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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足,他們僅僅經過了強化「一二一」訓練,以及基本的燧發槍和野戰炮操作培訓。
沒有更多的時間縱深了,他們軍事素質方面還比較差,來自撫寧軍的四段式火器戰法銜接的一塌糊塗,個人槍法非常糟糕。但必須讓他們北上了。
說起來都是淚,撫寧軍打固定靶的話,四百步距離的脫靶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新軍先不說戰法銜接問題,三百步固定靶的脫靶率差勁到二十分之一。
很無奈,作為大宋第二隻新軍,他們必須於這樣的狀態下投入河北戰場。
沒有這些新軍投入,河北地上的游擊軍和民兵敢戰士承受閾值是有限的,不能過度傷亡是前提,必然讓他們看到希望、看到朝廷沒有放任他們自生自滅是政治任務。
當時河北河東的部分軍系,譬如撫寧軍、火山軍被火速回撤京畿,另外川軍兩個集團軍(廂)也被調進京,就是為了參與整改上四軍的老爺脾氣。
是的那個至暗時刻大魔王回撤軍隊,和以前的相公們目的不同。為的是維穩。
那時候大魔王一處不給支援,就是願意接受局部陣痛,誓言把京畿上四軍豎立為「最後的騎士」。
大宋禁軍規格最高是上四軍,風氣最爛也是上四軍。不大改沒法用,但特殊時期國家都有藥丸風險,京畿非常不平穩,那時候對上四軍整個指揮系統動大手術、哪怕他們戾氣不重也有很大風險。如果穩不住一起動彈,大宋就改朝了,那就是再一次的五胡形勢了。
當時一片藥丸形勢下,大魔王果斷調遣張方平嫡系、川軍兩個廂進京畿、與此同時,河東軍系中韓琦的嫡系火山軍整個集團軍進京,此外河北軍系中當時富弼嚴抓的安順軍、永寧軍也火速撤離戰區、開赴京師。
加上大魔王自己的班底撫寧軍,當時六個外系集團軍集中於京畿!
這些傢伙除了天然和上四軍不和睦之外,也分別是韓琦、富弼、張方平,王雱的嫡系,在大宋軍中素質相對最好、最堪用。
這六個集團軍作為特殊時期的背書,有他們在,大魔王就敢喪心病狂的對上四軍動手術。
當時軍中盛況空前啊,只因維穩不允許渲染報導,京畿外幾乎無人知道,但東京人知道,那種上萬坐塘魚軍官被免職、上千人被查水錶、上百軍老虎被斬首祭旗的情景太震撼了。
這是另外一個神跡,除大魔王在國難時期乾剛獨斷有這魄力外,再也不可能有政治家能完成這樣的救命手術。
理論上一般政客就算有六個外系集團軍背書,也不敢玩這麼大。但大魔王敢!
說白了六個外來集團軍其實王雱不需要,那是給其他相公和太子的心理安慰劑。實際上大魔王的權利是依靠百姓獲得的,大魔王沒動員之前,就主動有幾十萬百姓遊行要求大魔王付出,何況是大魔王復出後經過反覆洗腦動員。
其實大魔王有兩百萬壯年百姓背書,需要時候分分鐘把上四軍的軍營全部封死個水泄不通。只是說百姓自己也需要信心,且威懾力越大,發生陣痛的可能性就越小,這才於不得已情況下、有六個集團軍於到處需要支援的時候進京的事。
此外僅僅把原有軍官清理也不行,包括士兵、長時間運行後也會形成默契以及小團伙思維。
於是針對此大魔王的藥方是:外系六個集團軍的成員打散,參與京畿系兵源一起整編。
現在撫寧軍番號已經不存在,基本以軍事主官或是政治指導員身份,分布於這場規模達三十多萬的禁軍整編中。
但凡整編過後又基本訓練結束的統一叫新X軍,譬如新一軍新三軍新四軍。不再以上四軍和其他軍號作為區分。
所以實際上至暗時刻以來最危險的局面不在外部,而在京師。但還沒有感覺到痛就過去了。在大多數宋人不察覺時,大魔王從上台開始努力突擊一百多日、已憑藉絕對的執行力完成了這個無痛微創手術。
至此,第一批畢業的新軍整裝待發:
「當邪惡來臨之際不隨波逐流。」
「我們於暗夜中堅守信念,以孤獨騎士姿態遊走,不以勝利為目的。」
「無論大雪還是酷暑、暴風還是驟雨、或者是漆黑一片的黎明前夜,無論敵人有多兇殘、代價多高。我們堅持信念,持續維護正義。」
「我們未必勝利,但會選擇持續作戰,直至死亡或看到黎明!」
「作為暗夜中遊走的騎士,我們的責任是為保護大宋走出黑暗承擔起責任和義務。這即是新軍信念!」
五月三十一日,素質很差但逐步狂熱的新軍,以虔誠姿態於軍校場把右手舉起至額前、整齊的說著上述誓詞。
大魔王已經懶得創新,把以前的說辭拿來修修改改就作為新軍誓詞,兩月來一直念叨。在這第一批新軍出征之際算是輕車熟路,喊起來非常有氣勢。
這除了代表他們自己信了外,也全面鼓舞著暫時還沒參與部署的其他軍系。
大魔王的治下已經全面狂熱了。當時爭奪這「第一先鋒軍」的機會,十幾個軍團長(都統制)相互喊著「我去」,相互打架險些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並且還有高層在裡面拉偏架。
最後大頭兵就看笑話了,親眼看著十三個高級軍團長被穆桂英全部捉去關禁閉。最好笑的是作為新軍高層,被處理的最慘的都是穆桂英和大魔王的嫡系,分別就是馬金偲狄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