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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展昭對這個不良少年已經無力吐槽了。
展昭當然知道現在的舒州有不對,但王雱這種作為就真的矯枉過正了,難怪他當時會喪心病狂的要處決已經投降的俘虜,難怪司馬光不敢信任他、不敢把這個案件的偵查權交給他。
展昭不想陪著王雱瘋,但現在也無法做什麼,他的任務是抓捕葉蘇,有消息葉蘇就藏在舒州,那就只能繼續謹慎觀察等待機會。作為一隻抓賊的白貓,展昭知道很多機會是等出來的。
很顯然司馬大法官不會簽發針對整個舒州的「搜查令」。倒也不止司馬光會這樣,包拯也不會輕易簽發這種大面積的搜查令。只是說包拯公正,展昭知道換做包府的話,哪怕他再恨王雱,也不會在別人的威逼下把驍勇善戰的虎頭營調離。
這就是包拯和司馬光的差別所在。包拯是個純粹的法官,但司馬光是個披著法官外衣又會妥協的政客……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凜冬已至
王雱的作為被許多人當成一個笑話,覺得王雱就是王雱,仍舊心智有問題,是個神經病。
當然了,他的產業愛怎麼折騰也沒誰可以說他。
反正王雱所採購的那些東西不是違禁品,許多商家紛紛把神經雱評價為人傻錢多,絕對的大客戶!
一邊緊鑼密鼓的準備,展昭也發現王雱並不慌張,仍舊沒封閉三處產業,沒做出如臨大敵的樣子。
於是奇怪下展昭問道:「衙內你這麼被迫害妄想的神經病,既然擔心出大事,何故仍舊在準備,不關門埋伏?」
王雱一副諸葛丞相的模樣道:「若準備不足,關門埋伏有個毛用?」
展昭愣了愣又道:「你似乎知道什麼起風?」
王雱搖頭道:「你錯了我不是神,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起風,所以哪怕有一點時間也要儘量準備。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事,但我會觀察出事前的信號,就像爆竹要爆通常需要點燃引線,引線燃燒的那陣煙火就是信號,是現象。出現這個信號時候別多想,你不需要知道爆竹到底會不會傷害你的手,只管把爆竹脫手扔出就行,多來幾次,就能目測出規律和爆炸威力。這就叫經驗和決策簡不簡單?」
展昭聽的似懂非懂,卻多少有點感覺,喃喃自語道:「難怪你能於淮西那麼複雜的戰場上大獲全勝……」
隨即,展昭又好奇的道:「衙內所指的引線煙火是什麼?」
「司馬小花。」
王雱踱步的時候道:「我的判斷依據中司馬小花是重要一環。沒有他這個因素,我的末日論就不能成。既然我得出末日結論,就一定要考慮司馬小花這個變量。所以我暗下派人盯死了司馬光小花產業。君子不站在危牆下,假設司馬小花參與了整個事件,亂起來時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於是亂之前他的家人和核心財富一定會提前離開舒州。所以我不需要知道風浪什麼時候來,只要膽大心細的充分準備,看到司馬小花的核心財富人員撤離就是信號,第一時間關門放狗進入自衛狀態就行。若過早進入狀態,是自己嚇唬自己,若又遲遲不見動靜,那就是狼來了的故事。一旦宣布了不能及時兌現,將影響整個團隊對我的信任,那麼真有事的時候,協調和凝聚力就要打折扣。」
最後,王雱總結道:「這個道理免費教給你,別感謝少爺我。」
展昭翻翻白眼,也不能說他沒道理。
展昭又問道:「你派去盯梢司馬光小花家的人可靠嗎?能否堪擔大任?」
王雱道:「世界上沒有絕對可靠的事,只有相對可靠。當然如果你展大俠願意親自出馬,去幫我監控這個信號那會更可靠一些?」
展昭遲疑片刻道:「監控司馬小花家的確有這必要,行,這任務我展昭接了。再告訴我,監控到你所謂的『信號』時候,我怎麼做?」
王雱很詭異的表情,遞給他一個雷。
確切的說就是個大爆竹,沒什麼殺傷力,但爆炸時候,肯定整個舒州城都會聽到響聲。
「把這東東點燃,一定確保它能爆……」王雱神色古怪的吩咐道:「然後立即進州衙、強制帶走司馬光和他兒子司馬康,送到我養殖場裡保護起來。不論如何他是朝廷主要官員,不能出事,否則鍋實在太大了!」
展昭皺眉道:「救人當然沒問題,保護司馬大人是我該做的。可強制帶離……以他的性格不會走,更不會願意到你的地盤尋求保護。」
「所以我用詞強制不是?」王雱道,「別迂腐,當做是你身懷張方平相爺指令辦案,危急時刻臨機專斷臨。」
展昭道:「如何能把張方平相爺的委任這麼解讀?」
王雱忽悠道:「可以的。張方平相爺辦的是葉良辰知軍案子,高級士大夫死亡在我朝是雷霆要案,很明顯此番舒州和這些息息相關,根據張方平相爺指令優先於舒州衙門和淮西帥司,符合臨機專斷臨原則。若有必要強制帶離司馬光、或於禮法上有虧,卻正巧也符合皇城司行事風格,事後可推脫職業準則使然,因為陳總管就是這麼要求和訓練你們的,他的鍋,懂了不?」
「我真沒見過比你更猥瑣的人。」展昭英雄氣短的吐槽了這麼一番後,去執行大雱的戰術了……
「總有刁民想害朕!」
「末日要來臨了!」
「凜冬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