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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好奇地問道:「錢從哪來,賺誰的錢?」
王雱嘿嘿笑道:「你傻啊,咱們現在被綏德軍剝削的不夠慘嗎?當然是要報仇的,現在咱們傾巢而出,幾乎八成的男人在綏德軍做苦力,連餬口的糧食都不夠。當老子們站起來後,我大雱坑起人來連我自己都怕。勞務輸出是吧,當然可以,到時候我派一個工程師過去綏德軍的要價,會比現在的近五千人還高。特麼的宰的就是這些『家韃子』,他們比真正的韃子還可惡。他們要水泥可以啊,然而我給出的價格會讓他們很銷魂。要不就別買,看著我們建設。等我們到了一定體量,朝廷、以及李參相公的信心值就會改變,那時候真正的邊境要塞就不在是綏德軍,是我撫寧縣。這就叫挺直了腰板,各位要有信心,當自力更生站起來後,一定可以讓人刮目相看,到時候老爺我帶著你們全部人去西北轉運司裝逼去,讓整個天下都知道『莫欺少年窮』這個詞,庶子,他也是可以變嫡長子的。」
「當綏德軍不在是李參相公心理上的要塞、失去了西北乃至朝廷支持後,你們等看我把那群曾經吸咱們血的兵痞虐出屎來。」
汗,儘管是YY以及假大空,但參與會議之人到此全部雞血了,熱血沸騰。這就是大雱的作用,一直在給大家信心和理想。
「誓死追隨相公苦幹實幹,於這西北之地做出一番大業來。」全部傳銷份子跪在地上大呼口號。
唯獨剩下展昭這個不尊重領導的壞份子「鶴立雞群」。人家其他大多是秀才免跪的都跪了,展昭才是最應該跪地的人。於是全部人怒視著展昭。
展昭發現形勢不妙,也只得急忙軍禮跪在地上,沒心沒肺應付了事的跟著喊了一句口號。心理無比鬱悶,他覺得不良少年壞論蠱惑人心妖言惑眾煽動群眾的話,大藏明王怕是也要弱幾分,西北之地有得瞧了。
小姑娘咬著指頭,再次好奇的看著大雱……
其他人雞血了,充滿了信心和快樂,都在忙著做準備。只有大雱一個人在操心,又是整夜整夜的坐在書桌前做計劃、思考,批閱各方面呈報上來的各種問題。
其實憂心的事太多了,譬如和那群吸血鬼債權人的談判還沒展開,他們還沒來接洽,還在觀望。
當家了才知道油鹽貴,這些事只能首席執政官自己憂心,卻不能把這些情緒帶給下屬和百姓。因為有時候負面情緒或許是真相,但也是穿腸的毒藥。
大雱聖人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佩服,太特麼有節操了。這才是范公的「先天下之憂,後才樂」。可惜這樣的標語范公也是喊喊,最終他自己也做不好,譬如他的改革還沒開始,他就把所有東西說出來嚇唬皇帝和權貴,那還玩個蛋。
真正的「先天下之憂而後樂」,應該是奸臣思維。只把好聽的說給皇帝聽,其他的隱瞞掩蓋、強勢維穩。否則不夠猥瑣,阻力也太大。這叫大忠若奸的釋義,王雱立志做一個嚴控輿論和民心、忽悠皇帝的大奸臣。
反正大雱拉的仇恨夠多了,不論如何將來是肯定要背罵名的,媽的都被他們戳脊梁骨了,不奸夠了才是不划算呢。
「您是真正的神人,將來,您一定會頂天立地,有很大作為的。」深夜的這下小姑娘又發表言論了。
「這你是聽誰說的?」王雱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這是俺自己看到、自己的理解。現在俺爹整天說您是個大壞人,但我覺得他誤會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小娜低聲道。
「辣麼,你蠱惑人心這麼輕車熟路,你應該會慢慢把我英明神武的形象說給他聽、讓他對我真正效忠的吧?」王雱道。
「然而並不能,這不是把俺爹變為『聽人說系列』了,大人你不是最恨這種形勢嗎?」小娜文縐縐的道。
這下王雱嘴巴都氣歪了,給她後腦勺一掌道:「你傻啊,我那不是忽悠人時候說的嗎,你以為我有多少時間精力,可以帶著全部人,讓他們一個一個看我的行為模式啊?作為奸商,首批產品打市場必須低價高質,然而你這個產品出來後就應該流程化,要喪心病狂的複製粘貼懂不,既然複製粘貼,還有個蛋的高質量啊,合格就行了,能用,能拉扯著走起來就可以了,我又沒完美強迫症,你爹怎麼看我我不關心,把他的技術心得分享出來,帶著我的團隊建設撫寧縣就行。簡不簡單?」
小娜固執起來連小娜自己都怕,現在她認定大雱是救世主,是個神人,就不想輕易改變這個想法了,寧死不從的道:「您肯定在說反話,您不是這樣的人,俺爹最終會理解您的,再給他一些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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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雖氣,但是大雱卻也不好意思繼續把小姑娘教唆成為一個猥瑣人士,只得又道:「還愣著幹嘛,抬熱水來,老爺我要洗洗睡了。」
小娜把他伺候完畢,大雱倒在床上時又道:「還有我警告你,你不許半夜起來給我拉被子,每次都被你的脖鈴吵醒,忍耐是有限的,你遲早會被我收拾。」
「是您把脖鈴掛我脖子上的,取都取不下來。」小娜不服氣的道。
「胡說八道,我被吵醒是因為你做事不恰當,不是因為我在你脖子上掛鈴鐺。」王雱說完後就睡了。
小姑娘便發現,抬手捏緊鈴鐺後就不會響了,果然大人說的有道理,出問題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這個邏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