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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感到了腰間手掌的熱量,她身體有些發軟,幾乎靠在了侯衛東身上,口裡卻道:“省發展銀行既然敢將十億元貸款放到益楊,精工集團當然會分一杯羹,我對你有信心。”
進了屋,侯衛東立刻感到了一陣清涼。
室內溫度約莫在二十三、四度,比室外低了有十度,客廳中間的大理石茶几上放著幾片西瓜,看上去就很新鮮,另外還有些青色帶著黃的大李子,顆顆精神抖擻著,讓人很有食慾。
李晶殷勤地倒了茶水,遞到侯衛東手上,道:“你當新管會主任,也不能總是貓在這個地方,應該到處走一走,否則頭腦要閉塞的。”
侯衛東聞著茶香,便知是好茶,只是水燙,急切間不能下口,心情極好,開玩笑道:“七月一日,我倒想到香港去參觀回歸,聽小女孩子唱七子之歌,看未代港督在雨中揮淚告別香港,為鄧同志還一個心愿,可惜啊,香港政府沒有給我發邀請函。”
李晶很少見到侯衛東貧嘴,今天偶爾貧一回,她也覺得新鮮,道:“孫猴子的心情不錯嘛。”
這一聲孫猴子,聲音就有些變了,又說了幾聲,她就順勢坐在了侯衛東腿上,用牙齒咬開大李子,把裡面的硬核取出來,這才將沾著口水的肥嫩果肉遞到侯衛東嘴裡。
侯衛東大口吃著李子肉,兩隻手同時伸進李晶的衣服里,痛快地捏著左右兩上個乳尖,問道:“泰國正在鬧金融危機,國內市場也蕭條好久了,秀雲藥廠的高旺鼻子都皺到眼睛上了,新管會企業普通開工不足,這種情況下,精工集團實力也並不強大,投到新管會來,會不會有危險。”
在侯衛東的蹂躪之下,李晶臉色已變得紅彤彤的,道:“我知道這個情況,這一、兩年報紙上天天在說宏觀調控,耳朵都聽起繭子了,我看現在的東西倒是不漲價了,可是就是賣不出去,嶺西很多企業庫存嚴重積壓,從生產線上一下來就直接送到倉庫,這不是通貨膨脹而是市場蕭條。”
她一邊說,一邊在侯衛東身上扭來扭去。
侯衛東的手順著裙子就往下走,隔著內褲撫摸著飽滿的小溝,道:“這種情況你還要買土地,不怕握在手裡成包袱。”
李晶也不老實了,拉開了侯衛東的褲子拉鏈,手也就順利地進去了,口裡卻還說著經營上的問題:“除了信任你,我還信任朱總理,前幾年企業間三角債務如亂麻,被朱大人快刀斬亂麻解決了,這一次我聽省政府的消息靈通人士說,朱大人要加大基礎設施建設,以此來拉動經濟,刺激內需要,所以我認為買土地終究是不吃虧的。”
“你仕途正在要緊時候,我不找你,直接找章湘渝,你可以不接觸這件事情,完全撇清楚。”
侯衛東心道:“李晶這女孩子對我還真是不錯,事事為我在考慮。”想到這,侯衛東無緣地心裡一緊,以前李晶總說一輩子不結婚,找個情人就足矣,所以他並沒有多少心理負擔,如今見到李晶將沙州分公司弄成行宮模樣,又處處為自己打算,反而增添了絲絲心理負擔。
“章湘渝有些貪財,你要注意防範他,我給了一個紅包,一千元,他收了。”
李晶的直覺素來歷害,這一點侯衛東也佩服,道:“水至清則無魚,吃點拿點我就裝作不知道,可是要搞大的,我就要干涉了,你別與章湘渝搞私下交易,真正的大宗土地,他根本作不了主。”
“我明白,益楊土地價格這麼低,我就按市場價來買,搞個小工程在上面,放幾年轉手一賣就發財了,章湘渝心野,你要注意一些,別讓他壞事。”
李晶說到這裡,轉過身來,親了親侯衛東的耳朵,道:“別說這事了。”
她的上衣已被脫了下來,胸口皮膚緋紅,兩顆乳頭挺立著,如驕傲的公主。
“我的胸脯很美吧。”
李晶道:“你要多摸摸她,青春也就這幾年了,過幾年,就算是天仙也要凋謝。”
這幾句話就有些悽美的感覺了,侯衛東很溫柔地撫摸了一會,李晶又傷感地道:“我這輩子不結婚了,安心當你的情人,你想我了,到嶺西來,我想你了,就到沙州來,等年老色衰了,安心養個孩子,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聽到李晶表白,侯衛東心裡那一絲絲的負擔如豆芽遇到水,又往上長了一段,更加重了。
但是,豆芽也就長了幾厘米,很快又不知所蹤。李晶穿著半截裙子,上身的短袖和胸罩已經被拋到了一邊,這種春光半泄的樣子比全裸更加讓人心醉,她半蹲半跪著,挑逗著侯衛東的小弟弟。
兩人在床上、沙發上翻滾了大半天。
李晶前胸越來越紅,如火燒雲一般,她突然抱緊了侯衛東,道:“猴子、猴子。”隨後身體開始痙攣起來,眼神更加迷離,見到這個神態,侯衛東也是情難自禁,如洪水衝破了大壩子,洶湧而出。
“啊……”這是李晶的叫聲。
“啊……”這是侯衛東的叫聲,他被李晶咬了一口,很痛。
侯衛東點燃一隻煙,道:“什麼時候到上青林去看看,那裡有煤礦要賣,很便宜,你看好土地資源,我素來看好礦山,現在價錢底,總會有漲起來的時候。”
李晶扔了一個枕頭過來,道:“別說正事,來,親我。”
第310章 蒼海桑田(下)
第二天一早,侯衛東與李晶兩人坐在窗前,一邊看風景,一邊消滅著沙州城著名小吃——沙州狗不理,雖然說是仿造產品,味道還是很不錯,再加上兩人都沒有吃過真正的狗不理,所以吃得十分帶勁。
侯衛東回著味,贊道:“這包子就算不打狗不理的牌子,也應該能夠暢銷,畢竟味道才是家常小吃的基礎。”
李晶慢慢喝著稀飯,心思卻不在狗不理包子上,她道:“你要想再上一個台階,就還要有依靠,單靠著祝焱,萬一他倒台了,你也就跟著受牽連,所謂狡兔三窟,也是有道理的。”
在侯衛東心中,祝焱是早上十點的太陽一般健康,充滿著向上的動力,所以,他從來沒有想到祝焱倒台之事,問道:“你聽說到什麼嗎?”
“現在倒沒有聽到傳聞,只是人不可能永遠地都走好運,風水輪流轉是常理,以前在沙投司時,就看見過三位老總起起落落,我是偶然想到這上面去了。”
李晶臉上的緋紅仍然沒有散盡,淡淡的,如塗了一層紅色的胭脂,斜斜的一抹陽光從窗邊照進來,讓她嬌艷如花。
侯衛東快速地回放了一遍自己認識可靠的朝中掌權者,縣委書記祝焱能排到第一,其次就是粟糖兒的爸爸粟明俊,再次是縣委副書記季海洋,曾昭強雖然是副縣長,但是在人事方面並沒有太大發言權,而濟道林等人雖然官職不小,卻並沒有特殊交情,要在關鍵時候幫襯自己,恐怕很難。
想了一會,他感嘆道:“我以前自認為還交了些朋友,認真想來,卻全然是酒肉朋友,真到關鍵時候,恐怕全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