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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也不敢把齷蹉心思和老媽分享,否則要暈死一片。固然屁股決定腦殼,老媽反對老王納妾,卻絕對會支持兒子妻妾滿堂多子多孫的,然而白玉棠的極端那不是開玩笑的。
僅僅只是將來交待和白玉棠私訂終身都是個問題呢。當然了,大紈絝王雱將來會有辦法的。
「雱兒啊,你不開心娘也不開心,你從小心智就有障礙,切記遇事莫要多想了,常樂才能常安。」吳瓊老媽把腹黑小子托來過抱在懷裡安撫一下。
王雱咬著指頭道:「娘,今個好冷,我可以來和你睡的吧?」
「不行!你一來大老王就藉故撂挑子,親著痛,仇者快。」老媽非常極端的樣子道。
「娘你想多了,我老爹很萌的,在這個時代他已經算很好了,他對鄭二娘不是淫邪,是真有感情,有愧疚。娘你不是個壞人,不要把自己置於壞人之地。」小屁孩文縐縐的道:「您這樣的心思一多,我爹會壓力更大,又不敢得罪你,他會更覺得虧待鄭二娘了,總之拉若我是您,欲擒就要故縱,我是絕計不干蠢事的。」
吳瓊老媽愣了愣,得這小子是個神童耶,於是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我兒一張嘴啊,所以,總之,你就是要來和我睡才行是吧,那麼大人了,還離不開娘,真是的。」
所以,此番成功把大老王從床上趕走了。
汗,其實吳瓊老媽比鄭二娘漂亮不少,無需她拉仇恨,大魔王也肯定會多來找老媽的。
跟著老媽有個好處是:不會在大清早被揪出來吊打。
大老王就有這麼惡劣,往前已經這麼幹過許多次。揍王雱之前通常吩咐把嘴巴塞住,不許求救,至於揍完了以後,不良少年願意找誰上訪老王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鄭二娘從來不在乎老王的邋遢,她愛的是老王的人格。
但鄭二娘也不太喜歡老王來這邊睡覺。因為她是個細膩的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懷春丫頭了。現在的鄭二變得成熟了,擔心這是挑戰吳大娘的行為。大娘她不是壞人,但是真把她惹毛了,在這個時代她也能讓小妾包括小妾的子嗣過的很苦。
這些年二丫有時會在睡夢中冷醒,有時則會在睡眠中說「餓啦」。理論上二丫也不算被虐待,只是她的命也不算好,並沒有因為出生在官宦世家而變的有什麼不同。
所幸老王雖然沒心沒肺的,但現在大少爺變得不同了,要說到底變化在哪也說不上來。有趣的是,近來二丫都很高興,沒被欺負過了,而且也不喊冷不叫餓了。
小傢伙有時會帶著個糖人回來孝敬鄭氏,前些天則是戴著一頂毛茸茸的虎頭帽跑來說「過年了,哥哥給了虎頭帽,鎮邪的」。
對於鄭二娘而言所有的噩夢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在好轉。所以她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局面,儘量的守護著果實,不想把大娘給得罪。
於是,王安石在不經意間栽的徹底。現在弄成大老王去哪都不被待見的意味了。去吳瓊那邊,那婆娘便總覺得對寶貝兒子愧疚,來這邊,鄭氏又覺得對大娘愧疚,都想把王安石從床上趕走的架勢。
大魔王惱火的覺著: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嘛!
王安石隱隱約約的覺得是王雱在搞鬼,兒子麼,就是用來揍的。所以老王並沒有什麼「做事了才調教的律法思維」,基本是有意識就可以去教他做人了。
於是王安石天不亮的時候起床出來,提著棍子打算去教那小子做人。
卻又發現,家裡兩個小孩更早,雞都不打鳴,哥哥帶著妹妹,頭上都有虎頭帽,已經在為她們的大業奮鬥。在照顧家裡的雞苗。
關於孵化的業務是在外部的養雞場。不過關於留下種雞進行血統進化的工作仍舊是在家裡,由王雱帶著二丫親自操刀。
見到這種情況,王安石腦袋再大也就沒戾氣了,不打算去揍人了。
於是天不亮的院子裡,老王放下棍子重新回去鄭二娘的房間裡去了。
這下,兩個「虎頭」便停止工作。他們當然是在算盤計算下,故意表現給老王看的。
其後兩小屁孩賊腳賊手的埋伏在房間外面,少頃後,就聽到有曖昧的聲音傳出來。
「有點像驢叫,他們在幹什麼啊?」二丫腦洞奇大的樣子嘀咕道。
額。
王雱原本是打算聽聽老爸怎麼誇獎兩虎頭,卻是意料不到,老王這傢伙調皮了。
趕緊捂著王小丫的耳朵不許她聽,然後帶著她撤退了。
培育小雞的房很暖,這是小雞需要的溫度,所以沒事的時候兩傢伙都喜歡待這裡避寒。
暖房中,二丫咬著指頭道:「剛剛那聲音是驢叫嗎?」
「昏了,那是你娘的聲音,她又不是驢。」王雱給她後腦勺一掌道:「是老奶奶給大魔王壓力了,要求子孫滿堂。於是孝子老爸奉母親大人之命,忙著造人。他戰力還可以,估計咱們就快多一個弟弟了。」
「好啊好啊,就快有小弟弟了。」二丫一跳一跳的拍手叫好。
王雱當然知道這個即將降臨大宋的王家子弟,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王旁」了。那小子就是個瘋子了,考不起進士的就是他。
後世百度說王雱是個心胸狹窄的瘋子,逼走了妻子,逼死兒子。那是誤讀,是指的王旁而不是王雱。總體上王雱的確心神有問題,卻是個積極的人,真正的天才。幾乎是王安石的唯一。將後來真正打垮老王的不是政敵,而是王雱的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