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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也不是展昭此行的主體任務,於是調查到此只能飄然離開……
被困在太湖縣衙內多日,隨著時間推進,感覺眼皮老在跳,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小辮子被人抓住了?
這天陳氏大美女說要洗澡。王雱便很忠勇地說道:「嬸嬸您放心的在內堂洗澡,小子我在外堂把守著。」
真乖。
陳姐姐覺得這樣的「兒子」真是好體貼。於是就安心進去洗澡了。
這個場面王雱也不敢隨意進去YY,否則很可能被魔王老爸和陳建明給聯手謀殺。
藉助陳氏洗澡的空檔,盧大俠很猥瑣的閃入了房間裡,耳語道:「衙內不好了,展昭已到太湖縣,且去過案發現場。」
「臥槽,果然是出事了……」
王雱不禁慌張了起來。想罵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又想起他展御貓追著老鼠咬、似乎還真是本質工作?
王雱看著盧方道:「那麼盧大俠有什麼建議?」
盧方尋思:臭小子你當我瓜呢?這個時候我老盧有厲害關係,你下令我敢做,你不下令,我盧方陷空島的基業還在呢,如何敢教唆你破壞御前護衛辦案呢。
想定,老盧呼嚕呼嚕的搖頭道:「不不不,我盧方並沒有任何建議,一切聽衙內號令行事,草民不懂什麼大道理,沒什麼計謀。草民只知道王安石大人鐵面無情剛正不阿,他家公子也必然如此。所以公子的吩咐就是王大人吩咐,就是王法。」
「汗,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玩這一手?」王雱尷尬的道。
盧方慘笑道:「差不多,我也正想說這句,都什麼時候了衙內還想著拖我下水?趕緊的,如果有命令你就下,我去執行。否則我也要捲鋪蓋跑路了,被展昭盯上可真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此番上了你的賊船,和四條人命牽連上,又被展昭盯住,我老盧不是危言聳聽,那是真會死人的,偽造過的現場,可很難蒙展昭的。」
「好吧盧方聽令,為了正義,本衙內命你立即燒毀案發現場,無圖無真相。」王雱腦洞大開的模樣道。
老奸巨猾的盧方當即做出了一副領命態勢。
大雱又低聲吩咐道:「千萬小心,你能發現展昭,那麼他也能發現你。」
盧方道:「不瞞衙內,他現在就在外面暗中盯著咱們呢,但那又如何?我不敢說他輕功不行,但要追上我鑽天鼠他還得更努力些,只要我先走一步,他展昭就阻止不了我燒現場,去也。」
嗖的一下,盧方就從窗口鑽了出去……
要說他盧方鬼鬼祟祟的做個老鼠那也不管了,展昭現在都暫時沒心思去盯他呢,主要對那個不良少年好奇。然而盧方不但明目張胆的於光天白日下在官府飛檐走壁,還偷走了一桶火油,另外他作為一隻老鼠,還專門過來近處,撩撥了一下展御貓。
於是展昭終於被撩了大怒,跳將起來,嗖的一下就追了出去。
直至追了十幾里地,看到了案發現場的沖天大火,毫無收穫的展昭這才停下了腳步,喃喃自語道:「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他們已經瘋了。」
……
第六十三章 展昭栽了
司馬光的專案組終於在四日之後到達了太湖縣。
坐在公堂上的他怒火衝天,鐵青著臉的他,弄的這裡好像冬天裡的一把火。
宋押司正在記錄:王雱,男,十歲,身高五尺許,臨川人士,父親淮西轉運使王安石。
之所以這麼記錄,是司馬光在惱火下,很不冷靜的把王雱列為嫌疑人提上堂來了。因為展昭說「這小子有大貓膩,案發現場是他派人燒的」。
司馬光原本就懷疑王雱,加之非常信任展昭,於是不顧太湖知縣陳建勇的勸阻,把年僅十歲的王雱捉來過堂了。
氣人的在於,這個不良少年相當有范,他小子走上堂來要是趾高氣揚裝紈絝那就是他輸。可惜他偏偏不。也不是那種心如止水的老油條。
王雱上堂來的時候一副「眼淚汪汪受驚孩子」的造型。如此一來,王雱都不用開口,全部人都有點開始討厭司馬光了。
「眼淚汪汪的樣子做給誰看?」司馬光冷冷哼了一聲。
王雱道:「明公威武,托您的福,我身體雖然安穩,然而我渺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
展昭湊近司馬光嘀咕了一下,之後司馬光不打算陪著不良少年繞了,啪的一敲堂木問道:「王雱你可知罪?」
「小子何罪之有?」王雱弱弱的問道。
司馬光道:「本堂有消息,荒野小店內的現場不符合邏輯,乃是人為偽造。而你和你的跟班馬金偲是當時身在現場的唯一活人,又根據你的心思、以及地痞馬金偲的不良前科,你們成為了偽造現場的第一重大嫌疑人,你覺得老夫說錯了嗎?」
「伯伯,刑案當然需要有邏輯。」王雱文縐縐的道,「您說現場系偽造,那得先有一個現場,然而,眼下現場都木有,我咋知道您是不是在蒙人?」
「你……」司馬光鐵青著臉猛的起身道:「你又不認罪,任你狡猾,遣人毀了現場,但所謂百密一疏,名滿天下的御前帶刀護衛展昭,卻先於現場毀之前勘察過,否則哼哼,說不定真相還真被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人掩蓋了。」
汗。
現場記錄的宋押司額頭冒汗,感覺很不好,這樣下去的話形勢非常不利。查辦現場的差人說話當然是極為有用的證詞,何況這人是名滿天下的皇城使展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