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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之時,侯衛東半扶半抱,將她弄上樓時,出了一頭汗水。
在門口,段英從隨身小包里取出鑰匙,插了幾次才將門打開,她回過頭來,道:“我今天特別想找人說話,侯衛東,你能陪我坐一坐嗎。”
二年前,侯衛東曾經與段英差點有了魚水之情,此時,與醉酒的段英深夜單獨居於寢室,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侯衛東就略有些遲疑。
段英彎著腰換鞋子,衣服收緊,腰部曲線格外清晰,很有女人味道。看著這撩人的腰身,侯衛東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換好拖鞋,回頭看著傻站在外面的侯衛東,段英開玩笑道:“進來吧,我不會吃了你。”
小屋仍然是那一間小屋,只是增添了電視機、冰箱等設備,牆壁也粉刷過,上面有一些飾品,使平凡的小屋有了一些溫暖。
侯衛東坐在沙發上,見段英在廚房裡忙活,便道:“段英,你也喝了酒,別弄了。”段英在廚房裡道:“你二年多不踏家門,今天來了,也算是稀客。”
說著,從廚房裡出來,盤子裡裝著些黃得燦爛的枇杷。
兩人就並排坐在了沙發上,面對著不知所云的電視節目,段英剝了一個枇杷,遞給了侯衛東,語帶傷感地道:“大學畢業,在益楊工作三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就貢獻給了益楊。”
侯衛東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枇杷,看了一眼段英的側影,眼光不自覺又滑到了她的挺拔胸部,他暗罵了一句,“靠,今天怎麼了,真是精蟲上了腦。”嘴裡道:“段英,你即將要奔赴沙州日報這個廣闊的舞台,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剛剛拉開序幕,回首往事可以,感傷就沒有必要。”
段英用手指揉著額頭,化解著酒後的溺痛,道:“在學校之時,對於生活了充滿著幻想,可是還沒有畢業,生活就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居然因為分配問題,信誓旦旦的男友就翻臉不認人,直接將我拋棄在沙州學院。”
“從那一天起,我就從內心厭惡那種軟弱的男人,那種需要依靠家庭的男人。”
說到這時,她開始淚水婆娑,侯衛東也沒有勸她,只是靜靜地聆聽。
“分到絲廠以後,工作沒有幾天,就面臨破產,我們家就我一個人讀了大學,還指望著由我帶動整個家庭。”她一臉自嘲的微笑:“我又有什麼本事帶動全家,每次回到家中,聽到父母自豪地向其他人介紹我是大學生,很揪心,我真的不能失業,回家被父母養著。”
“我和劉坤確定戀愛關係,就是想以此為跳板,藉助其家庭的力量調入政府行政事業單位,我成功了,你不要笑我卑鄙,這是生活所逼迫。”這二年來,段英將這事緊緊的藏在心靈最深處,在離開沙州的前夕,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她忍不住在侯衛東面前講述這一段經歷。
侯衛東安慰道:“我能夠理解你,我到青林鎮政府上班的時候,被發配到了不通公路的上青林,幾個月都沒有明確工作崗位,如同被流放的犯人一樣。”
校園就是大學生們的夢想的發源地,青春少年們呆在裡面做著各種美夢,可是步入社會,生活就迫不及待地將殘酷的一面顯露了出來,讓我們猝不及防。
“和劉坤談了近二年戀愛,他這人不壞,最大的缺點就是軟弱,他的軟弱是在骨子裡面,或許我這樣說有些刻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段英再次露出自嘲的笑容,“我曾經發誓要找一位真正的男子漢,誰知生活又給我開了一個大玩笑,第二個男朋友還是一個心理上還沒有斷奶的男人。”
她扭頭看著在身邊正襟危坐的侯衛東,道:“現在反省自己,還是心不狠,當初若是狠下心腸,和小佳爭男朋友,近水樓台先得月,未必就沒有機會,可是我看到小佳依依不捨的樣子,心就軟了。”
聽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侯衛東連忙道:“段英,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
段英見侯衛東準備起身,就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他,道:“侯衛東,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兩年前,就在這間房子,你曾經那麼熱情地擁抱了我,現在怕我賴上你嗎?”
侯衛東從來沒有見到段英如此尖銳,他如楚留香一般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道:“那倒不是。”
段英眼神微微有些迷離,道:“在益楊三年,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那麼輕鬆地將你放走,侯衛東,你是我見過最男人的男人,白手起家創造了自己的世界。”
面對著美女赤裸裸的表白,侯衛東這個熱血青年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醉灑的段英就有著楊貴妃的神韻。
不知不覺中,段英就軟綿綿地靠在了侯衛東的肩膀之上,她就如發燙的熱水袋,讓侯衛東熱汗上涌。
段英緊握著侯衛東的手掌,慢慢地將其放在自己的胸口,道:“這是我在益楊的最後一夜,你要好好陪我,過了今夜,我將把過去的一切徹底埋葬。”侯衛東此時熱血上涌,緊緊地抱住了段英,道:“段英,不用多想了,我祝願你在沙州日報的生活充滿陽光,越走越順。”
段英掙扎著站起身,就站在客廳中央,將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她的動作格外細緻,一絲不苟,就如完成一件神聖的事情。
她完全開放了自己的心靈與身體,酡紅的臉,雪白的身體,尖挺的雙鋒,平坦的小腹,以及神秘處的一抹黑色,就如古希臘的女神一般。
等到侯衛東站在面前,段英就耐心地為侯衛東寬衣解帶,動作也是從容不迫,當侯衛東完全赤裸的時候,段英有意無意用手指拂了拂早已昂頭挺胸的小兄弟。
在小小的浴室,在段英打開水龍頭的時候,侯衛東一雙手就不停在地雪白豐滿的身體上遊走,最後長時間停留在一對晃動著的乳房上,女人的性敏感帶是不一樣的,段英的乳頭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侯衛東一陣揉捏,全身如電擊一般,她拿著水龍頭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頭頂在侯衛東的肩上,另一隻手握住了侯衛東嗔目怒視的小兄弟。
在浴室里激情四溢地作愛,隨後,兩人上了床,仍然擁抱在一起。
段英的酒意全消,她就如最溫柔的小媳婦,任由長發披散,枕在侯衛東結實的手臂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過了一會,段英用手握住了侯衛東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道:“我又想要了。”她慢慢地坐起來,用嘴套住了侯衛東的生命之源。
很快,硝煙又起。
“床要跨了。”
“不怕,我明天就要走了,嗯,啊,使勁,不要停。”
第二天,當陽光通過陽台直射到床頭之時,侯衛東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段英,又低頭看了看耷拉著頭的小兄弟,心道:“昨夜真是瘋狂,居然接連做了三次愛。”他輕手輕腳坐了起來,不想驚動段英,誰知剛一抬屁股,段英就睜開了眼睛,輕聲道:“醒了。”
侯衛東道:“據說先祖曾是一位鐵血將軍,定下了不准睡懶覺的規矩,我們侯氏家族的男人都不睡懶覺。”段英笑了笑,翻身起床時,只覺下身頗為疼痛,輕輕地哎喲一聲,羞怯地道:“你把人家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