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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儘管它腿速很快,卻導致了整個身體無法協調,始終無法捉到王雱。
王雱算是看明白了。老子們大宋軍隊並不少,然而就如同這個蜈蚣似的,到處不協調,左腦右腦的戰線不統一,中樞又不作為。於是猶如當時的宋夏之戰一樣,夏竦耍滑頭撂挑子,范仲淹和韓琦戰法不統一相互撕逼,麾下軍官就猶如這頭蜈蚣的腳一樣,儘管素質不算太低,裝備不算差,然而有些聽夏竦的,有些聽韓琦的,有些聽范仲淹的。
明明需要一條直線前進,他們左一下右一下的、猶如這條傻逼蜈蚣盤旋了起來,自己就來了個筋疲力盡,最後便出現了韓琦的好水川失利。
明確了作戰方式,克服了恐懼,找到了原形後,就註定了猥瑣的王雱能如同贏白玉堂一樣、最終戰勝這沒腦子的蜈蚣。
或者說它不是沒腦子而是腦子太多,猶如大宋一樣的精英太多,和尚多了廟就會歪。
就這麼一邊腦補著,王雱不怎麼害怕了,加之想到了英雄救美的那種YY感覺,於是步伐越來越熟練,膽子越來越大,心思越來越細膩,地形越來越熟悉。
最後天亮了,這頭大蜈蚣被王雱的持久戰給徹底拖垮,累得一團的縮在地上不動了。
如果它能聽懂人話的話早就氣死了,因為王雱一直在罵它,一直在用震動吸引著它行動。
王雱真的是個小算盤,腦袋裡遇到情況後幾乎是直接會有某種方程式的。當時和大蜈蚣周旋了半個時辰後,王雱就找到了某種規律。一些特定的聲音能讓這個蜈蚣尤其興奮,然後它一興奮,身體就更不受控制的「重複低效運動」。
也就是說這傢伙的「指令集」寫的太落後,在處理特定任務的時候非常低效,會損耗大量的體力、卻只能堪堪的完成少量做功。
所以呢,大蜈蚣體力真不比王雱差,它主要是太蠢了不會應用體力,結果又沒領先王雱一個量級的差異,於是就輸在了構架上。
用軍事語言描述的話,它輸在了戰略戰術的應用上。
早晨紅弱的陽光下,王雱非常謹慎又猥瑣的樣子,試探了大蜈蚣幾次,確定它不是裝蒜,是真累趴下了。
第十八章 咱們成親吧
王雱膽子就大了起來,走過去把白玉堂的劍拖了過來。
是的早先王雱腦抽了才會帶著劍和蜈蚣周旋呢,反正王雱肯定不敢主動去砍它的,那麼帶著劍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增加自己被劍戳死的機率之外,再沒有其他用處了。
噗嗤噗嗤——
現在猛猛的砍了過去,盤在一起的蜈蚣栽了。
誰叫它盤在一起的,人家一般情況下是一刀兩斷,這傢伙它自己疊加了基層,現在乃是一刀八段。
錦毛姐的劍相當犀利,有種砍瓜切菜的感覺。
對了……白玉堂的手指以及老陳的耳朵,在昨晚交戰過程中,因戰術需要,已經被蜈蚣吃了。
此時白玉堂臉色有些蒼白,她靠在牆邊,以奇怪的神色看著滿頭大汗的王雱。回想著昨夜那驚心動魄的過程。
每個細節她都看了,非常投入的看,後來甚至就忘記了是一場生死之戰。王雱的陰險猥瑣讓她心有餘悸,然而架不住就是喜歡看。因為從王雱那另類的戰鬥方式中,有些特定的智慧細想的話,能解決白玉堂心中的一些武學上的問題。
這兩年以來,天賦異稟的白玉堂算是大成了,也幾乎沒有進展,卻是始終比展昭那小子差一些。百尺竿頭,那一步卻怎麼也跨不上去。
現在白玉堂感覺有些啟發,她決定靜下心思來整理一下。
「昨晚你親口說,你留下來是因為不想死在外面的狼口,你是認真的嗎?」白玉堂忽然輕聲問道。
「我說過嗎?」
王雱有些尷尬,莫非是情急下吐露了真言?這很不好,這種時刻流行的套路是很YY的,冰山美女應該會融化的樣子,感激救命之恩什麼的,卻是她來了這麼一句。
「我記得你說。」白玉堂很平靜的樣子。
王雱只得道:「好吧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不想抵賴。」
「那麼也就是說,你是為你自己而戰,不是救我,我白玉堂不欠你什麼對嗎。」白玉堂又道。
王雱道:「作為一個俠之大者,雁過拔毛……其實是雁過不留名。不爭取功勞乃是我輩英雄人物的大公精神,原則上儘管被你親眼看到了,但我是不會承認救了你的。我是不會強迫你欠我人情的。」
「那麼我們又兩清了。」白玉堂微微一笑。
王雱一陣鬱悶,想死的心都有了。
「劍是我的,你拿著幹嘛,還不趕緊的,送過來還我。」白玉堂很看重她的劍,那似乎是她的逆鱗。
王雱吃醋了,尋思難道是你心中的英雄送給你的定情物?
這麼想著,王雱非常想破壞了這把劍。
劍雖然鋒利,要破壞卻不難。找准了位置從中間一腳踩下去應該會斷的,然而這是兇器,有點危險,王雱害怕傷到自己,萬一彈起來割到小雞雞就很不好了。
「你有什麼詭計?還愣著想算領賞啊,說了把老子的劍還來!」白玉堂脾氣很壞的吼了起來。
「催什麼催,你這破劍能值得幾個錢,我這種官二代難道還看得上你的劍?」王雱只得過來了。
把劍重新拿在了手裡,她這才放心,還劍入鞘的時候道:「就你王家那點家底,還真不值這把劍。你個小鬼非常猥瑣,你連地痞混混的一百多文錢都黑,連你老爹的雞蛋都黑。所以我懷疑你會黑了我價值連城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