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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佾大舅爺則說這小子遲早成為一個禍害道門的異徒,要對他多個心眼。
理論上這三個曹家子弟中,說話比重最大的當然是皇后娘娘。但曹首義不是傻子,這裡有個問題是皇后娘娘的書信,理論上說已經有了後宮干政嫌疑,在她是個黃臉婆和皇帝關係不好的情況下,將來有可能為此上升到一個比較嚴重的高度。
又從市儈的角度說麼,皇后娘娘在牛逼也是「縣官不如現管」,一個高高在上的婦人她很難了解她自己再說什麼,說了之後她不持續跟進的話,信她的人多半就藥丸了。
而曹佾曹集則是講究實用的奸商和極端份子,聽這兩兄弟的話才安全又實用。問題是,這兩兄弟也是精神分裂了,說了相反的話,他們兩個在少年時期就相互看不慣的。
患得患失的思考中,來到在綏德城還算不錯的一個酒樓前,曹首義換了一副笑臉做迎賓姿態道:「西北之地寒磣,見慣了京師繁華的衙內自是看不上眼,但也是本將一番心意,這便請入,以一杯水酒為衙內解渴。」
官員麼總是沒驚喜,上樓進入包間,曹大帥和小王衙內一邊口口聲聲的聊著「西北民生福祉」方面的問題,另外一邊麼,曹首義如同白面大奸人的模樣一拍手,便有人推門進來奉上了一盤黃金錠子,足有百兩之多,算是大手筆了。
曹帥笑道:「讓衙內見笑了,只因曹某就一武夫,上不了台面,謀取不到大利益,又因西北已經『家徒四壁』沒什麼油水,待客之禮物實在拿不出光鮮的,就以這區區心意,讓衙內『解渴』了。」
大雱想了想,指著老曹哈哈笑道:「知道我喜歡黃金也需要黃金,說明曹帥真有誠意,那麼我收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誰的戰爭?
不良少年大雱這麼應答的時候,穆桂英險些昏死過去啊。展昭則是給以無限的鄙夷神色,大貓覺得王雱他就有這麼坑。
「老家」跟來支援西北的帳房先生耿天騭大叔,則是急的滿頭大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不過在小老爺一再說收了的情況下,還是只能收。
衙內收了黃金後,老曹就更加放得開一些,連連一番誇獎,中途伴隨著勸酒和試探。
可惜不良少年不但不喝酒,也始終不說打算在撫寧縣幹什麼。
包間的窗外有個初長成的美女,踮起腳尖的偷看包間內情況,她也沒弄懂裡面形勢,只知道不時的歡樂笑談聲傳出來,她便非常擔心,感覺大宋藥丸,西北之地快要被這些奸臣給聯手賣了。
後來老曹也發現了外面有美女偷聽,便有些尷尬的叫了進來,原來這是曹首義的女兒,叫曹晴。
汗,處於青春期的大雱一看便有些傻眼,這個曹晴的胸部居然和大白的一樣大哦。
說起來王雱的眼神雖然談不上猥瑣,但還是過於有些「直勾勾」了。如此就換來了曹晴非常臉紅又鄙夷的樣子,狠狠瞪了王雱一眼。
這個局面讓穆桂英大嬸有些煩躁,不知道為毛她見不慣任何奶大的女人,便不給面子的提前起身離席,路過曹晴身邊的時候穆桂英不但冷哼一聲,還有點使壞的故意把肩膀撞擊過去,打算讓此小美女狼狽一下。
不過意外的在於,曹晴卻提前巧妙的避開了穆桂英的肩膀一擊。
「咦……」
穆桂英微微一愣,收取了嬉鬧心思,轉身道:「知軍大人,綏德城並非我等目的地,這個是非之地,宜儘早離開赴任。」
這麼一來鬧的有些尷尬,算很失禮了。
曹首義在西北的地位和重要性不言而喻,特別作為皇親國戚人家也是有些脾氣的,於是一壺酒水沒喝盡,曹首義便一句話不說的起身,很不高興的樣子,強行拉著女兒曹晴離開了,連一句告辭都沒有。
這樣一來,又讓穆桂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放棄了長輩姿態抱拳道:「大人,希望末將的魯莽沒給您造成麻煩。」
王雱微微搖頭道:「麻煩談不上,波折總會有些的。事實上我也沒打算在這裡和曹首義細談什麼大業,雙方都很保守,談下去沒意思,只是我覺得他的態度、包括他那個女兒有些怪。」
「是有些怪,尤其他女兒曹晴不像個好人。」穆桂英大大的點頭道。
王雱對她很無語,大娘乃是平胸超模的那種身段,天生見不慣胸部大的人,譬如當時在淮西見到白玉棠後,她們互罵對方是妖女和妖婦什麼,還扯什麼江湖采陽補陰的神功大法呢。
「恩,我所指的怪,和大娘你說的不是一回事。」
王雱道,「不論如何,曹首義這人和她女兒有些複雜,說到底我們要在前方撫寧縣有所作為,許多時候沒法繞開他綏德軍,否則會處處受制於人,損耗太大。這些問題等去到撫寧縣我細想一下。」
穆桂英道:「他們能提供什麼支持?他們只是坑害山民、用高價鹽巴換牛羊毛皮,然後供應汴京權貴們的牛肉需求。用五斤鹽巴換取一頭牛的利益固然大到了驚人的地步,大人您只要願意馬上就能致富。但我總認為您是有理想的人,您就算不會要這樣的血淚利益,也能做出另外的一番事業來。」
王雱道:「將來我會扭轉這個局面,但眼下若沒有綏德軍支持,僅僅今東的軍糧問題就能拖死咱們撫寧縣。我寫往河東韓琦相公處的借糧書信仍舊沒回應,就算回應支持也是有限的,因為從太原府起運還是太遠,中途損耗太大,這個借債代價實在太大,咱們大宋沒有如此多的生產力用來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