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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擺手道:「包拯怎麼可能是個糊塗人,我又怎麼可能控制包拯?如果什麼時候張叢訓真被老包宰了,不用問,我相信老包一定有理由的。我不否定張副總管人格,但做事一定有代價,也存在做錯的可能。他身在戰場,又做出了決策,就要承當相應後果和責任,這不以誰的意志為轉移。」
「越聽你說話腦子越迷糊,末將上路了,此行東京,這真……好詭異。」展昭英雄氣短的說完後就離開了,真不想留在這興慶府了,持續下去天天目睹大魔王的那些事,很不好,心裡堵的慌。
順便,能這個時候先回去展昭心也很熱,好久不見了,不知道白玉棠她還好嗎,這次的工作臨時調動,終於可以見她了,興許……還會和她聯手抓捕張叢訓。
至於要不要把大魔王的黑料報給白玉棠,對此展昭暫時還不確定,因為那除了顯得很小人外,也會傷害思想極端又脆弱的白玉棠,這特麼的是個哲學問題,不能簡單粗暴的用對錯衡量……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兩個宰相的難題
這段時間大雱寧心靜氣,躲在驛館裡足不出戶,不能在隨便去見沒蔵姐妹中的任何一人了,去了就是送銅,繳稅然後變為一個窮鬼回來。
從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不是。
不過客觀的說收穫是有的。大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無師自通的北冥神功?
總之靜下來的現在,大雱感覺心神更強大了,像是小溪匯入大海那樣,來自沒蔵姐妹身上的那份魔意,雖然在當時把大雱弄的有些始亂終棄,但只要有時間消化冷卻,現在,那些魔意似乎被自己那本源似的魔心給吸收消化了。
大雱並沒有內視系統,但能憑藉直覺感應到心神方面的精進。
這樣也好,人的強大主要就是來自於精神的強大,雖然大雱仍舊是個混混,沒有傳說中的內力,但現在無師自通的「北冥凝神決」,可以利用沒蔵姐妹身後的那個妖人,來壯大大雱的《魔心種道大法》。
所以最近幾日,大雱除了繼續苦練神機步保持身材外,也在總結歸納《北冥凝神決》。
這是壯大光環的神訣,將來興許能派大用。初見沒蔵藍雨的時候大雱真的被驚到了,藍雨公主的魔念,甚至能夠影響到穆桂英大娘,影響不算大,但總是影響了。需要大雱和大娘肢體接觸後,大娘才恢復了本心。
但第二次就扭轉了,只要站在大雱的身邊,展昭和穆桂英都絲毫不受藍雨公主的影響。
這就證明解魔光環升級了。大雱不禁在想:如果光環有天放大到籠罩整個大宋就厲害了……
西夏還在持續低溫,大宋南方已經開始全面回暖。
當文彥博拿到了西夏禮部送來的國書後,暫時沒有公開,一夜未眠。因為自不良少年出使開始,至今數月過去,後遺症終於還是來了。
儘管當時王雱的出使文彥博持有保留意見,是富弼簽字授權的,但現在看,一在支持自己工作的富弼被打臉,也就等於我文彥博被打臉。
於這個時期上台執政是守門,真的很難。
十二月之際王雱出使,至今已經翻過年到了二月末,邊境仍舊在緊張的對持中,摩擦挑釁事件少了些,但仍舊在發生。
宋國自己的王雱遲遲沒消息送來,導致兩個宰相文彥博和富弼始終在如履薄冰的謹慎觀察,希望年少輕狂的王雱不掉鏈子。
不過現在有消息來了,當初富弼力挺出使的王雱沒送來任何有利消息,倒是西夏禮部的告狀國書來了!
這個夜間,承著那微弱的火光,文彥博又逐字逐句的把西夏多吃己寫來的文書看了一遍。
許久後,又惱怒之下拍在了桌子上。
沒有驚喜,文書中沒有任何一句誇獎王雱,除了「宋使無禮」,還是宋使無禮,第三,又是宋使無禮。
包括但不限於引發了興慶府百姓的敵對情緒、大遊行。還有什麼污糟貓的「教單于折劍」,派神機營舉槍和西夏太后的鐵鷂子軍對持。
在明顯是求和的政策基調下、在信佛的西夏環境下亂出風頭,於承天寺和西夏國師用鐵血語言辯論。在文彥博看來,這不是公然點燃西夏好戰情緒是什麼?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西夏禮部滿篇的吐槽和數落,這在外交歷史中極為少見,甚至大宋史上是沒有過,就算開戰的那些年,就算敵對,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般情況哪怕外交沒成果,對方禮部也會勉強給個「中評」。
現在好,萬惡淫為首,西夏還說宋使蠱惑人心,睡了西夏公主。
差不多富弼也被請來了,看了這份國書之後富弼的表情就凝固了。
往前老富是看好王雱的,話說這小子距離成功僅僅一步之遙,不出亂子的話肯定是當做宰相苗子培養的,但小屁孩自己作大死,背負處分的情況下繼續闖禍,最終弄了個「留系列查看」在身上。
大頭百姓覺得這樣的處分是個笑話。其實在宰相們看來,以大宋的規矩,這基本就等於廢。因為這個簡歷會伴隨終身,往後每升一級都會千難萬難,受到太多人阻撓,並且很快就會有天花板不會再升,永遠不會進入要害口子。
這就是規矩,當擁有顛覆規矩的實力時,會直接拜相,否則就是萬年知縣涼拌到死。一般情況沒有折中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