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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純仁又開始臉如鍋底了,話說他懂操守和品德嗎?
「客觀公正的說,我只是長的有點像流氓,但此番你我的對話中,我有哪句是說的不在理?你滿腹經綸學富五車,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怎能沒點逼數。」王雱又道。
范純仁拍案起身道:「下官羞於和小王大人詭辯了,你就直接說,把我叫來到為了什麼?都說你為人實際,不做無用的事,所以你絕對有貓膩。」
王雱這才切入道:「那我簡單點,陳凡被你們怎麼樣了?就是我401所那個主簿?」
范純仁一聽就來氣,擺手呵斥道:「這不關你的事。他涉及盜竊國朝機密,我麾下那群棒槌卻絲毫也不察覺警惕,還和他稱兄道弟的逛窯子,若非我及時察覺,請……請有關部門及時介入,恐怕朝廷機密有泄露可能。」
頓了頓范純仁又道:「當時軍器監勸說本官401所是你大魔王地盤,要慎重處理,鬧的不要太僵。哼,別人怕你但我小范不怕,怎麼著,難道你小王大人也涉及、牽連其中了?」
王雱眯起眼睛道:「你是惡人先告狀啊,分明是你兵部龜兒子們不學無術好高騖遠,想竊取我401所的重大成果,你們這些文賊也是夠了,自己不學無術吃老本,沒成果,卻進行政治迫害,不但把人抓了,還扣留了我401所相當重要的筆記和心得。致使我401所造成重大損失,石油進展幾乎停頓!」
「你,你血口噴人!」范純仁氣的發抖。
王雱又緩和一些語氣道:「也許吧。但現在你知道我心態了嗎,我聽聞陳凡被以盜竊國朝機密罪抓了,我有多抓狂你考慮過嗎?」
范純仁不禁愣了愣。也陷入了思考:剛剛聽聞大魔王說「兵部為了401所成果而政治迫害」氣的發抖,那陳凡被抓的消息,估計也真讓大魔王急了?
王雱又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只說一點,燧發槍我搞出來了,神武炮我搞出來了,蒸汽機、火車,工具機,我都搞出來了。國朝風雨飄搖之際我領軍出陣,打贏了對我大宋生死攸關的一場戰爭。你覺得我麾下的心腹官員借用一下兵部軍器監資料,真能算是圖謀國朝機密嗎?」
范純仁思考頃刻,容色稍緩的搖頭道:「應該不算,估計是誤會。」卻又道:「但他為何不走正常渠道?再有,他自始至終沒說是誰授權的,就像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而不是工業司,他不供出幕後的主使,不講明白前因後果,我們就無法判斷損失程度,也懷疑他是敵國奸細。」
王雱道:「真正的奸細就你們這些書生也能抓住?笑掉大牙有沒有?還幕後主使呢,你怎麼不翻翻當時政治形勢,不就是你這噴子被人當槍使,想從陳凡口裡獲得是『王雱授權』的嗎,不就是有人想儘可能的找些理由把我搞下去嗎?」
范純仁又愣了愣。
第五百一十七章 把陳凡撈出來先
見他還在遲疑,王雱擺手道:「我沒多少功夫陪你們這些訟棍折騰,陳凡再哪,一句話說出來,你我就相安無事,簡不簡單?」
范純仁又生氣了,大聲道:「一點都不簡單。你嚇唬誰呢,要是我不說呢,你還想怎麼辦?」
王雱把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道:「來啊!」
頓時跳出了一群辦事處的人來。
王雱冷冷道:「大名府知府,工業司制置使升堂。」
汗,竟是來真的,於是一群老粗勉強走程序形成了陣勢。
王雱歪戴著帽子猶如個大昏官,一拍桌子道:「逮捕軍造監判事范純仁,跨省帶至北京受審。此番我樞密院工業司最高核心機密已經被這些龜兒子截留,為彌補損失必須走非常規手段,快刀斬亂麻,儘快破此奇案。」
范純仁驚悚的跳了起來:「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你在開封府升大名府的堂?下官只需至開封府稱述你必被包府捉拿。」
「說的更真的似的,包拯現在管經濟,我又沒偷稅漏稅他怎麼拿我?現在開封府判事是張方平,恰好他在北京,你就跟我去北京,有冤屈你就對他稱述去吧。」王雱說完一拍堂木道:「愣著幹嘛,拿下。」
「等等。」范純仁一跳一跳的道:「你膽敢敗壞體制?我堂堂范仲淹的兒子,大宋進士出身,兵部要員,你哪來的權利扣押我去北京?你都不用和兵部商量嗎?」
王雱道:「甭給我扯大道理,規矩是你們壞的。我401所主簿陳凡的官身是我親自申請的,不要拿他不當幹部,觀念是要調整的,不要認為他還是『臨時工』。他身帶我工業司最高機密,可以被你們莫名其妙的劫持,連個公開說法都沒有,我特麼的連人都找不到?這時候你開始和我扯什麼規矩和體制了?你們把他弄進去的時候,咋沒人提規矩呢?怎麼沒有和我商量呢?」
很不幸被王雱說中了,這次事件就是他們壞的規矩。看起來仍舊是來自傳統階級的優越感。
陳凡的官位雖低,但那真是有檔案的。不過因為是「要來」的編制,又沒有經過任何考試,又沒有任何的名聲,沒有出生和家世,誰都不認識他。這樣的情況別說在古代,就算在後世也不會被待見,仍舊會默認為「高等臨時工」。
加上范純仁是個激動噴子,而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搞事,想把這套在大魔王頭上,於是他們就真的採取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