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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雱接下來會用剩餘資金,啟動大宋有史以來最大的基建項目:福康渠。
這會比羅斯福修路牛逼的多,他的錢是找資本家借的,利息可不低。但大雱的錢是直接搶來的。
也就是說大雱此番在大宋缺錢、不花朝廷一分錢的情況下,保住了看得見的糧食戰略安全,另外,可以把傳世工程福康渠免費修出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分久必合合就必分
此番地主雖然極其肉疼,但他們畢竟已經算是犯法的情況下獲利出局了,且他們投資工業和基建的機會也來了,只要願意投資生產,王雱修渠時會採購他們的東西,相當於扶持他們的作坊。
這整個事件中,葉慶華和曹集都在幫王雱壓制地主,否則不會那麼順利。很簡單又是屁眼交易,王雱承諾此番福康渠設計的水泥、機械等等訂單,全部採購葉家和煤場的。
這個過程會僱傭天量工人,由工部水務局支出工錢,讓他們擁有購買力,他們手邊有錢,往後又看得見希望,且穩定,就會有剁手買東西的欲望了,於是這些轉型工業的地主們新一輪大生產就會來臨。這就是大宋的新一論經濟增加點。
這個過程王雱做的是分配工作,把原本集中在地主手裡的錢,散發在大頭百姓手裡。地主階級的尿性是喜歡斂財集中,於是他們手裡沒槍、打不贏官府的時候,他們就只能選擇再想辦法去賺走百姓手裡那些錢,直至不平衡之後下一次重新分配到來,如此反覆。
政府的本質工作就是這事,這也叫計劃經濟,這是自由大本營西方白皮帶頭做的事。真是聽他們的忽悠喊自由市場經濟的傻逼政權,無一例外都混亂甚至分裂割據了。
因為純自由市場經濟是偽命題,純自由,純市場競爭,實際上就是大魚吃小魚,物競天擇。所謂的價格不合理、產能過剩工人失業會有自由市場來調節,更特麼是扯淡。西方自由主義怎麼調節的呢:他們發動兩次世界大戰,把當時地球上多餘的近億人做掉,那就叫調節,也叫自由競爭,不是滅霸們的錯,是「因為人多了,所以市場自身調節了低端人口的數量」。
問題是:既然這樣那要個政府幹嘛呢?但凡政府難道它不是用來搞計劃的?既然都參與進來計劃了,政府它本身不就是個最大號的人民公社嗎?
所有的「主義」,所有的政權,其實都是一個圓圈太極圖,會在不同時期移動到不同位置,被稱為「有XX特色的XX主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分不清的。
一知半解認定一個「主義」的,基本算是被傳銷忽悠。這個現象真有,譬如後世支持土地流轉那群人,許多在反人民公社。而支持人民公社的群體中,也有許多在詛咒土地流轉。
大雱沒看明白這現象,特麼的土地流轉不就是人民公社嗎?換個叫法換個皮,本質差不多,都是「分散化小農經濟」、過渡到「集約化大農經濟」,結果就很多人認不出來了?
什麼制度什麼叫法從來不是太重要,決定一切形態關係的,乃是生產力。
這是「分久必合,合就必分」。
說起來漢娃的特性是:就算手邊有錢也不敢花,因為他們當心未來。
所以為了打消他們的後顧之憂,讓他們拿到工錢後進行剁手買買買,王雱打算借用此番福康渠的啟動,把其中骨骼驚奇的團隊全部招為國企人員,成立工部司局麾下的「第一水利工程局」,將來還會有自己的「第二鐵道工程局」去和葉家曹集他們競爭。
至於到底算公務員還是算事業編,又或者是工勤,這些不重要,讓韓琦富弼王安石他們研究去,就不關王雱的事了。反正類似這樣的工程局,往後估計在大宋會有幾十個,他們效率不會有西北投行高,不會有曹集管理的煤場高,這是肯定的,但一定要有。
否則若沒有三至五個執行力及格的鐵路和水利工程局,就等著往後的大開發中、西北投行和煤場爆出「每里鐵路十貫」的價格來好了。
如果有工部自己的工程局,根據今年的工價和物資價格綜合加權考慮,大雱有把握把每里鐵路的價格壓制在五貫錢左右。
撫寧縣和綏德縣段的鐵路早已經開始修建,承建方是西北投行,媽的在撫寧縣大力給糧食補貼的情況下工價並不高,但葉無雙小姐姐又何嘗溫柔過,八貫每里的價格不算喪心病狂,但絕逼不能算好看的吃相。
這就是他們的尿性。
當然,關於大雱設想中「第一水利工程局」建制的設立,還有很多政治問題要解決。官員指標是沒戲的,大宋冗官已經很嚴重,最多也有兩個「局長」算官編。其他的,相公們的大抵思路是:能抓人免費服役幹嘛要給編制吃皇糧?能把已經吃皇糧的軍隊調去勞動,幹嘛要花錢另外招人?
話說除王安石外,其他相公的腦迴路大抵就是這樣的。沒什麼原因,那是他們來自階級的優越感。
此點上老包都不能免俗,譬如開封府這個時期的「公安」隊伍中,除幾個主要骨幹有「公務員編」之外,其他絕大多數是民間各訪抽來的人,不拿工資,輪換著來,算是「服役」。
只有類似白玉棠這種,和白玉棠麾下的幾個十將算吏,有編制有糧餉。
同樣是服役,有好差事就有壞差事。合法帶著刀在街市上耀武揚威的這些,哪怕不拿工資也算好差,所以這口子沒關係的人沒戲,這類人一般來自各大家族中的家僕,算是代替他們的主家服役了。同時他們也會利用手裡的小權利,在街市的小商販和百姓手裡拿點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