呼市的進化者們在惶恐後又瘋狂起來,及時享樂與活在當下總是相輔相成的東西。
走在蕭索的街道上,聽著路兩邊店鋪傳來的喧囂聲,有醉生夢死狂吃海塞的男人,有騎在女人身上不停衝刺的男人,還有吸著毒品沉迷在迷幻世界的男人,當然也少不了坐在賭桌前翻牌賭博,最後瘋狂的人。
華揚推開一間歐式風格裝修的主題酒吧,就看到21點的桌子前,圍著一個個的人,亢奮的眼珠血紅,像喪屍而多過像人。
拿出樂園卡,在吧檯上刷了瓶啤酒,張口咬開了,拉了張椅子坐在了賭桌前。賭桌上一共有十三個人,其中五個正在玩21點。華揚漫不經心的環視一圈,而後張口灌下一氣的啤酒,拿出樂園卡在桌子上一刷,兩百萬的餘額全都兌換成籌碼。
莊家是個留著火紅色頭髮,圖著鮮紅色嘴唇,身上穿著一套比基尼,露出傲人三圍的女子,她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名字叫溫妮。傳說她的身上有十六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當然她也是華揚這次要的目標,是反抗組織的聯絡人。
“帥哥,兩百萬的籌碼你全壓?”溫妮望著檯面上的籌碼錯愕,打量著冷靜的華揚,心裡沒緣由的錯愕,這樣的賭徒她可沒見過。
“怎麼?兩百萬的籌碼你賠不起嗎?”隨身帶著奧普這個大殺器,還沒發牌,華揚就已經知道自己這一把是黑傑克,也就是21點,而溫妮的底牌是草花8,明牌是草花7,下面一張可是黑桃9,不要是輸,要了是爆。贏定了怎麼不能全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