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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個蛋的捧日軍,約了老廖,咱們三人打進他家去踢場子就行,遠沒必要把這事弄的驚天動地。你和老廖以私人身份假裝流氓去欺負他,這就是這件事大抵上的性質,出事我扛就可以。」
於是果斷去叫了老廖叔來助拳,就去張叢訓家踢場子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三少栽了
去了皇城司在京城的一個秘密據點,一路打進地窖中去後,李煒還活著,卻是被綁在地牢中受刑的模樣,被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張叢訓也不知道展大俠為毛會及時趕來?於是張叢訓皮笑肉不笑的道:「展護衛可真閒啊……喂,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卻是也沒人和他講道理,大魔王揮手後,展昭和老廖擁上去把張叢訓按倒在地海扁一頓,就此老實了,捆起來,等候處理。
王雱走近查看了一下,李煒真夠慘的,大冬天裸著身子,滿身傷痕,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終身殘疾?總之張叢訓就是個相當會用刑的酷吏,乃是以研究人體構造的軍醫身份出身的。
把李煒解放了後,他站立不穩,裸身撲在冷地上顫抖,顯然是嚇壞了。
王雱取下熊皮披風蓋在他身上,蹲下來道:「駙馬爺啊,這你就是你爹想投機,想光宗耀祖的代價。不是依靠本領獲得的東西、便很難守住,這是一個定理。不管你信不信,它就是發生了。」
李煒繼續顫抖中,話也說不了。
王雱又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這事上你沒明顯錯誤,有委屈。但從歪道理講,雪崩時候沒有一片雪花無辜。你這樣的情況歷朝歷代都有,就算在本朝,民間,東京之外也隨時在發生。南方宗族地區、為此而被家法沉塘的女性前赴後繼,北方民風彪悍,婦女拿刀把男人砍死繼續過日子的更是大行其道。至此我敢講,娘不但要嫁人還要離人,這是自然規律,是人性,強扭不得。在這些個扭曲事件中你遭受了不公正,但同時也要學會正視:相比別人,你涉及的處境其實更加危險,但結果已經比天下大多數人要好。這是客觀事實。」
「人心不會滿足,有了一後想要二,這我理解。問題在於不是你的東西你拿不到,僅僅現在你已經受到這樣的待遇,持續下去會發生什麼,我相信你懂的。」到這裡王雱又道:「話說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李煒眼淚汪汪的點頭:「聽得懂,但我喜歡她,我離不開她。若真的被她離開,我就只剩下一個血淋淋的受傷心靈。」
大雱沒忍住,一口早點噴了出來。
又見他從眼淚汪汪過渡到了嚎啕大哭,王雱只得安慰:「沒毛病,她是公主,有錢,高貴、多才、長的又白又漂亮,誰不喜歡呢?問題在於喜歡就一定能得到啊?你有了機會且親自操作過了,但駕馭不了。此外你文縐縐的我也算領教了,難怪圈子裡說你附庸風雅,還特麼血淋淋的心呢,弄的你是豆腐,福康是鐵石心腸一樣。大男人志在四方,少了個女人世界一樣轉,若沒這種思維,我敢講你和她感情破裂還真不是她的主要錯誤。如果我是女人,媽的你長的本來就丑,又沒有其他吸引人的特製、還聽你個毛鬍子眼淚汪汪的說『血淋淋的受傷心靈』,我早就私奔跑路了。」
李煒一陣鬱悶。
王雱嘆息一聲道:「大道理不講了,某種程度上我的角色和張叢訓龜兒子差不多,只是說我是有底線有節操的文人,吃相比他好看些。我要求你放棄這段你不該有的感情,給大家一個台階下。」
「我對她是真愛,不想放棄。」李煒言之鑿鑿。
王雱暴跳如雷的道:「我對月亮也是真愛,媽的把月亮收來懷裡啊?棒槌啊,就你這樣只會讓她更討厭你,讓皇帝討厭你,讓我討厭你。惹毛了張叢訓真會弄死你的。你如果這樣死了並不是什麼大宋英烈,只是被某些人利用的政治工具、外加棒槌而已。」
李煒愣了愣。
王雱最後道:「簡單點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挽救你的人生。一是離婚跟我去當兵,我號稱懦夫的救星,以拯救失足青年為特質,有朝一日我帶你建功立業,那時風風光光的回京,公主會對你另眼相看。事實上當她對你另眼相看的時候,你也就不在需要她的垂青,天下事就這道理。」
李煒呼嚕呼嚕的搖頭:「當兵又危險又名聲不好,我不敢,還是算了吧。」
王雱點點頭:「那也行,在大宋做烏龜是可以過活的,只要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也不至於翻車。錢呢我不會給你,事實上你家這些年撈的連曹集都看不下去,所以你當然不差錢。離婚,然後低調的離京,避開這個時期的京城是非。安安靜靜的修身養性,讀幾年書,將來平穩了再回京來。你若答應就是給我面子,給新任宗正寺知事趙宗實面子,將來如果我和他還風光,你在回京,我們會還你這人情,譬如允許你參加科考、且給予適當照顧。」
最後又道:「這兩條件必須選擇一個,否則你會家破人亡的。不要以為福康帝姬她娘和張叢訓是虛張聲勢,此番張叢訓沒把你弄死,是因為現在還沒必要。但福康的性子你了解,你們繼續扭曲感情逼她,她不快樂不幸福,又任性,若真弄到她有自殺舉動什麼的,基本上下次張叢訓找你時就不在是警告和威脅。」
好在李煒膽子真的小,被虎的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