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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我的油留下!洛言欲哭無淚,剛要追上去,轉念一想那隻刷了半瓶子油的雞翅還在手裡呢,只得耐心烤好,放進碟子裡,端上,朝帳篷走去。
蕭沐言,任蔚萱,還有謝若魚三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洛言的臉頓時黑了大半,感情拿她當免費勞動力了!不幹了!堅決不幹了!誰愛烤誰烤!
再看盤中油光發亮的雞翅,哼哼,我自己吃!洛言捏起雞翅放嘴裡啃了口,還沒嚼就吐了出來,老天,滿嘴油!膩不死!洛言抬手抹了抹嘴巴,又順手拿了瓶啤酒灌了一大半,總算緩過來了。
除了蕭沐言外的兩人齊刷刷的向洛言丟去不明所以以及“奇葩呀”的目光。洛言也懶得理她們,翻了個白眼擠到蕭沐言身邊坐下。心裡憋悶的很,這都什麼事兒啊!說好了BBQ,結果我一個人在那兒Q,你們跑這兒來BB,不服氣,很不服氣!
“小洛言,你從哪兒來的,臉怎麼臭的跟……”從糞坑裡撈上來的一樣。任蔚萱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挑眉,打趣。有時候話說一半比說完效果要好得多。
洛言指了指任蔚萱剛送到嘴邊的雞翅:“那你現在吃的是什麼?”敢說我從糞坑裡撈出來的,那你嘴巴里的雞翅也是打那裡撈上來的。
“我去……”任蔚萱狠狠瞪了洛言一眼,飛快的丟掉了手裡的雞翅,把手在衣服上使勁蹭了蹭,胃裡面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吐出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該!洛言滿意的勾了勾唇角,轉過頭問蕭沐言:“言言,你把我油瓶子拿走做什麼?”
做什麼?還不是怕你引火自焚!蕭沐言撇了眼洛言:“我要不拿走你就該整瓶倒下去了,燒烤爐那麼高的溫度,碰到那麼多油不得燒起來……你說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我年紀輕輕的就守寡?”蕭沐言捏起洛言的耳垂,眼神裡帶著危險氣息。
然而洛言的心思完全不在會不會燒起來這個問題上,而是守寡,守什麼寡,沒有結婚哪來的守寡,啊哈哈哈哈,言言這是在向她求婚麼?洛言眨巴了幾下晶晶亮的眼睛,眸子裡都快放出光來了:“言言你向我求婚哦?”
求婚!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洛言,兩個人四隻耳朵都聽著呢,她們可沒聽見蕭沐言哪半個字提到求婚了。蕭沐言更是把眼睛都快跌到沙灘上了,她怎麼不知道她提起求婚了!
洛言揚了揚眉毛,開始給雲裡霧裡的三個人解釋:“你看啊,言言你說守寡,沒有結婚怎麼守寡,所以,你這不是在向我求婚是什麼?”
“嘶……”在場的三個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神邏輯,她們佩服!
任蔚萱搖了搖頭,忍無可忍的一把拖起謝若魚,說了句:“咱們走,遠離地球,這裡太可怕了!”
謝若魚也不答話,只是低低的笑,任由任蔚萱拖著。
“把我也帶走!”蕭沐言撐著地面一躍,站起來拍拍衣服上黏著的沙子,跟著任蔚萱她們往燒烤架走去。臨走前不忘把油順走,她是真怕了小傢伙了!
怎麼都走了?她說的哪裡不對麼?洛言眨巴了幾下眼睛,腦子始終沒轉過彎來。
BBQ都快臨近結束了,洛言還是沒從求婚這個自己給自己刨的坑裡爬出來。蕭沐言被她纏著問纏怕了,瞪著高跟鞋逃走前隨口說了句:“求婚這種事我做不來?”
“做不來?”洛言偏頭咬著手指,又開始糾結上了,所以言言的意思是要她求婚?
(作者菌跳出來說一句,洛言的腦子不是被外星人帶走了就是自個兒餓了啃著吃掉了)
原本四個人,一個逃了,一個傻了,剩下的兩個只能認命的收拾殘局。累死累活終於把燒烤架和地上的殘骸收拾乾淨了。任蔚萱眯起眼睛,伸了個懶腰,一屁股坐到帳篷里,把腳伸到外面,海水衝上來,淺淺的沒過腳踝,涼涼的很舒服。
既然任蔚萱不走,謝若魚也就打消了回酒店的念頭,難得可以盡情享受海灘,太早回去可惜。她在任蔚萱身邊坐下,拿了瓶啤酒遞給任蔚萱,自己拿了另一瓶輕輕的抿。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有海浪衝上海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嘩嘩……沙……嘩……”像極了貝多芬的月光鳴奏曲。
任蔚萱半眯起眼睛,視線沒有焦點的落向海里。夜色濃郁,海洋安靜而深邃,包容一切,看不透,更猜不透。一些難堪的往事忽然洶湧而來,任蔚萱灌下一大口啤酒,輕聲說:“你有過很想要保護一個人,但是力不從心的感覺嗎?”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喃喃自語。
謝若魚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這裡沒有第二個人,所以,任蔚萱是在問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第42章 動情的女人結局都一樣
問出去的問題石沉大海,連冒泡的聲音都沒聽到。任蔚萱苦笑了下,繼續喃喃自語:“你一定沒有過。”一個生活在蕭沐言百般庇佑下的富二代,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無助的體驗?!
“在我很小的時候,那個人很想要一個兒子,可是我媽在生我的時候落下了病根,沒法再懷孩子,所以那個人就跑到外面去包養女人。我媽是很傳統的女人,她覺得沒辦法為那個人家裡延續香火是她的錯,所以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我媽越是退讓,那個人就越是過分,後來乾脆把女人養到家裡來了。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到家裡之後指手畫腳的把我媽當傭人使喚,我媽也不敢說什麼。我記得那段日子,媽媽就一直抱著我哭,一哭就是一夜。”任蔚萱停頓了下來,按住起伏的胸膛深吸了口氣,猛灌了幾口酒,沒再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