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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坤如果還有市政府工作,絕對不會跟祝老三混在一起,此時自己出來開公司,他需要接觸三教九流的朋友。前一次為了釘子戶的事,他傷透了腦筋,後來偶遇了祝老三,他靈光一閃,將這事交給了祝老三。祝老三接了活,帶著人,朝釘子戶家裡扔了兩條拔了毒牙的毒蛇,第二天,釘子戶主動找到了公司,要求搬遷。
劉坤雖然有些抗拒祝老三,這一次找女人,他以前一直在機關工作,還真沒有門路,想來想去,還是給祝老三打了電話。
祝老三哈哈笑了幾聲,打了電話以後,幾分鐘就找來了據說是在校大學生的美女。
雞有雞路,蛇有蛇道,劉坤這才認識到三教九流的威力。
當海鮮擺在桌上,姬程眼睛卻開了小差,坐在他旁邊的一個挺清純的女孩,這女孩模樣挺清純,可是身材惹火,特別是衣領特別低,兩隻小白兔呼之欲出,這兩個小白兔如黑洞一樣吸引著姬程的目光。
在劉坤和姬程離開之時,那一槍是周昌全開的。
賀合全最先發現前面樹叢的野雞,他輕手輕腳來到了周昌全身邊,將五彩斑斕的野雞指給了周昌全。
侯衛東抱著槍,他的槍法原本就很臭,見周昌全興致頗高,也就沒有同他爭著開槍。
周昌全拿出了以前當民兵練出來的槍法,瞄準了野雞,“砰”地一聲槍響,似乎打中了目標。
幾人循著槍聲走過去以後,只見叢林中有幾根雞毛散落在地上,但是野雞已經不知去向。
周昌全拍著槍,道:“三天不練手生,我是三十年沒有摸槍,準頭不行了,要是以前,這隻野雞肯定跑不了。”
賀合全不算體制中人,他說了句老實話,道:“野雞體型小,一槍下去,野雞也沒有搞頭。”
秦飛躍與周昌全的級別相差太遠,又是體制中人,他很守著潛規則,不對周昌全的槍法做評價。
侯衛東就很隨便了,他捧著自己的那柄獵槍,道:“落了一地雞毛,這說是周省長打中了目標,三十年不摸槍,一槍中的,周省長足以自傲了。”
周昌全哈哈笑道:“落了雞毛,終究是沒有打中。”
幾人繼續向前,陽光透過樹林,斑駁的影子照在每個人身上。侯衛東突然產生錯覺,仿佛回到了茹毛飲血時代。
又行了一段,這時又跑出來一隻野兔,兩槍過去仍然沒有蹤影,大家都大叫可惜。侯衛東發了一槍,他除了知道是打向前面以外,距離野兔多遠,實在是一點沒有把握。
賀合全很實誠地道:“打獵就是碰運氣,有時候在山裡面轉一天也見不到什麼野物,有時候隨便走一走,就挺有收穫。”
周昌全興致倒是挺高,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獵之意也不在獵物,我們純粹在體驗山裡的獵物,放鬆身心。”
侯衛東道:“以前張木山在這兒打獵,他曾經說過要把這兒變成狩獵場,到現在也沒有人提這些事。”
周昌全道:“狩獵場就不要搞了,可以搞森林公園,對這片森林進行保護,這是對上青林老百姓的貢獻。”
幾人在山裡轉了兩三個小時,出了一通臭汗,翻了好幾個山頭,跨了好幾條山澗。在一條溪邊休息的時候,賀合全隨手捉了個山螃蟹。
周昌全道:“這個螃蟹味道如何?”
賀合全道:“我們山里人都不吃這些螃蟹。”
周昌全對捉螃蟹挺有興趣,他在小溪邊走來走去,又在一塊小水凼里捉了一隻螃蟹。
幾個人動手,很快捉了七八隻。
周昌全提著螃蟹,說道:“算了,放生吧,這個瘦螃蟹確實沒有什麼嚼頭。”眾人就將這些螃蟹重新放入小溪,螃蟹很快滴溜溜地順著溪水跑掉了。
侯衛東看到天色漸晚,道:“周省長,看來今天我們沒有收穫了。”
周昌全是少有的開心,道:“能在林子裡轉一天,對於我來說是難得之事,沒有當領導之前,大家都拼了命想當領導。可是當了領導,才知道領導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光鮮,至少要失去了很多人生的自由。”
談興一起,他道:“古人是很有智慧的,比如陰陽八卦,陰和陽對立又融合,表示著事物的對立和統一隨時可以變化,好和壞、遠和近、長和短,窮和富,這些都是可以轉換的。我們當領導的特別要學會古人的這個智慧。有了這個政治智慧,就能在紛繁複雜的事物中尋找平衡,現在我們遇到的事,發展和污染、自主創新和引進技術等等都具有矛盾,我們要用辯證法來看待問題,這樣我們才能變被動為主動,化不利為有利。”
侯衛東跟隨著周昌全多年,從其身上學到很多解決問題的思路和辦法,能跟著成功者學思路,這是領導秘書很大的優勢。
大家邊走邊聊,眼看到天就要黑了,侯衛東提議道:“周省長,我們慢慢回去吧,說不定在路上還能碰到其他野物。”
幾個人提著槍,在賀合全的帶領下往回走。就要走出森林之時,周昌全把槍背在背上,拿著礦泉水喝水。突然在小道上鑽出來一隻威風凜凜的強壯野豬,長著獠牙,傻蹬蹬地逼了過來。
侯衛東反應最快,他上前一步,平端著獵槍,用槍管對準了氣勢洶洶的野豬。
第826章 獵人(下)
沙州副市長姬程進了劉坤的院子,在餐桌上,喝了兩大杯葡萄酒,已經有了酒意。
旁邊那個小女子一幅清純模樣,說話細聲細氣,皮膚白得晃眼。身材苗條,青春逼人,偏偏胸口一對小白兔露在外面,實在誘人。
而緊挨著劉坤的女子則是嫵媚女子,氣質妖嬈,她說話相當大膽,與劉坤一直在打情罵俏。在劉坤的指使下,姬程被那位妖精女子勸下一杯葡萄酒,在觥籌交錯間,他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但是,在官場混跡多年,思想潛意識中已經刻上了深深的鉻印,在即將失去理智之前,他拿著手機來到了院中,悄悄給沙州市長楊森林打了電話。
“楊市長,我是姬程,今天下午我陪客人來到上青林望日村,遇到周昌全副省長和侯衛東,他們在山上打獵,我估計還沒有下山。”
“老姬,周省長有什麼指示?”
“周省長說,明天要到沙州,肯定要同你和寧書記見面。”
楊森林道:“我在辦公室,你趕緊過來,我們一起同寧書記商量。”
姬程此時已是很有醉意,心裡又想著那一對小白兔,他順口道:“我今天到上青林,出了身汗,如今頭昏得很,我明天早上到您辦公室,現在就請個假。”
楊森林初當益楊縣委副書記之時,鋒芒畢露,對手下要求很嚴,動輒批評,結果得罪了不少人,在競爭益楊縣委書記之時,明里暗裡不少人在使絆子。此時當了沙州市長,他吸取了第一次主政的教訓,變得很是平和,道:“老姬,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注意休息。”
放下電話,姬程醉醺醺地回到房間。
劉坤酒量不行,只是淺淺地喝了小半杯紅酒,在姬程進屋之時,他的一隻手還停留在女孩腰間,使勁地揉著。女孩怕癢,在座位扭來扭去,卻總是躲不開劉坤的無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