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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道:「我沒說那五隻老鼠省油。事實上他們都自詡老鼠了,人人也知道他們是老鼠。但你展昭俠名滿天下,就算在公門中也藉助包拯相公的威望弄的如雷貫耳。說起來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太信有這麼完美的人。」
展昭沒回應了,總之他認為王雱是個該捉了關起來的神經病重度患者。
王雱也不想和他談人生了,轉而好奇的道:「白玉棠最近跟著你嗎?」
就此展昭神色古怪了起來,也沒說話。
完了完了!
見展大俠的表情後,被迫害妄想症王雱便擔心了起來,早就懷疑展昭對大姐姐有曖昧心態的。
現在看這形勢,臥槽,心口薄涼薄涼的,展大俠不但名滿天下,樣貌俊美,個子挺拔又武藝高強,這種有成就的魅力男,對懷春少女的吸引力應該是致命的啊。
反觀自己呢?
王雱低頭看看自身,帥倒是帥了,媽的穿著有補丁的棉襖,色澤的光鮮程度相比展昭的錦袍就差遠了,然後不足一米二的身高,拉開褲襠看看,戰五渣啊。
越想越氣,王雱恨死展昭了,就這麼的開始在旁邊抓牆了,擔心被這孫子橫刀奪愛就麻煩了。
「你不是瘋了吧?」展昭是真不知道他哪裡不對。
「我就知道你們欺負小孩子,刷我感情值。罷了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男人大丈夫處身立世,不能停下腳步糾結這些的,要往前看,往遠處看,看了後,我大雱發現世界真的很大,何須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森林。」王雱眼淚汪汪的感慨著。
被吊著的展昭半張著嘴巴,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然後,王雱解開了對展昭的捆綁,轉身背著手仰著頭呈現四十五度裝大度。
展昭解綁落地後,屁股上的肌肉一發生支撐,便是一陣鑽心劇痛。由此一來,展昭頓時一陣惱火,想到了自己此番栽在舒州全拜這小子所賜。
並且這孫子這么小就這麼壞,還過來擠兌人,大抵意思是展昭俠名其實是個牌坊什麼的。
越想越想不通,嚴格的說展昭從出道起至現在,就在這太湖縣栽的最慘,這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做夢都不會發生的事,然而此番還真遇到了。
天下無敵,俠名滿天下的大內高手,竟然在這區區太湖縣被人如同罪犯一般的吊起來屁股打開花了。越想展昭越念頭不通達了,不冷靜的樣子伸手捏著王雱的肩膀:「孩子啊,王雱啊,大爺啊,叫你什麼都行。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像個人,像個十歲的孩子,做點其他孩子該做的事。」
王雱現在沒心思開口了,只感覺肩膀劇痛,如同被鐵鉗夾著一般。
疼都不說,作為被迫害妄想者王雱擔心被這個大俠誤傷啊。於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居然還會哭?」
展昭繼續不冷靜的捏著他的肩膀搖晃,「如此年紀的孩童卻不像個人,你現在回答我,那個荒野小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四條人命就那樣隨風消散,連原因都找不到。倘若沒你指使壞人燒毀案發現場,我也願意相信張方平相爺的判定:你只是個孩子,你有心思但你不是兇手。然而我卻知道現場怎麼起火的。死了四個人後,毀現場的是你。作為辦案差人,你覺得我展昭應該怎麼想!你回答我!」
他越說越激動,王雱不知道肩膀的骨骼是不是碎了,總之已經開始麻木了,便大叫道:「你放手啊,我是小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孩子!你真的是孩子嗎!」展昭有些瘋狂了,沒把他當做孩子了,激動的搖晃著問:「一個正常孩子能和四條人命牽連上?孩子能偽造現場?官宦家的孩子能和江湖流氓來往,且指使喪心病狂的歹人燒毀官府重案現場?孩子能指鹿為馬,陷害朝廷皇城使受刑?你回答我!」
鑽心的疼痛真讓王雱害怕了,急忙大喊道:「我像不像個孩子這不關你展昭的事。還有我沒陷害你,我不服。你身為包拯的人你比我更懂程序,沒人逼著你非法闖現場,也沒人逼你承認。沒人說你查案不對,但朝廷有規矩,這個規矩是你家包大人定的。既然你違反又被抓到了,做事當然有代價。真正的壞人你們抓不住,分明是你和司馬光無能沒把事情做好,結果出事後來找我一孩子撒氣?」
王雱哭著說完後,展昭倒也愣了愣,稍微冷靜了一下,隱隱約約發現了不妥。
但展昭還沒來得及糾錯放手之際,遠處傳來冷冷的女聲道:「放開那個神童!」
聽到神童兩字,展昭想起來他畢竟只有十歲,還是皇帝封的神童,於是急忙縮手了。
展昭當然知道是誰來了,於是急忙轉身對站在遠處的白玉棠道:「這事有些誤會……」
「無需你解釋,我白玉棠有眼睛,我自己會看,且看到了。」白玉棠冷冷道。
展昭對這個大美女的感情非常奇怪,和對其他幾隻老鼠真不同,這下捉急了,走近兩步要詳細解釋。
白玉棠卻不給他機會,清冷的表情握住劍柄道:「你要現在打嗎?」
展昭又冷靜了一些,現在屁股有傷,除了在美女面前顯得不雅觀外,還非常影響腿部發力,那真要被白玉棠教做人的。
換以往的這種時候,展昭會非常多情的樣子嘆息「你走吧,你沒壞透你也打不過我」,然而現在則不敢這麼裝逼了。因為依照慣例,以往每次展昭這麼說後,白玉棠都會立即拔劍砍人。這個悍妞就有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