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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真是陰魂不散!穆桂英將軍聽令,為鎖定我部浴血奮戰的果實,要阻止展昭開口,誓死都不能讓他把逮捕令正式亮出來。因為一旦亮出來後咱們就無法反抗,一反抗,此番的正義性就將被徹底否定。」
說時遲那時快,展昭還身在空中,王雱已經考慮了往後幾步且飛快下達了命令。
「看我把這隻貓打死!」
穆桂英拿著玄鐵棍,一腳踩在馬金偲的肩膀上臨空而起,朝天一棍的頂了上去。
穆桂英出手聲勢何等驚人,棍未至,那比殺氣更殺氣的「槍意」直接朝展昭席捲了過去。
以至於,單手握刀的展昭打算把針對王雱的逮捕令拿出來,卻沒機會,被這股「槍意」席捲就感受到了他今身前所未見的威脅感。
只得放棄亮出逮捕令了,連開口說話都不能。
蹭——
展昭的刀出鞘。
居高臨下的直劈,一刀斷流水的意境出現。
短兵相接後氣浪席捲。
展昭被暴力一擊後反彈飛的更高了,穆桂英則是加速直線垂落下來。
盧方及時出手,飛身起來,在垂落下來的穆桂英腿上頂了一下。
於是朝天一棍,穆桂英再次上去了。
展昭簡直頭皮發麻,覺得這群流氓真的已經無法無天了,卻就是沒辦法。王雱這孫子就是有能力把這麼多的人洗腦了。
盧方之所以敢參與進來對抗展昭。那是因為王雱已經告訴盧方,展昭被皇城司停止審查了。於是訴棍盧方也覺得收拾展昭的機會到了,在他拿出推司的文書來之前,先把這孫子以「違法持有管制兵器、闖入軍事行動陣地」為由吊起來再說。
機不可失,現在的展昭沒有司法和政治護甲,擼他就是最好的時機。
於是盧方和穆桂英配合下,展大俠苦不堪言,撤退又不甘心,不撤退的話,完全被壓製得岌岌可危。
展昭不甘心的認為,王雱膽子大到了阻止「檢察官」執法的地步,那麼他身上一定有重大貓膩了,捉到他就是機會,而這個現場一旦讓他溜走,此番淮西戰場就是王雱大獲全勝了,就變為我展昭、司馬光、包府「多管閒事」。
這雖然也可以但是太丟面子了。所謂邪不壓正,怎能讓這些無法無天的流氓,把名滿天下的包公黨給壓住?
書到用時方恨少。
其實武功也一樣,大成以來的展昭從來沒覺得武力不夠用,除了今天。
一邊鬱悶的尋思著一邊苦苦周旋,展昭又雙眼發黑的發現,王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這個院子裡了,那個流氓營的指揮使馬金偲也消失了。
不用想,展昭知道或許王雱沒走遠,但他身上的貓膩已經抓不到了。那也就是說此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又做了無用功。
念及此展昭不在固執,否則拖延下去真要栽在這個地方。不但逮捕令沒機會拿出來,完全有可能被這些流氓捉了以「闖入軍事重地、非法持有管制兵器」的理由先打一頓。
打一頓當然不會死,但名滿天下的展昭丟不起這個臉,扛不住這樣的侮辱。
「此番算你們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往後走著瞧。」
拋下這句場面話後,藉助穆桂英又一次強大的反擊力量,展昭借力幾個後空翻,遠去了。
「狗日的……」
盧方狠狠一跺腳,作為老鼠盧方只要不遇到貓是沒戾氣的,卻就是和展昭不對付。好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有可能扭轉劣勢把他抓起來吊打,卻就這麼的放棄了。
於是盧方不懷好意的看著穆桂英。盧方也是高手,當然看得出來展昭能脫身,那是穆桂英放水了。
但來不及出口責怪,只見穆桂英臉色慘白,在展昭徹底消失後,她筆直的身形也搖晃了起來,最終壓制不住胸口鬱悶,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朝著盧方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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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方卻是也一陣驚悚。
那麼穆桂英大娘倒過來的時候,盧方的處理方式和王雱是一樣的,急忙躲開跑的遠遠的。
於是噗的一下,大娘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是當朝名將楊文廣的老婆。加之盧方這種老奸巨猾的傢伙,跟著王雱親眼目的了葉姑娘摔倒時候王雱跑開了,跟什麼人學什麼人,盧方這老混蛋下意識就這麼處理了。
「穆帥!」
一群虎頭營的大頭兵圍了過來查看,「您怎麼了?」
穆桂英又噴了一口血出來後,相反胸口順暢了些,於是微微搖頭道:「沒事,扶我起來,另外把盧方抓起來。」
「可這不關我的事。」盧方在遠處攤手道。
虎頭大兵想行動的時候,盧方又獰笑道:「你們給本大爺放明白些,我老盧不是走狗,而是直接受命簽樞密院事王安石相公。」
於是只得全部洗洗睡了,媽的這個自來不被衙內待見的傢伙「叛變」了,連衙內都拿他沒有辦法。因為他真是受命大魔王來監督衙內的。
幾個大頭兵把穆桂英攙扶起來後,擔心的道:「還說沒事,都吐血了。原本看起來展昭落在下風,不是穆帥對手,怎麼會這樣?」
穆桂英喘息了少頃,喃喃道:「我那是強撐著故意把展昭嚇走。老娘功力未復,如何能抗住天下無敵的展昭?他修為已至化勁巔峰,舉手投足間無需刻意而為,那無孔不入的『刀意』能直接破防入侵五臟六腑。算好本將到過巔峰,才能不被這種意境嚇死。換盧方那個老混蛋的話,他能被展昭的氣場壓制的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