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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卻超過了常規,本該死去的鄒小強,心臟上的傷口逐漸的癒合,被激出野性的鄒小強,伸長脖子再一次發出一聲抑揚頓挫的怒吼,隨手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彪悍而且有稜角的腱子肉暴露在空氣中。
張揚而霸氣,不忿而不甘的鄒小強,圓瞪著自己的眼睛,對著玫瑰劍手露出冷白的牙齒,邁開了大步沖了過去,手中的鏈錘舞動,帶著風雷呼嘯直接打向玫瑰劍手。
刷!又打空了!擊出音爆的鏈錘砸在玫瑰劍手的殘影上,咬著玫瑰的劍手,再一次出劍,劍尖上挑著第二朵玫瑰,撲哧一聲刺入鄒小強的喉管,而後迅速的退到一邊,望著站立在那邊的鄒小強,玫瑰劍手相信這一擊能要他的性命。
結果又是出人意料,本該死亡的鄒小強,又活蹦亂跳的衝過來。又給了玫瑰劍手驚詫。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在這個世界沒有不死的物種,哪怕是強大的喪屍,只要被打爆了腦袋,也難逃死亡的厄運。
玫瑰劍手依託自己靈巧的步伐,詭異的速度,圍著鄒小強不停出劍。而吃過兩次虧的鄒小強,怎麼還會再吃第三次虧,他是把身軀煉成了不死身,但是他沒有把腦袋也煉成不死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鄒小強狼狽無比的左躲右閃。一時間看似狼狽,險象環生,卻也沒有性命之憂。而且鄒小強還在咬牙苦等,等著最後的機會。
嘭!又一擊鄒小強後退七步,周身傷痕累累,除了腦袋完好無損,其他的地方都在往外滴血。好似個被瘋狗撕咬過的布娃娃般,千瘡百孔。
原本雲淡風輕的玫瑰劍手,這一刻已經氣喘吁吁,滴血的長劍上,穿著一排的玫瑰花瓣,嘴角便叼著的根莖上,還有一片玫瑰花瓣,這一劍刺出之後,如果不能要了對方的性命,玫瑰劍手真不知道還應該怎麼辦!
“嘿嘿!”鄒小強露齒一笑,低聲的說:“三十二劍!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刺了我三十二劍!”說著面色激動而猙獰:“你這個王八蛋,三十二劍都沒有刺死我!真是個廢物啊!”
鄒小強說著,微微的眯起眼睛,放肆的把玫瑰劍手上下打量:“只剩下最後一朵玫瑰花瓣了,我有個朋友說,玫瑰劍手的口袋裡還有另一朵玫瑰花,如果有!現在可以拿出來了!”
很平實的言語,卻有著讓人無法忍耐的侮辱,玫瑰劍手伸長了脖子,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侮辱了,甚至就連高尚的劍手職業都被自己玷污,盛怒的玫瑰劍手微微的張開嘴巴,拿出玫瑰花,撤去最後一個瓣,而後刺在花劍上,對鄒小強鄭重的行了一個劍禮。他就要刺出每個玫瑰劍手必修的最後一劍。
鄒小強露出滿口的白牙,森然一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自言自語說:“原來你也沒有玫瑰花了!最後一擊,我要打爆你的腦袋。”鄒小強說著就伸長脖子,張口發出一聲劇烈的震鳴,脖頸上的血管一根根的蹦起,原本就黝黑的臉化為猙獰。
原本就粗壯的身軀,頃刻間膨脹起來。這一刻鄒小強沒有保留,也不需要再保留,不成功就成仁,不管他如是,就連對面的玫瑰劍手也如是。最後一擊了,狹路相逢勇者勝。
“殺!”從未開口的玫瑰劍手,發出一聲短促而犀利的呼喝,手中的花劍一震,上面的玫瑰花瓣往前彪射,漫天飛舞的玫瑰花落瓣繽紛,層層疊疊帶著血腥之氣往鄒小強臉上砸去。
狂化變身的鄒小強,這一刻已經不管不顧,身軀高聳手臂粗壯,手掌上纏著鏈錘揮舞著直拳就往前砸過去。
轟!又一次砸空了!鄒小強的拳速跟不上玫瑰劍手的速度,與此同時鄒小強感覺到一點寒星,正在快速的往自己的瞳孔里逼近,鄒小強並沒有閃避,而後腦袋往後側了側,同時雙臂一崩,原本還鬆弛的鐵鏈,頃刻間緊繃。哐的一聲撞在虛空中。
挺劍前刺的玫瑰劍手,被鄒小強雙臂前的鐵鏈崩到。正要往後閃的時候,一切都晚了,緊繃的鐵鏈頃刻間盪起來,繞在玫瑰劍手身上,鄒小強左手一抖,用力就把玫瑰劍手拉了過來,右手五指成拳,帶著呼嘯的唔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玫瑰劍手的腦袋上。
嘭!在天空往下飄落玫瑰花瓣的時候,一團腦袋被打爆而開,迸射的血液與濺射的腦漿往四處嘣散,剛剛還速度無雙的玫瑰劍手,一下被打成無頭屍。鄒小強伸手捏住蹦飛的髓石,手上的血漬在玫瑰劍手的身上擦了擦。
“你刺了我三十二劍,我還了你一拳。咱們兩清了!”說著收起鏈錘,吹著輕鬆的口哨,旁若無人的走下了高台,回歸到了本陣之中。
十字軍們都被驚呆了,雙眼爍爍,努力狂眨,懷疑眼前的這一切不是真的。但事實卻是如此的冰冷而又如此的殘酷。
詹森感覺喉嚨開始發癢,開始發乾,他感覺這一切太假,跟他的劇本完全不一樣,對面的那群異教徒,就是一群的土雞瓦狗,應該在遠征軍的面前簌簌發抖,而後被自己一刀刀的砍死,他們怎麼會反抗呢?他們怎麼能反抗了?
而事實就是如此,冰冷而殘酷,本該被擊殺的異教徒,這一刻卻好好的活著,神聖無比的遠征軍卻連敗了兩場。打還是不打?詹森躊躇了!如果打再輸了又該怎麼辦?想到這裡詹森不由得開始鄙視自己,信奉天主的十字軍,怎麼可能敗給茹毛飲血的異教徒,自己一定是神經衰弱,所以才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