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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子,石頭,江鵬都在。我想我要好好的介紹他們兩位,他們是我最好的兄弟。要想知道更多的內容,我不得不打開記憶的門窗。
七年之前,我們走到一起,成為同班同學,而且是令人羨慕的文科班,全班七十多位學生,只有二十個是男生。萬花叢中,春光無限美好,但鮮花還得綠葉襯,我們就是那綠葉,鮮花需要護花使者,我們就是那保鏢。
對足球共同的愛好使我們自然走到了一塊,還有一個好朋友叫余亮,我們四個人就像一個小團伙,有一個綽號叫四人幫,當然我們更喜歡聽另外一個在民間流傳甚廣的綽號———四小蜜蜂,我們就像四隻在花叢中飛來飛去的小蜜蜂,可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們忙忙碌碌的卻沒采出一絲愛情的甜蜜來,一直單身。亂花漸入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想不到一千多年前古人就懂得這個道理,真是佩服至極。
江鵬長得很像陳小春,做事有耐性,就是有點脾氣,唱歌非常好聽,是我們班的歌神,也曾在全校的朗誦比賽中奪得第一名。此人非常講義氣,如果有人欺負我們,估計他會第一個衝上去。只不過我們四個充分體現了文科班男生含蓄乖巧的特質,從來沒打過架。
石頭的身高在我們四個裡面最高,但也只1米78,此人集中體現了天蠍座的性格特點,外冷內熱,神秘而且有野心,走極端,獨斷固執。在班上他沒有顯現出什麼過人之處,如果硬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他的交際面非常之廣,走到哪裡都有他的熟人,你看中了學校里的一位女孩,他可以馬上替你打探消息,告訴你那個女孩是幾年級幾班,叫什麼名字,而且這些信息完全是免費的,用他的話說就是友情贊助。
余亮是我們班女生公認的帥哥,是那種特能侃的男生,整天笑嘻嘻,很招女孩子喜歡,卻從未對女孩動心過,不過好像聽說在小學的時候暗戀過他們班上的女班長,更有意思的是那位女班長現在是我們文科班的班長,但他們從來還沒講過話。
至於本人就沒什麼好介紹的了,相比他們三位而言,我算最老實靦腆的一個,一般很少主動發言,一起幹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
我們還有另一個共同的愛好,喜歡寫詩,再怎麼說也是文科班的男生,不會寫詩也說不過去。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業餘愛好而已,靈感來了就寫在紙上,相互傳閱,後來寫得多了,就把我們每個人寫的詩集中抄在一個本子裡。現在我就從裡面挑幾首,也許詩歌對於我們來說很神聖,我們的隻言片語算不上真正的詩。下面這首詩是我在高二寫的,名字叫《你是我的一片天空》
你是我的一片天空
晴空萬里的時候
一顆心像彎明月
溶化在你蔚藍的眸子裡
你是我的一片天空
烏雲密布的時候
一顆心似陽光
卻穿不透你緊閉的心扉
我看不透天空的陰晴
也就讀不懂你深鎖的心
我們之間
擁有朝霞般絢燦的開始
為什麼結束的時候
不能像夕陽般輝煌
與我深深喜歡普希金,迷戀浪漫主義詩歌不同,江鵬的詩風多了一絲少年淡淡的憂愁,這是他寫的一首《失落的日子》
在暴雨中咀嚼
孤獨的冰冷
在冷風中品嘗
寂寞的刺骨
在無人地帶體會
傷心的往事
在沒人注意的角落
找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
在無雲的天空里
放飛一張紙飛機
上面畫著一片
灰草地
而石頭的風格更像一個思想者,哲學家,永遠不懂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生哲理,宇宙奧妙,下面是他的一首詩作,竟然起個英語名字,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詩名《helpme》
誰可以將一顆迷失的心找回
晴朗的天空中
風箏正盡情飛舞
古老的森林裡
誰會記起那沉睡的童話
在川流過往的人群中
一顆心在流浪
不願隨波逐流
與誰為伍
只是那可怕的孤獨
在夜裡侵蝕我的夢
何時我可以走出迷霧
與另一顆心相遇
余亮就沒我們這般閒情逸緻寫詩,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寫詩的人,大多是多愁善感,無病呻吟,進一步發展就會改變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像海子,還有其他忘記名字的詩人一樣,最終走向極端,在死亡中找到人生的解脫。
我們都知道我們寫的詩歌在別人看來就像垃圾,在我們自己看來,卻是一種對青春的紀念,誰不曾在青春年少,愛情萌動之時寫過詩呢,有時看著當初寫的略顯幼稚的詩,心裡覺得那個時候我們敢愛敢恨,想法單純,現在卻沒有那種心情寫詩,在歲月慢慢的流淌中,我們消失了當初年少輕狂的激情,一步步麻木地迷失自己。
我的放縱青春(九)
又見炊煙升起,菸頭丟滿地。
在高中我們最為風光的事情莫過於在全校四乘一百米接力賽上,在眾多我班妹妹的加油聲中,從全年級十二個班中脫穎而出,勇奪冠軍。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津津樂道,文科班的男生在最激動人心的百米接力大賽中,戰勝理科班的男生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