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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趙允熙公主也進入科學院了。既然是蹭老趙的光環冠名皇家科學院麼,王雱就授予了趙允熙名譽院長。這真不是屁眼交易,儘管大家都這樣認為。
實際上曾經作為最大的一個地主,她在農業上真有心得,手裡積累了一些農業秘方,據說那真是她研發的。既然她真有這樣的思路和經驗,也真有這方面無出其右的人脈和渠道,就把她弄了兼任科學院農業所、做各種農種改良工作的。
以前她只有經驗,但所謂研發完全看運氣,沒有相對系統的理論基礎。只因她田足夠多,她又有相關心思抓這一口,於是等於她擁有了大宋時代農業方面的大數據。
但總體方法就是守株待兔。自然界裡的變異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譬如某個時候她和她的狗腿發現了眾多的水稻中,長的尤其快尤其飽滿的,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她會抓住這個現象,把那個「變異」的傢伙專門隔離出來。這就是新品種的誕生。
她有資源,有她的管理方式和獎懲制度,自然就有一群狗腿專門為她去發現這些。
現在結合大雱教給她的理論,她學會了不在守株待兔,而是主動進攻,開始嘗試性提純一些她獨有的品種,下一步就會開始雜交,繁衍出新的農業品種。
搞這些東西肯定在海南或越南最快,但讓她帶隊前往丘八地區紮根是不可能的,反正也不急,於是隨便她了,慢慢搞吧。
反正農業口主要是保安全的,就算搞的快,最終利益也是有限的……
大雪中,王雱穿得如同毛毛熊,進入科學院的時候,能看到亂七八糟的尺子圓規什麼的東西遍地都是,此外還有一些專門的實驗室,一些傢伙正在對著滿黑板的阿拉伯數字吵架。
是的為了提高效率,現在他們也學會了用簡單的數字,而不是傳統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了。傳統的儒學黨不能接受這套數字,但這些院士卻會接受,固執程度有限,至少在大魔王的光環下他們不會有意見。
趙允熙在農業所的廳堂里看書,豐富的經驗讓她能把王雱的理論一看就懂,於是她一臉黑線,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結果,要是早點知道這些理論,估計畝產七百斤的種糧都有了。
「殿下您一臉黑線是為的那般?」王雱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那副想給自己一刀的模樣。
見到他後趙允熙眼睛一亮,放下書本起身,一步一步把大雱逼到牆角去,說道:「這些東西到底誰教你的?」
「乃一夢中老爺爺說的。」大雱不論任何時候都是這樣回答她的。
看著現在的他,趙允熙也非常感慨。那年大雪漫京城,這小子上任司農寺找上門來威脅勒索。那時的他可惡的一塌糊塗,也遠遠沒有現在那麼帥那麼有感覺。
因皇兄身體不好,京城政治局勢又複雜,當心往後沒人保護而惹麻煩,趙允熙當時選擇了妥協。後來卻又因禍得福,投資了一些工業都有很大增值,此外兼併了他舒州的農業研究盤子後,從拉仇恨的地主身份,搖身一變成為制定農業標準的巨頭,還有科研的光環加身。
還因和他分享金融牌照成立農交行、依託他的名聲招牌,業務大幅擴張,這些都是福利。
但現在對他也不能非禮了,他已經「名花有主」,又是重量級的封疆大吏,大宋狀元。
於是趙公主忍住了衝動,轉而道:「問相公一個事,關於101所下一條鐵路規劃的事宜。」
王雱頓時驚悚的道:「你你,你又和王拱辰有什麼屁眼交易了?」
趙允熙笑道,「吆吆,小王相公說的好難聽。人家雖然不是什麼鳳凰了,就算有個屁股、要交易也只針對你……」
王雱打斷道:「行行行,先把黃段子收起來,你只說這條鐵路關你什麼事?」
真的,她一翹屁股王雱就知道她想幹什麼,這時候她主動提及下一條鐵路,絕對和王拱辰有關的。不出所料的話王拱辰現在知登州,她們想推動大名府至登州段的鐵路。
「坦白說,這條鐵路你們不提我也想修,但你們卻在我發話前就對此有過策劃和展望,這讓我有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念頭不通達,我不想讓你們得逞。」王雱補充道。
趙允熙尷尬的道:「你莫要犯渾,這是國之大計,和你個人利益無關,和你念頭是否通達也無關。」
王雱道:「當然和我喜好有關,鐵路麼都是修而已,不論通哪裡都是大宋的利益,都是大宋的統籌能力,不分彼此。」
趙允熙又逼近一步,整個的貼著他的身體道:「你就使勁吹吧,飛機都被你們給吹上天了,充分證明了你吹牛的能力。」
「你……」王雱有些不來氣。
趙允熙又笑道:「我可了解你了。這條鐵路你必然會修,否則倭島宰相女兒藤原光子不會這時候還滯留大名府。分明你和她有了不可告人的權色交易,想把鐵路修到登州,以便成功把藤原光子的白銀轉口進來,又把你大名府的各種物資送至登州港出海,這是你和日本人的利益捆綁。人家我只是主動提出來,想把這個進程提前而已。」
王雱一臉黑線:「的確是我的利益,但殿下你就拉倒吧。既然被你們經由藤原光子知道了我的戰略,我還去踩就是白痴行為。誰知道你和王拱辰在這條線上收購了多少土地等著『拆遷』?媽的你們真以為我是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