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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過仔細研究評估,他這一身名牌不下一千塊。」石頭下午就把我的雅戈爾扒去,在鏡子前照了半個小時。他繼續講:「君子有財,取之有道,張良一向勤儉節約,不是隨便花錢的人,難道買彩票中獎了,也不可能,他從來不買彩票;難道就為了今天晚上見吳晶晶班上的班花,也不可能,回來之後我才告訴他的;在路上撿的更是沒有可能,排除種種猜疑,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吳晶晶拽著石頭的胳膊問。
「他昨天晚上出門之前,穿著非常莊重,估計是為了應付某種場合,現在這一身的名牌,更是為了應付這種場合,但錢從哪兒來呢。」石頭推敲道。
「怎麼來的?」江鵬問。
「張良不會去什麼社交場合,他現在還是學生,交往的範圍有限,根據張良同志非常具有愛心同情心,樂於助人的品行,優越的自身條件看,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他現在投入了一項非常偉大崇高神聖,具有挑戰性的事業,將為提高中國女性生活質量,推進精神文明建設做出不朽的貢獻,他的職業就是——鴨。」石頭把鴨字說得很輕,但足以讓每個在場的人聽到。柳仙兒、吳晶晶都轉過身偷偷笑。
我的血管在爆裂,我哪能被人這樣侮辱我的人格。
「我想這個猜想很有可能,想想張良單身了一年,在某些方面是壓抑了很久,也許這算是一種突然的爆發吧!沒看到電線桿、車站牌上貼的牛皮癬GG上說,大型酒店男女公關月薪2萬嗎?以張良的高學歷,良好的身體素質和才華橫溢,肯定是如魚得水,成為搶手貨。」江鵬說。這兩個勢不兩立的傢伙,竟然現在是統一戰線。
「你們兩個真變態,我張良是那樣的人嗎?我這一身行頭是為了找工作買的,別亂猜好不好。」我憤怒道。
「這樣啊!不好意思,都怪我想像力太豐富。」石頭笑著說。
「我看你是心術不正,柳仙兒,你可得小心啊!」我看著柳仙兒說,說完柳仙兒不住地傻笑著點頭。
「看來是我們估計錯誤,我向張良同志表示歉意,張良同志以他實際的行動表明,是一個久經考驗的優秀社會青年,他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他的一生………」江鵬越說越離譜。
「停,停,越聽越不像是誇我,更像是念悼詞。」我打斷了江鵬的話。
「好,不說了,反正遲早還是要念的。」江鵬笑著說。
「去你的,我幫你念還差不多。」我推了江鵬一把,沒想到他沒站穩,一屁股著地,摔倒在地上,大家鬨笑。
「對了,那個你班上的班花呢!」我問吳晶晶,只看到她和江鵬兩個人在,我來就是衝著這個條件來的。
「她……她臨時有事不來了。」吳晶晶低著頭說。
「來不了?也就是說今天我又是電燈泡了?」我對著面前的兩對情侶說。
「要不我把我們寢室的那個妹妹叫來?只是長得一般。」吳晶晶主動說。
「不用麻煩了,說不定今晚坐我旁邊就是一位漂亮妹妹呢?對吧!一切皆有可能。」其實我知道這是自己安慰自己。
「真的很抱歉,她真的是有急事。」吳晶晶還過意不去。
「沒事,我也不是沒女孩陪就不能活的人。」我笑著說。
「比賽快開始了,我們快進禮堂吧!」江鵬提醒道,我們一起走進禮堂。
我的放縱青春(二十五)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禮堂里已差不多坐滿了人,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今天這個比賽肯定非常精彩,都是每個院系推薦最優秀的選手參賽,一定有看頭。」江鵬估計是從吳晶晶那裡知道的消息。
「你如果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多好,今天的冠軍非你莫屬。」我對江鵬說,江鵬是我們高中班上的歌神。
「可惜沒趕上機遇,都老了啊!」江鵬嘆息道。
「沒事,下次有元老歌唱比賽的時候,你可以去報名。」石頭說完,我們笑成一團。
沒聊一會,比賽拉開了序幕,一開場比賽就精彩紛呈,氣氛熱烈,觀眾有的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螢光棒,不時掌聲如潮。大學裡比的不是成績,而是才藝,文學社、話劇表演社、書法社、攝影動漫,各種社團向你張開懷抱,你能找到一個充分展現天賦的舞台。想當初自己報著對文學的熱愛與追求,踴躍參加文學社,只怪要求入社的人數眾多,加上凡是漂亮妹妹直接入社,遭受不公正待遇的青蛙們只能相互撕殺,激烈競爭剩下的名額,於是入社要經過文學社的現場考核。我至今記得我從講台上的盒子中抽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即將回答的問題。問題是講出一個逆向思維的例子,我在台上站了半分鐘也沒想出一個例子,最後的結果是我沒進成文學社,只能怪自己腦子太笨,但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問題和文學能有什麼聯繫。進入文學社的夢想破碎了,只能在足球場上發揮我的特長了,幾年下來傷痕累累。
我的兄弟們緊緊摟著各自女朋友,我開始觀察坐在我旁邊的同學,不出所料,也是位大學妹妹,但看了一眼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把頭轉向她這邊,還是專心看比賽吧!舞台上還是有不少漂亮妹妹的,在她們演唱之時,不斷有男生衝上舞台獻花,花越多,表明越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