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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有些不同但也出入不大。事實上王雱一直認為沒蔵太后就是被沒蔵訛龐暗殺的!
只要沒蔵太后在,皇帝年幼,掌國印的人就是攝政太后。作為梟雄的沒蔵訛龐有足夠的需要和動機做這事。當然歷史上沒蔵訛龐吃相太難看,做的不太講究。他依靠放縱西夏邊軍的方式拉攏人心,導致那個時期的邊境摩擦騷擾很突出。為此老龐籍寫信給沒蔵太后質問邊境問題,這些是真有過的事。
然後呢,歷史上沒蔵太后真的派人調查邊境摩擦的真相,最後在沒有調查結果的時候太后死於意外。一國攝政太后死亡竟是不了了之,沒有結果,史書一筆帶過?
歷史沒有真相只有結果,但大雱覺著就是沒蔵訛龐乾的。
沒蔵太后調查西夏邊軍的作為,到底是不是為了避免宋夏戰爭?此點倒是也說不好。因為她也是個政客,換做大雱是她,目的也可以是「幫兒子把失落的皇權奪回來」,所以接到宋國龐籍的問責信後,她藉故調查沒蔵訛龐的么蛾子是可以解釋的。
然而調查沒結果她就死於意外了。
而現在她也岌岌可危了。曹晴信中說,沒蔵太后已帶了一千西夏最精銳的鐵鷂子軍,離開了興慶府,表面理由是狩獵,實則暗渡陳倉派心腹李守貴前往邊軍調查沒蔵訛龐的貓膩。另外絕世高手大藏明王和太后在一起。
曹晴還說:沒蔵訛龐知道太后不是狩獵,甚至知道太后方面的具體部署。於是安排曹晴暗殺沒蔵太后,作為正式加入西夏一品堂的投名狀。
送出這封信的時刻曹晴已經秘密跟隨上路,然後,她還在信中對大雱吐槽太后的守衛很嚴密。
媽的簡直廢話,處於危險中的攝政太后的守衛能不嚴密嗎?
沉思了許久,王雱做出決定道:「立即召見展昭。」
於是很快,去軟禁劍童的展昭被叫來了。
王雱轉身上坐道:「升帳。」
簡化走了一下該有的程序,展昭感覺不太妙,知道大魔王又有么蛾子了。
卻是不等展昭說話,王雱道:「展將軍聽令,你立即秘密啟程北上,晝夜兼程趕往興慶府區域,想辦法找到沒蔵太后一行的狩獵隊伍。」
展昭驚悚的道:「你要幹什麼?」
「別緊張,現在曹晴要暗殺沒蔵太后。但絕不能讓她這麼做,你要想盡辦法闖入鐵鷂子軍中阻止曹晴,救下西夏太后。」王雱道。
展昭追問道:「曹晴信中到底怎麼說的?她沒說過她要執行這計劃,寫信來給你顯然是請示,獲得你之授權才能行動。你可不要坑人,既然你沒授權她怎麼會行動?你把我這個大宋將軍,派了闖入西夏鐵鷂子軍中,這個問題似乎就太大了。」
王雱道:「我先說結果:一旦你失敗了,宋夏間的全面性國戰就幾乎不可避免。」
頓了頓王雱再道:「現在我才說過程:信中曹晴沒說她要行動。但展昭你要會看到問題核心,她的尿性你不是沒見過,她根本不是個沒主見需要請示的人。」
展昭愕然道:「既如此她寫信給您幹嘛?」
「你蠢啊,她下意識喜歡我大雱你不知道啊。」王雱毫不臉紅的道,「年輕姑娘的下意識就這樣,寫這封信她絕不是請示,而是嘚瑟,表功。讓我知道她在做什麼。以便萬一她失敗後身敗名裂,她想讓我知道她是無名英雄,在做對大宋有利的事。」
展昭不禁和穆桂英面面相視了起來,少頃後,穆桂英尷尬的道:「她什麼心態我不知道,不過我年輕時有這種心理需求。」
王雱點頭再道:「相信我,她真不是請示。她有執念,她有道心。她簡單粗暴的認為幹掉西夏的『邪惡妖婦』是為大宋做好事。於是她嘚瑟的心態下送了這封信給我。」
展昭道:「可大人你怎麼確認她心態的?」
王雱搖頭道:「我不確認,但說起來她就有這麼單純這麼蠢。我和葉無雙逢場作戲親個嘴,就被她戳脊梁骨罵死不要臉,那麼你以為沒蔵訛龐是個省油的燈看不出此點?這就是曹晴的心魔,如果我是沒蔵訛龐,帶她去看一下母儀西夏的沒蔵太后和小白臉偷情。加之沒蔵太后和大藏明王一起,本身也信佛。於是在曹晴的心理會認為太后是邪惡妖婦,是西夏邪惡的根由所在。」
「……」展昭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來了,因為他了解中的曹晴真是這樣一個人。她當時潛伏大魔王身邊真有殺心,後來麼大魔王自己不檢點和人搞曖昧,真被那個姑娘在私下畫圈圈詛咒了不是一月時間那麼少。
「你不去我去。」穆桂英搶先跳出來。
展昭還真不想去做這種蛋疼事呢,便點點頭。
王雱卻喝道:「大娘別亂攬事,這是軍令不是兒戲。展昭你告訴本官,願不願意去阻止這關乎宋夏是否開戰的事?你記住,沒有了她,沒蔵訛龐就正式權傾朝野上下一心了。當年汴京的暴恐活動、以及淮西事件就是這龜孫策劃。所以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他一旦集權後肯定開戰。但只要沒蔵太后在,就暫時只會有摩擦和騷擾,我爹說了,摩擦和入侵是有本質區別的。」
「末將不保證成功,但會竭盡全力。」
最終展昭只得跪地領命,既然不能抗拒王雱的軍令,同時也擔心曹姑娘的安慰,只得去看看情況了,至於從何入手天知道,隨機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