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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飛接到了戴玲玲電話,很生氣,道:“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平時讓你們工作認真點,都當耳旁風,你自已想辦法,務必將稿子打出來。”
“只能用手打,要花幾十塊錢。”複印店夥計看出了戴玲玲的焦急,就提高了價錢。
“現在不是談錢的時候,莫說幾十塊錢,就算是幾百塊錢也得打出來,如果到時拿不出稿子,你自己給侯書記解釋。”梁逸飛重重地將手機關掉。
此時侯衛東抽空到了李晶家裡,小丑丑感冒了,剛輸完水,無精打采地在沙發上坐著,手裡拿著一塊糖,也沒有興趣啃。
“侯大勇,看爸爸給你買了什麼。”小小的嬰兒,大大的名字,讓侯衛東覺得很好玩,他喊著小丑丑的大名,手裡搖著一把仿直手機。
果然,小丑丑見到手機,頓時眼睛一亮,儘管身體不舒服,接過手槍,還是在屋角玩了起來。
等了一會,李晶就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道:“鮑總到公司來談合同,這人也麻煩,合作這麼多年,他也賺了不少錢,卻總是脫不了土老坎的格局。”
“哪一個鮑總?”
李晶隨手將長大衣脫下來,掛在了衣架子上,道:“你應該認識的,以前益楊縣此修路的時候,他就在做公路上的器材,我們喊他大鮑魚。”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抱著小丑丑,用額頭試了試其溫度,問道:“大姐,小丑丑還是有些燙。”
大姐從小將小丑丑帶大,感情亦很深,她道:“醜醜剛輸了水,輸水前38.7度,現在降了37.5,醫生說降溫太快了也不好。”
回到了寢室,李晶道:“大姐的兒子大學畢業,分在茂雲市下面的街道,你有沒有辦法將他弄到茂雲市委去工作。”她依偎在侯衛東懷裡,一邊摩摩擦擦,一邊變事情。
侯衛東道:“這是小事,給祝書記報告一聲就行,我沒有見過大姐的兒子,若是素質一般,就到市委一般部門去,若素質好,反應快,可以讓他到市委辦公室去跟著領導,吃幾年苦,出來就是一翻新天地。”
李晶知道侯衛東與祝焱的關係,知道此事必成,她沒有多說此事,道:“你晚上不在家吃飯嗎。”侯衛東已經感受到了李晶身體的熱量,道:“晚上請嶺西日報的幾位同志吃飯,讓他們宣傳成津,市委換了老闆,得跟緊潮流。”
李晶的手已經伸進了侯衛東的衣服,她才從外面回來,手就如冰棍一般,侯衛東呲著牙掙扎,卻被李晶緊緊抱住,哪裡掙扎得開。
見到侯衛東臉上的表情,李晶笑得歡暢,道:“這是對你的處罰,誰叫你在外面吃飯。”她將侯衛東的手放在自己飽滿的胸脯上,又道:“你能抽時間回來,這是對你的獎勵。”
雖然是隔著衣服,還是能感受到李晶胸部的溫柔,侯衛東揉捏了一會,道:“時間不多,我們速戰速決。”李晶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人怎麼沒有情調,象個農民。”話雖然如此,她還是飛快地出去,飛快地洗了澡。
出門之際,李晶見大姐帶著兒子進了房間,暗道:“大姐真是好大姐,是個明白人。”
“快去洗一洗,大姐帶著醜醜在裡屋。”李晶又道:“我準備換一套房子了,現在新房子都帶著雙衛,躍層還是三衛,只有一個衛生間太不方便了。”
等到侯衛東洗了澡,李晶已經睡在床上等著,鑽進被窩,就見到一具光溜溜的身體。李晶一幅愁容:“老公,生了小丑丑,我的肚子鬆了。”侯衛東抱著溫香軟玉般的身子,道:“不怕,我幫你按摩。”
頓時,一屋春色。
在金星大酒店外面的複印店,戴玲玲格外的焦急,道:“老師,能不能再快一點,時間來不及了。”複印店夥計道:“我的速度夠快了,至少每分鐘七、八十個字了,要是有掃描儀就快得多。”
戴玲玲見複印店還有一台電腦,道:“你還有沒有人,叫來一起打。”那複印店夥計道:“你要得這麼急,是不是加點錢。”眼看著就要到六點,戴玲玲急得不行,道:“加錢就加錢,快一點,時間來不及了。”
複印店夥計就打了中文傳呼,又道:“我只有把老闆也喊過來。”
過一會,一位矮個子年輕人就過來了,見到稿子,笑道:“原來是老鄉,我以前在沙州開店,最近才搬到了嶺西。”他給了一張名片,又道:“我叫王析宇,代理了幾個品牌電腦如果有需要,給我聯繫,看到本鄉本土的面上,價格絕對優惠。”
花了一百二十元,在五點五十分,戴玲玲終於拿到了稿子,她在金星大酒店院子裡,正好遇到從車上下來的侯衛東。
侯衛東精神抖擻,氣宇軒昂,成熟穩健,他並沒有見到戴玲玲,一邊打電話,一邊就走向電梯。
第517章 時機(上)
侯衛東原本邀請了王輝、杜成龍和段英三人,杜成龍有事未到,王輝開著車,與段英一起來到了金星酒店。
王輝與段英並排走進了金壁輝煌的大廳,明亮的燈光讓王輝頭上越發地光亮,對於自己這一個特點,他並不是太在意,因為省報中層以上幹部禿頂人士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這亦是省報長期被人調侃的重要原素。
“我初見侯衛東的時候,他還是益楊新管會的主任,正科級,幾年時間,他就變成了縣委書記,從主任到縣委書記,級別上只是副處一個階梯,可是絕大多數人奮鬥了一輩子,都不都跨越這兩步官梯。”
段英身穿黑色短大衣,黑色皮鞋和黑色褲子,這一身裝束挺沉悶,她就在脖子上圍了一條鮮紅圍巾,整個人頓時就活潑起來。
聽了王輝的感嘆,她道:“侯衛東在學院之時,就是學生會的風雲人物,即有實幹精神,又會動腦筋,能走到這一步,我倒覺得不奇怪。”
王輝開玩笑道:“段英,你當初可是沒有抓住機會。”
段英已經與省人民醫院那位技術高超的醫生結了婚,領了證,只是沒有辦酒,報社同事們都知道此事,聽到王輝的玩笑,她一點不矯情,自嘲地道:“讀書時代哪裡懂這些,我那些最喜歡看瓊瑤,成天幻想著從天上掉下來一個白馬王子,後來就按照瓊瑤阿姨的標準,找了一個一米八的憂鬱王子,畢業以後才發現,騎白馬的並不一定是王子,也許他是唐僧。”
自從成津黨校汽車上的最後瘋狂以後,她將與侯衛東的感情徹底埋藏在心底,這一次,侯衛東大大方方地發出了邀請,她就坦坦然然赴宴。
生活就如流水,人生就如水中的樹葉,相遇是偶然,分手是必然,只有極少數的人能相伴永遠。侯衛東與段英註定只能是短暫相逢,徹底分手,只在心中留下些念想,是兩人最好的選擇。
出了電梯,就見到成津宣傳部長梁逸飛等候於此,前一段時間,王輝帶隊在成津搞過調研,梁逸飛曾經多次陪同,彼此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