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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卓洛蘭,她也面臨著她們朝廷的氣運變化,如果她夠陰損,敢對漫咩出陰招,而沒蔵訛龐又周旋的好,那就麻煩了,很可能西夏朝廷解除漫咩的指揮權後,卓洛蘭就沒有了豬隊友,而王雱則被汴京那群自己的相公吊起來抽,這是有可能的。
「時間,時間!」
想到此處王雱喃喃道:「要在運氣用光前,結束河潢戰役。否則就算是我,最終也會被卓洛蘭日翻在地的。僅僅說單純的兵法,我雖不能把她吊起來打,但至少可以占據上風,然而少爺我近年來運氣有點背,這就會導致變數老大了。」
……
第四百七十八章 卓洛蘭犯渾、形勢惡化
十一月三日,宗城行營。
唃廝囉的泣血文書又至:我游擊隊已徹底失去銳氣,再也無法阻止喪心病狂的漫咩進西寧州屠殺,若再一次發生屠城慘案,我富庶的河潢地區將從此一蹶不振。你部志願軍渡過湟水後已有了足夠休整,務必快速支援西部戰場,拖住漫咩的進西寧州計劃。十月三十日夜。大宋愛州節度使唃廝囉、書敬樞密院王承旨。
對此王雱只能嘆息,鞭長莫及。
西寧州是否再次發生血腥慘案,這已經不是王雱所能控制的。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做事一定有代價。漫咩代表西夏在這個地區的作為,一定會得到應該有清算。除非他能把大宋一起滅國,否則帳單不會消失,利息也會隨時滾動!
現在就連雙方的政治上也進入交織。富弼的建議退兵文書王雱是收到了,但王雱不同意現在握手言和的結局,而韓琦則給予了王雱默認支持。
默認支持畢竟是有限的。在政治上,現在已可以還給這個地區和平,雙方退出戰場。但王雱事實上的拒絕退兵行為,若導致漫咩真的屠掉了西寧州,那麼這筆政治帳單又會算在王雱「不受命」上面。
如此表面上看,西夏會受益於漫咩血洗西寧州。但也僅僅是表面,因卓洛蘭的思路和他們不同,卓洛蘭應該清楚一旦西寧州被血洗,西夏和大宋、和吐蕃就沒有任何可轉圜餘地,那麼王雱就不在可能放西夏遠征軍離開這片土地了。
所以結論是:能阻止漫咩血洗西寧州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卓洛蘭。就看她敢不敢作為了。
鑑於此王雱如是回信唃廝囉:你部之難處和期望,我比誰都理解。但現在是打仗,一定會有流血,許多事看天意,西寧州之部分民眾當初選擇留下,這就是需要他們面對的結果。我志願軍之部署是以贏得河潢戰役為最高戰略目標,而不是為拯救西寧州而部署的。建議你部不要在固執,藉此機會,快速引導所能引導的民眾和游擊隊,匯集宗城。凜冬將至的現在,不在適合游擊戰術,現在需要的是抱團取暖。我所能承諾的只是,在宗城不論你部族衛軍還是河潢民眾,都能獲得溫飽和抗寒。作為負責任大國,將後來大宋會盡最大努力為你部找回這筆血債。十一月三日夜。大宋志願軍監軍王雱,書敬唃廝囉將軍……
「報——」
十一月六日,積石軍援軍未到,撫寧縣第二期船運也沒到,但沿河偵查的小兵臉急忙進入行營指揮部匯報:「報相公知曉,和南軍司動向詭異,看似他們放棄了南線地區,從今日早晨開始從安隴以北,開始搶修橋樑,似乎他們想要過湟水,如此將直接威脅到我宗城大營。」
終於還是來了,卓洛蘭真有這個膽子?
王雱快步走到地圖邊觀看,宗城距離偵察兵所匯報的渡水地點不遠,理論上騎兵可以輻射。
「是否出擊阻止他們渡水?」陳二狗急問道。
王雱想了想點頭道:「要阻止,否則我們就要再次機動打運動戰。這在冬季可不是人幹的事。」
又道:「但要有計劃,不要被卓洛蘭的煙霧迷惑。」
「何解?」穆桂英問道。
王雱指著地圖用馬鞭一畫:「現在整條湟水基本都是她控制的,但她偏偏選擇在距離宗城不遠的地區修橋,且很快被我們發現,這絕對是煙霧,是明伐修橋暗渡陳倉。另外她兩萬五千大軍不可能只依靠一個渡口,技術上說會有很多渡口。於是不用想,我們發現的這個地點只是她的小部分敢死隊,真正主力渡口在別處。」
「那麼,主力渡口在哪裡呢?」馬金偲傻傻的問道。
王雱給他後腦勺一掌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真以為我會算卦啊。」
穆桂英道:「這樣一來就麻煩了,現在我們兵力實在有限,無法多面出擊,分兵太少的話就算找到渡口、有燧發槍優勢,也很難頂住他們的強渡。」
王雱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拼了!死馬當活馬醫。若被她成功渡過湟水我就部藥丸。傳我命令,撫寧軍力量分為多部,往南繞開已知的卓洛蘭渡河點不理會,繼續搜尋,找到了就給我頂死打,不能讓他們渡河。另外一部分往東搜索,我懷疑民和地區也會有卓洛蘭的渡口,找到之後同樣,給我抵死打。」
「那樣一來宗城就空虛,且現在已知的那個近距離渡口怎麼辦?」馬金偲道。
王雱擺手道:「宗城空虛就讓它空虛嘛,總之如果頂不住她渡河,我們就守不住宗城,遲早要放棄宗城機動的。至於已知的渡口,一定是煙霧,只是小股西夏軍在虛張聲勢,由我親自帶領五十農民,用猛火油封鎖河道就可以教他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