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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人低著頭噓噓,哪怕罵司馬光的人不是他們,他們也非常的擔心了,對司馬光極其反感。
這不是表示司馬光是壞人,只是他不適合這個地方,文人,特別是他這種沒開化的文人尤其玻璃心。
王雱非常了解這種心理,人一生氣就會失去客觀,陷入極端。
司馬光的極端是抽鞭子,不過王雱目的達到了,這麼一來當然有失公正,官員在公開場合出現了不公正行為,他的名聲當然就會受到嚴重影響。
於是王雱故意反應慢一步,等黃總捕的鞭子開始抽那幾個翠雲樓的水軍了,王雱這才出來對司馬光補刀,大聲道:「學生不服,要再次質疑知州老爺的公正,再次強調不知者不罪!若您是個昏官那就沒問題,就是把人滅門也是正常的。可惜您偏偏是官聲非常好的青天,您就這樣對待說錯話的人嗎?何況他們未必說錯了,罵人也是您率先開始的,傻逼青年四個字就是您的地圖武器。」
司馬光不是個蠢人,剛剛他是因憤怒腦抽了。而現在當事人已經被抽,他氣也就消了些。加上王雱的語言猶如醍醐灌頂,司馬光猛然驚醒了過來,不禁一身冷汗,急忙抬手道:「剩下的鞭子免於處罰。」
但他的尿性已經被數百人看在了眼裡,大家只是不敢出氣,但要他們在信任司馬光,短期內怕是不可能了。
至於那兩個翠雲樓的龜公雖然只被抽了不到十鞭,卻已經皮開肉綻。因為老黃看司馬光那麼怒,為了表功是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對此司馬光有些難過,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一怒就出了這種昏招?
與此同時他冷冷盯著王雱,隱約覺得是中了王雱的套子,卻是有苦難言。
王雱又不在乎,從來也沒指望司馬光喜歡王家人,總之成王敗寇,這次小爺用你刷到了聲望,而你當眾丟臉了。
除此外,翠雲樓的那兩個水軍覺得王雱又大氣為人又好,真的感激王雱。
小老王果然不是蓋的,把大家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了!
這就是現場大家的心聲。
司馬光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始終盯著王雱。
汗,王雱理解的,人一激動就會犯錯,什麼腦殘語錄都會有。譬如後世也有過官員當眾呵斥「你到底為黨說話還是為人民說話」的經典語錄不是。其實王雱相信,能說出這話來的那貨他平時比大多數人都聰明。他只是一激動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東西。
司馬光此番的作為和後世那貨如出一轍,玻璃心而已。平時好話聽太多了,於是沒有免疫語言攻擊的能力。所謂太久不病的人一旦生病真會很嚴重,因為免疫力缺乏練軍。
這種場合若遇到王安石就會好的多。不是王安石比司馬光聰明,也不是王安石比司馬光大度。原因只有一個,大老王被人追著罵早習慣了。
場面非常尷尬,司馬光終究還在氣頭上,於是他沒面子說出道歉認錯的話來,最終一句話沒有,他帶著幾個人離開了這個地方,到門口之際回頭看了一眼,嘆息了一聲。
大多數人每遇到事總喜歡下意識推卸責任,總會把自己的錯誤怪在其他人、或者其他客觀條件頭上的。這不能說明司馬光是個壞人,只證明他也是個俗人,並不是神人。
司馬光在已經錯了的情況下不當眾自我批評,就是「脫離群眾」,他已經揮霍了他的最後一筆政治資產,已經有「龐籍事件」、司馬光道德受到官場質疑的現在他還丟了民望,王雱現在就可以正式宣布他廢了,此番舒州的功勞考核再也和他無關了。
二十年內的政治上,司馬光已經不是少壯派中骨骼驚奇的典型,只是個醬油官員了。少壯派中王安石再無對手。
「都別站著了,就是一次吵架而已,這很常見,大家該幹嘛幹嘛。」
於是紅樓的熱鬧繼續進行中……
王雱在紅樓幫對手說話的事跡,一致得到了舒州文人高度評價。
與此同時紅樓繼續該熱鬧熱鬧,人氣更盛從前。
吊足了胃口、大家期待許久後,聽說蘇小卿又有新詞出來了。
蘇小卿的新詞當然是王雱的新詞,乃是不良少年對別人的抄襲,作為穿越者,王雱的詩詞當然用不完。並沒用去裝逼撩妹,而是用來變現,之後用去放貸款撈取名望。
雖然裝逼撩妹也是很YY的套路,然而王雱並不感冒,以小老王又帥又老辣的風格,裝逼撩妹方式太多了。世界上的俗人總是多數,撩妹方面其實「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效率並不比「我爹王安石」更強大。
何況家有悍妞,身體又是戰五渣,沒什麼搞頭,所以王雱沒太多時間去撩妹。只喜歡撩鐵頭功。
其實賺錢就是撩妹,老闆娘現在就被撩的心急火燎,她一看到小老王就雙眼冒光。
聽說她的身材和技術相當老辣,可惜王雱仍舊不敢招惹老闆娘。
房間裡專門擺了一桌酒,美女老闆娘正在陶醉著,許久她睜開眼睛喝了一口美酒道:「妾身喜歡死你了,『人生若只如初見』,好細膩好有感覺,要多大的才情才能出得此文,可衙內也信手拈來毫不費力。」
見這個熟女一副鬼話連篇的樣子,王雱便警惕了起來。
王雱指著自己的虎頭帽道:「你看少爺我這德行也能腦補出『才情無雙』來?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讀書多,你不要蒙我,下一句不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