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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衛東答非所問地道:“國慶節,我會讓小佳過來參加你的婚禮,我在成津事情多,就不過來了。”他原本想點好聽的,可是好聽的話在嘴邊,又咽了回去。
段英早就想到了這一天,可是這一天當真來臨的時候,她心裡又仿佛一下被抽空。
兩人拿著手機,一時都不說話,段英咬了一會嘴唇,才道:“今天晚上,我想最後見你一面。”
侯衛東聽著電話里低低的抽泣聲,頭腦就湧起了一股熱血,道:“好,我馬上開車過來,是輛越野車,牌照是xxxxx,五分鐘到,你下來吧。”
在後院平時停有三輛車,侯衛東、鄧家春、朱兵各有一輛,鄧家春是一輛警用便車,沙0牌照,朱兵是一輛桑塔納2000型,侯衛東是一輛性能很好的越野車,這輛越野車是市財政局季海洋對成津縣裡的支持,平時停在後院車庫裡,侯衛東在下班之後偶爾開一開。
鄧家春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見到是那輛越野車,心裡暗道:“侯書記這個時候出門做什麼?”在成津這種複雜的環境中,他還肩負著侯衛東的安全,這是暗中的任務,他還不能隨時拿到檯面上來,沒有極特殊情況也不能跟蹤侯衛東,這就給了他極大的精神壓力。
侯衛東將車開到了成津賓館樓下,停在稍為黑暗的地方,正準備給段英打電話,就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了賓館大門。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段英就撲在侯衛東懷中,她雙手緊緊抱著侯衛東的腰,咬著他的衫衣,淚如雨下。
侯衛東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也不勸解,讓其盡情地哭了一會,他知道今晚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可是在成津還真沒有合適的去處,而回沙州則太遠。
至於到賓館,則根本不能考慮,他到成津已有一段時間,天天晚上在成津電視台上露面,已經成了成津家喻戶曉的人物,只要出行,時刻處於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讓他在獲得權力和實現自已意志的同時,也失去了一般人擁有的自由。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車上。
過了一會,他將段英扶了起來,用手指為其揩了揩眼淚,便發動了汽車,他沒有說到哪裡去,段英也不問。
縣委前邊有一條林蔭大道,這是老方縣長在任時栽下的樹,此時已長成了三十多厘米的大樹,縣黨校在林蔭大道中段,黨附近黨政機關的不少車輛都將車停在裡面。進入了林蔭大道,侯衛東道:“等會我將車開到縣黨校,你主動去交一交停車費。”
段英拿著小鏡子,稍稍補了補妝,等車停穩,就下了車,一個睡眼朦朧的老頭就走了過來,交了五塊錢,便又到值班室睡覺,等到他將值班室大門關上,段英飛快地上了車。
這是縣黨校操場,並不是正規停車場,算是縣黨校的額外收入,越野車旁邊是一輛客車,另一面則是一輛桑塔納,上面放有縣委辦公室發的通行證,應該是某機關的車輛。
侯衛東對坐在副駕駛的段英道:“到後排來坐,我們說一會話。”
坐到了後排,侯衛東將車後窗的帘子拉緊,兩人就摟抱在一起。車後排空間狹小,段英總覺得十分彆扭,她乾脆坐在了侯衛東腿上,面對面而做。
兩人舌頭攪在一起,努力地吸吮著,就如兩條正在交配的蛇,拼著命地糾纏在一起。
熱烈的親吻持續了數分鐘,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分開,此時兩人就如沙漠中缺水旅人,都將對方當作一盆清水,渴望著將這盆水融入自己的身體。
侯衛東出氣有些重了,他的手在段英身體上摸索著,段英穿著紫色的長裙,神秘而性感,但是在小車之上卻很不利於操作,侯衛東在其後背遊走了一會,卻找不到突破口。
“你應該換一件衣服過來。”侯衛東隔著衣服揉著兩團柔軟,咬著段英的耳垂,輕輕地道。
“你這個小笨笨。”段英坐直了身體,如變魔術一般,直直腰,伸伸手,就將紫色長裙脫了下來。
這時,一輛汽車又進了操場,強烈的燈光掃了過來,侯衛東趕緊抱著段英,兩人縮在了座椅後面。
進來停車的人就距離越野車約六、七個車位的地方將車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看到了那人正在東張西望,然後朝越野車方向走了過來。
來人走到越野車旁邊的小車旁,拉開褲子拉鏈,“嘩、嘩”地解起小便來,他極有可能喝了啤酒,“嘩、嘩”之聲持續不斷,許久都沒有停下來。
等到那人走後,侯衛東這才鬆了一口氣,注意力又回到了段英身上,他將段英豐滿的雙乳釋放出來,用手揉了一陣,又用嘴銜著。
女人的興奮點是不同的,這兩點恰巧是段英的興奮點,當侯衛東用牙齒輕輕地咬著胸前的花蕾之時,她感到下身已經泛濫成災了。
由於是在停車場裡,兩人都很壓抑,又有些緊張,這種特殊的環境反而讓人感到更加刺激,當侯衛東最終爆發以後,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
這時,又有一輛車開了進來,兩人抱在一起,躺在後排座椅上,侯衛東一隻手仍然握著段英豐滿的乳房,一邊撫摸著捏著,一邊觀察著車窗外的情形。
興奮之後,段英心情又複雜起來,她覺得一塊厚重的東西堵在心頭,始終無法排遣,想著這是與侯衛東的最後一晚上,她抬頭看了看侯衛東,在停車場暗淡的燈光之下,侯衛東模糊的面龐顯得年輕英俊而又成熟老練,極有男人的魅力。
她深深地嘆息一聲:“這就是我的宿命。”將頭埋在侯衛東懷裡,伸出舌尖,輕吻著侯衛東的胸口,然後一路朝下。
男人的第二次一般都極有韌性,隨著越野車一陣一陣地晃動,侯衛東數次去捂段英的嘴巴,最後,他的手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時,一道燈光又射了過來,侯衛東連忙抱住段英縮在座椅後面,段英緊緊貼著侯衛東的身體,呢喃道:“還要重一點,重一點。”
一陣爆發之後,侯衛東未及穿上褲子,他透過車窗,看來進來的車居然是輛警車,這把他嚇了一跳,就不眨眼地注視著那輛警車。
此時段英如安靜的小貓縮在座椅上,眯著眼,享受著短暫的寧靜,根本不管外面世界,這就是做小女人的幸福。
“如果成津縣委副書記和省報記者在停車場偷情被人曝光,絕對是能夠轟動嶺西的大醜聞。”侯衛東看著穿警服的男人走出了停車場,猛然間冒出這個想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兩人安靜了一會,侯衛東道:“我們回去吧。”段英就安靜地開始穿裙子,突然,她又俯下身來,飛快地在侯衛東腿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很重,把侯衛東痛得直抽冷氣,又不敢叫出聲來。
“為什麼咬我。”
“趙敏咬過張無忌。”段英又幽幽地道:“這算是我們好一場,我給你留的紀念。”
等回到了成津賓館,看到段英走進了賓館大門,侯衛東懸著的心才徹底放鬆,暗道:“真是荒唐,如果被人撞見,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