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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吻著郭蘭,兩人站在陽台上,站在國家級森林的對立面,忘情地深吻著。
在森林公園的遠處,有一對情侶,他們並不知道森林裡野豬歷害,正站在山頂上享受著大風,眼線之中,正好可以看到酒店。
男的道:“你看,酒店裡,頂樓,有一對情侶正在接吻。他們還投入啊。”
他們的距離很遠,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女的道:“他們不到森林裡享受大自然,而是躲在酒店裡,肯定是出來偷情的狗男女。”
男的眼見周圍無人,將女的抱在懷裡,道:“今天讓我實現夢想,天在被地作床,我們野合吧。”
女的呸了一聲,道:“你這人太粗俗了。”
等到兩人玩了一會,再看酒店,已經沒有了人影。
此時,在酒店內,春深似海,激情萬丈。
第805章 母親的病(下)
激情之後,兩人平躺在床上,手卻緊緊握在一起。侯衛東閉著眼睛休息,郭蘭則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著些淺淺的紋路,看了一會,紋路變化起來,如雲彩一般,有時如人的臉形,有時如駿馬奔騰。她此時心情格外平靜,所有的凡間事都拋在了腦後,專心享受這難得的美好時光。
侯衛東眯了一會,這才恢復了精力,此時他特別想抽菸,睜眼看了看床頭櫃,床頭柜上除了手機以外,並沒有打火機和香菸。
郭蘭看到侯衛東的眼神,問:“你在找香菸嗎?”上一次,兩人結束以後,侯衛東坐在床頭抽菸,這個很男人的形象深深地鉻印在她的腦海之中。
侯衛東翻過身,抱著郭蘭的腰,輕輕撫摸著光滑細膩的皮膚,道:“我媽住院以後,就戒菸了。抽菸固然瀟灑,可是畢竟沒有自己的性命寶貴,如今生活如此美好,我還想多活幾年。”
郭蘭感覺到一隻發燙的手在身體上遊走,她喜歡這雙手撫摸自己的感覺,她偎依在侯衛東的懷裡,道:“我爸當年抽菸也凶,怎麼說也沒有用。”
兩人就在床上躺著,說著閒話,到了晚飯時間,侯衛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親了親郭蘭的耳垂,道:“我餓了,你餓沒有,想吃點什麼?”
郭蘭道:“茶几上有訂餐服務,我去看。”當她起身去拿菜譜的時候,侯衛東恰好從側面看到她的身體,從頸部、胸部、腰部到臀部,女性完美的曲線在這個動作中得到了完美展現。
侯衛東翻身而起,雙手抱著郭蘭的腰,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貼著她。
到了晚上六點,賓館服務員將飯菜送到了房間。郭蘭坐在桌邊,她此時完全沒有化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打開窗戶,吹過森林的山風衝進了窗,又從另一扇窗離開,房間裡負氧離子濃度遠遠離過嶺西,讓人感覺身體十分舒服。
侯衛東和郭蘭相對而坐,他將話題慢慢引到了那張信用卡,他想給郭蘭這張卡,卻又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心,這就得講究方法了。
“你現在是公費讀書,沙州大學每個月給多少錢。”
“現在學校自主招生,生源也還可以,沙州大學比前幾年至少擴大了四五倍,在校學生達到了三萬多人。學院老師的待遇比在政府機關工作還要好一些,我沒有課時費以及其他雜費,每月收入在三千多。”
侯衛東對機關工作很熟悉,對其薪資水平了解得很清楚,道:“你還掛著學院的組織部長,是領導班子成員,能給你三千元,已經不錯了。”
他又問:“伯母現在能拿多少錢?”
“她是以工人身份退休,工資很低。”
“上海生活費很高,伯母工資低,你們生活還是不寬裕,我見你的衣服還是在成津那一件。”
“錢多有錢多的用處,錢少有錢少的用處。”郭蘭略有些調皮的笑道:“我的身材好,穿衣服好看,誰都看不出是舊衣服。”
侯衛東滿是愛憐的道:“青春易逝,美麗女子就應該穿美麗的衣服,否則會浪費造物主的厚愛。”
聽到這些話,郭蘭眼晴有些溫潤,她道:“我去趟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她擦了擦眼睛,在鏡子前仔細看了自己的臉。時光在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她還和幾年前一樣,甚至比幾年前更加成熟靚麗。郭蘭把臉湊近鏡子,她突然驚異的發現眼角輕微有一絲皺紋,看著這絲皺紋,她感到了辛酸,女人的青春確實短暫易逝,她也不能例外。
平復了心情,又補了妝,她才從衛生間出來。
侯衛東心情也挺複雜,他看著郭蘭,問道:“郭師母要住院,聽張振農的口氣,應該很嚴重。”
郭蘭神情暗淡下來,道:“自從我父親中風以來,母親心情一直很不好,特別是父親過逝以後,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考慮到這個因素,我才將母親帶到上海,讓她跟在我的身邊。前一段時間,她身體不舒服,到醫院檢查以後,是尿毒症,要換腎。”
她工作這些年來,也攢了些錢,加上父親的存款,拿得出近十萬,可是要換腎,這些錢是不夠的。郭師母知道家底,她堅持要回鐵州,也有向娘家人借錢的意思。郭師母求生的欲望很強,因為她如果也走了,郭蘭就是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孤孩子,會寂寞的。
郭蘭準備再到鐵州去,如果姨媽家裡有餘錢,就從姨媽家裡借一些。張振農表叔倒是有錢,可是他這人向來節儉,她並沒有太大的把握。此時她也考慮到向侯衛東借錢的事,可是作為從小就驕傲的女孩,面對著與侯衛東的特殊關係,她猶豫再三,始終張不了口,下不了決心。
一分錢困死英雄漢,這是千萬個英雄末路時總結出來的血淚教訓。
侯衛東從胸口摸出來張卡,他走到郭蘭身邊,握著她的手,道:“換腎要很多錢,你不是貪官污吏,因此憑著你的收入不可能有這筆錢。”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郭蘭,強硬地道:“我不准你向其他人借錢,你知道的,我很早就開了石場,這幾年掙了不少,這張卡有40萬,號碼是你的生日。”
郭蘭定定的看著侯衛東。
侯衛東也不轉睛地盯著她,道:“看到你吃苦,我心裡難受,除了給伯母治病以外,你別過拮据的生活,別苦了自己。上海有好吃的,好衣服,好化妝品,你需要就買。我喜歡你過著輕鬆愉快的日子。”
郭蘭足足看了侯衛東好幾分鐘,慢慢伸出手道:“這張卡用的是我的生日,什麼時候辦的卡?”
“有20萬是很早就存的,用的你的生日為號碼,另外20萬我是才轉過來的。”侯衛東在這些細節上完全誠實,沒有隱瞞,又道:“金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萬萬不能。有了錢,可以解決大的問題。其實以現在的生活水平在上海40萬又算得了什麼,我希望你不要為金錢發愁”
郭蘭從沙洲考上研究生以後,經濟確實比較緊張,雖然還不至於貧困,可是在生活三四千的收入的確不太寬鬆,母親病後,她也為缺口暗自焦急。她看著侯衛東的眼睛,從眼裡看出了真誠、憐惜和疼愛之情,她沒有矯情,將卡拿起,道:“謝謝我,我的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