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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叫一邊踢,又大聲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小氣,我衣服都不敢多買,害怕被老爹罵,就這麼不多的幾套名牌,你敢往老子身上潑屎,還連個交代都沒有?」
錦袍男人雖然不敢還手,但顯然也不太害怕王雱,肺都氣炸了,然後眼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他就把鼻血弄的滿臉都是,躺在地上打滾著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王安石的兒子打人了……啊啊啊!」
卻是遇到了王雱這個不怕事的不良子弟,他越叫王雱就越是跳著跳著的猛踩,一邊踩一邊呵斥道:「叫!我讓你叫!我爹王安石!怎麼只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啊?看得出來你是貴人,但說的少爺我不是紈絝似的。」
「啊啊啊啊!」
錦袍男人顯然不是裝蒜,這次真被王雱給虐慘了。
盧方抬手捂著臉,和這個不良少年一起真的丟人啊。也不知道老爺有這麼個闖禍神厲害的兒子是什麼感覺啊,這對於王安石老爺似乎真叫躺著中槍呢。
但是沒辦法,還得依照規矩控制局勢,保護著王雱。卻是因為動靜太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過圍觀眾是真的樂呵了。
「狗咬狗,王家和曹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膽子大得人在人群中如此議論,卻不知道是誰。
「還愣著幹什麼?」王雱看向盧方道:「給小老爺我把這些人打個獅子滾繡球!」
聽圍觀人們的議論後,盧方卻覺得不妥,於是急忙把王雱拉過去低聲道:「是曹家的人,不宜結仇過深,見好就收吧,小大人,咱們該走了。」
「?」大雱的尿性和機智麼,只要不涉及核心利益問題,也是不想惹不該惹的人的。於是不說被嚇到,卻也知道似乎真的該走了。
說起來,曹家在京城就是不該惹的人。曹家雖然是將門,但也是皇親國戚。當朝皇后就姓曹。
於是王雱開始「止損」,看了狄詠一眼示意該跑了,然後王雱也一句話不說的轉身要離開。
然而狄詠只是很懦弱的樣子低著頭,如何敢走呢。走了和尚廟怎麼辦?現在走了,曹老爺會打上家門去,父親現在的壓力已經夠大了,那才是糟糕呢。
此番最拉仇恨得是王雱拉,見王雱要撤退,那個錦袍男人滿臉是血的衝過來死死抱著王雱的腿,悽慘地吼道:「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官員打了人就想跑,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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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很少有止損不成功的情況,也是醉了。
眼見圍觀的人太多,也不敢繼續有過激行為,王雱蹲了下來,湊近錦袍男人低聲道:「少爺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和解,在事情鬧大前見好就收,讓我離開,過後我私下給你一筆醫藥費,你怎麼說?」
「休想打了人就算!」錦袍男人卻大聲叫道:「你看我是缺錢的人嗎!別人怕你王家,對你們敢怒不敢言,但我曹家不信這個邪!堅決糾正不正之風,就是說道御前,也要把你這種披著官袍的人渣的真面目、給揭露了出來!」
王雱驚悚了,低聲道:「你是認真的嗎?你難道順便還要拯救一下地球嗎?」
「維護人間正道,堅決不對垃圾官員妥協!」曹姓男人再次大喊著口號。
「狗日的你真以為我是秀才?既然我無法止損那就是你死我亡,我和你拼了!」
王雱大罵著惡向膽邊生,鑑於錢多,又拿出一個銀兩來砸他得嘴巴。
「啊啊啊!」他再次捂著嘴巴滿地打滾。
王雱起身看了看,總之禍已經闖了,他又不和解,不一次把他打怕了才是不划算呢。至於後遺症……媽的哪裡管的了那麼多。
於是,又跳著跳著的踩錦袍男。
就算王雱是孩子力氣還小,也看著狄詠和周圍的人驚悚了起來,因為太生猛了!
最終是狄詠害怕把禍闖大了,過來苦苦拉著王雱道:「小大人可以啦,再打要出事,小舅爺不是武人,經受不住重擊。」
見把狄詠嚇成這樣,又聽到「小舅爺」三字,王雱也真有些頭皮發麻,這次還真是打在鋼板上了。
這人是國舅爺,而不是曹家的阿貓阿狗。他就是大宋名將曹彬的孫子,當今曹皇后的親弟弟。
他還有個兄長叫曹佾(yi)
這個曹佾就是傳說中的正牌「曹國舅」了,乃現今道門八大高手之首、純陽呂洞賓的徒弟。
是的道門八大高手在江湖中的綽號叫做「道門八仙」,就是鐵拐李呂洞賓他們那八個。這不是傳說,而是老廖閒聊時候說的《江湖見聞錄》。八大高手中或許有那麼一兩個棒槌,但老廖說雖然沒和呂純陽交過手,卻說應該不在展昭之下,的確是當今道門第一高手。
說起來在整個的北宋時期,道門自始至終都是個奇妙的存在,始終和政治息息相關。且越往後越牛逼。
道士能夠走上舞台、和京城的貴人大面積的有瓜葛和利益關係,這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譬如前宰相龐籍的侄子是道士,曹國舅也是道士,真宗皇帝開始就崇尚道門。這些就是大宋的現狀。
這個「小曹」顯然是個癟三,根本不看在大雱的眼睛裡,不過他那個崇尚理學的皇后姐姐,以及道門中影響力爆表、呂純陽的嫡傳弟子「曹國舅兄長」,就真不是和稀泥的存在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被請去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