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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才是真正的硬道理,老百姓要吃飯,而政以民為本,治下沒有子民,我這個官老爺就等於一個蛋,這是核心利益,是我撫寧縣的生存問題,不惜代價,一定要把被扣下的那些人要回來。」王雱最後這麼說道。
穆桂英嘆息了一聲,不在說什麼了,此番會演變成什麼局面她也不知道,但也只有跟著小相公硬幹了,這就是軍人該做的事。
不過王雱又道:「好吧大娘你這麼關心我,你說的畢竟也沒錯。所以看在你面子上,我會先禮後兵,開腦洞前,我會進綏德城和他們最後談一次,看看有沒有折中的辦法。」
到此穆桂英鬆了一口氣,抬手給他扶正了官帽道:「這就好了,我以為你要直接犯渾用兵。」
「我只是衝動易怒,卻不等於沒腦子吧。咱們區區三百人不到,總不至於攻打有幾萬兵力的要塞吧?」王雱瀑布汗的樣子道,「雖然說成王敗寇,以我的猥瑣,只要打得贏,我把整個綏德軍斬首了我也是正義的一方,是非公道由我解釋給朝廷聽。但必須打得贏,如果反手被他們吊起來了那還說個蛋。」
「……」
穆桂英將軍知道這是個會開腦洞的少年,卻沒想到奔放到了這種程度,難怪張方平相爺始終覺得他會弄出大新聞來。
……
此番行軍兩日後才到達了綏德軍防區。
前方就是克戎寨地界,以大里河為界,這裡就是分割所謂銀州和綏德軍的界限。
王雱考慮頃刻沒有在前進,命馬金偲帥全體戰鬥部順著大里河布防,王雱自己則帶著四個陷空島弟子以及穆桂英大娘,坐著牛車繼續朝綏德縣前進。
從這裡開始如同一片無人權曠野,因時節的緣故,風很大,很冷。
更奇怪的是,一向預感強烈的王雱有了些很奇怪的直覺,仿佛是被人「鎖定」的感覺。
其實這種奇怪的感覺在撫寧縣時候就有了,而那時候王雱以為是小鈴鐺的緣故,本著安全第一的心思,給小鈴鐺待上了脖鈴和腳鐐。
是的大雱就因為那奇怪的直覺才虐待小姑娘的,否則就算判了她有罪,也不至於開這種腦洞。
那個時期王雱身邊的防務是展昭負責,且給小鈴鐺帶上腳鐐後,不妙的感覺也慢慢消失了。
但現在又有了同樣的感覺,於是王雱心口薄涼薄涼的,由此肯定,當時的壓力絕不是來自小鈴鐺那孩子,想想都不科學,王雱就算在弱雞,在神機步和老謀深算的心機加持下,打的過一百個小鈴鐺,不應該有壓力的。
不僅僅王雱有這個感覺,看得出來從這段路開始,穆桂英總是有意無意的貼在王雱身邊。
所幸一路有驚無險,什麼也沒發生,連夜趕路下,在今個這晴朗的早晨看到了綏德城。
沒人提前通報,所以無人前來迎接。
進城,一路去到了曹首義府邸,把王雱的帖子差人送了進去,少頃後出來個一身白衣服的女子,並且胸脯和白玉棠的一樣大,她就是上次見過的那個曹晴。
距離老遠,曹晴以女子慣有的禮節一施,笑吟吟的看著王雱道:「大人來的不巧,家父不在城裡,外出巡視防區了。」
「真可惜啊。」王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道。
曹晴仍舊笑吟吟的,眼裡卻不經意的閃過一絲鄙視小淫蟲的意味。
穆桂英仍舊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太漂亮了,用大娘自己的形容詞:等於十個花姑娘加起來一般漂亮。
但大娘從來不喜歡奶大的女子。
王雱非常喜歡胸脯大的,但不喜歡這樣笑吟吟的女子。很顯然這女人鄙視我大雱,還有過不愉快,和她爹也很不對付,她還笑吟吟的就真是有鬼了。得趕緊離開。
於是王雱沒在說,最後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拱手後轉身離開。
對於不良少年的最後一道猥瑣目光,曹晴不禁大怒,卻依舊笑吟吟的對著王雱的背後道:「大人不進曹家休息用飯嗎?」
「我乃是有錢人,吃酒樓最適合。」王雱嘿嘿笑著走遠。
「哼!」穆桂英大嬸也回頭再看了她的胸脯一眼。
「龜兒子看你蹦躂到什麼時候!」絕美的曹姑娘看著這群大昏官離開的方向喃喃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給他們記著
曹首義到底在不在城裡鬼才知道,不過上次沒來得及細看,這次王雱所幸帶著大娘以及護衛,在這個邊境要塞中到處走走看看。
和東京不能比,但這也是個真正的邊境貿易集散地,西夏人和宋人都有,遼人也有,西域來的胡人也很多。
在專門的官市上能遇到不少優良駿馬,價格並不算高,各種各樣的商販都在走動。
這邊的紡織業很不發達甚至停滯,但也有很大市場,都是東京過來的貨,高端的用於供應這邊的土豪,低端的則會在一些特定商人手裡運到西夏境內,或者是金三角地區,換走牧民手裡的牛羊馬匹。
毛皮的貿易量非常大,還都是緊俏品。在這個寒冷地方的人想自己用毛皮就洗洗睡了,這都是運往南方富庶地區供應土豪的奢侈品。在這個時代,這也算是這個地區的「優勢產業」,因為整個西北地廣人稀,野生動物最是豐富,加之民風相對強悍些擅於騎射,所以獲得的毛皮很多很全面。
官方的政策上,不論西夏還是大宋,這個時期都不許互市。西夏不許把戰馬賣給大宋,而大宋嚴禁把糧食和日用品賣給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