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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的洛言正一臉緊張的看著阿澤給蕭沐言做檢查,雙手在胸前攪成了一團,整顆心都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忽然之間什麼氣都消了,她只要蕭沐言好好的就好!
好一會兒,阿澤終於做完了檢查,邊收器具邊說道:“沒什麼問題了!你們放心吧!就是肋骨傷的比較重,這幾天睡覺的時候儘量平躺,也儘量不要下床走動,然後多吃點能補充鈣質的東西。”
“知道了,謝謝。”洛言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手心裡黏黏的全是汗。
“不客氣。”阿澤朝洛言擠了擠眼睛,笑的一臉春光燦爛。
洛言只當沒看見,撥了撥額前的碎發,走到蕭沐言床邊坐定。只是安靜的看著她,也不說話。蕭沐言以為洛言還在生氣,於是伸出雙手抱住洛言的腰,把頭擱在洛言的頸窩裡蹭了蹭,悶悶的開口:“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你開這種玩笑的,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後都不讓你擔心,也不會開玩笑逗你讓你難過。”
洛言的心顫了一下,在瞬間化成了一灘水。伸出手緊緊擁住蕭沐言,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不是氣你跟我開玩笑,我只是害怕你再也不記得我了,我都不敢想像要是沒了你我該怎麼辦,言言你答應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讓我擔心你。”
“好,我答應你。”蕭沐言鼻子一酸,眼角落下淚來,涼涼的滑進洛言的脖子裡。
洛言心裡一驚,趕緊抬起蕭沐言的臉,為她拭去臉上的淚:“哭什麼呢?”洛言只覺得心疼的快死掉了。
“我開心啊因為。”蕭沐言躲進洛言懷裡,細細嗅著洛言身上讓她覺得無比安心的味道,緩緩閉上了眼睛,唇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洛言笑著擁住蕭沐言,手輕輕的摩挲著蕭沐言的頭髮,心被滿滿的滿足裝滿。
天知道沙發上的兩個人看著這一幕差點沒把前年的年夜飯吐出來,老天,要不要膩成這樣子。
“咳咳,那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兩秀恩愛虐狗了,先走一步。”任蔚萱拉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陰晴不定的謝若魚就往外走,再待下去會長針眼好不好,況且她和蕭沐言一點都不熟,要不是洛言的關係,她才不會來這裡。
“蔚萱……”洛言剛想叫住任蔚萱,就看到走了有一會兒的阿澤折了回來,攔在門口阻止她們離開。
“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阿澤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他剛才其實一走進病房,就看到了坐在沙發里的謝若魚,那時候就覺得眼熟,可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於是又折了回來決定問個清楚。
老天,這個阿澤也太能勾搭家屬了!洛言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懶得理,低頭去看蕭沐言,問她想吃什麼,她們家女王大人一定餓了。
這種搭訕方式早八百年就不流行了好麼,任蔚萱輕嗤。
謝若魚偏頭想了想,她也覺得阿澤眼熟:“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次體檢的醫生?”
“你在我負責的那組!”阿澤拍了一下手掌,有點興奮的說道。被美女記得總是件讓人覺得很開心的事。
“對啊對啊!” 謝若魚的眼睛都亮了。
腦殘麼?看不出來這人是心懷不軌麼?任蔚萱繼續輕嗤。
“我記得那時候按壓脾臟的那項檢查你怎麼都不肯做,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怕癢。”阿澤越說越興奮,往前湊近了幾步。
“恩,還要謝謝你幫忙填檢查單呢,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女人臉上的表情是嬌羞麼?任蔚萱有點不可置信的瞪著謝若魚。
“想謝謝我的話,一起吃飯吧!”阿澤指了指手腕上的手錶,示意已經到午飯時間了。
“好啊好啊,我請你!”謝若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頓飯而已嘛,應該的。
我去,這女人遲早有一天得把自己賣了,還替人家數錢!任蔚萱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開口:“咳咳……你們別擋路好伐?讓我出去再敘舊也不遲。”話出口,完全變了味,她知道自己是看不下去了,心裡莫名其妙的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讓她完全冷靜不下來。
“額……你們原本有約麼?”阿澤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念一想,又說道:“那一起吧,怎麼樣?”
誰要和你們一起,任蔚萱在心底翻了好幾個白眼。
“不用了,我還有事。”任蔚萱心裡不爽,口氣自然有點沖。
阿澤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傻子都能看出來任蔚萱在生氣。
然而謝若魚就是比傻子還傻的那類人,偏偏在這時候火上澆油:“那我們去好了,反正我和任蔚萱也不算熟。”確實不算熟,只不過是比陌生人多了一場錯誤的酒後亂性。既然任蔚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隻字未提,她也沒必要自討沒趣,大家都是成年人,她還不至於玩不起。
“是,是不熟,那你們吃的開心,我先走了。”任蔚萱朝謝若魚丟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扯開擋住門口的阿澤離開了。
一口氣憋在心口下不去又發泄不出來,任蔚萱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瘋掉。
額……怎麼火藥味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