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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只得表示沒問題了,總歸自從跟了他,但凡將軍最終都會陣亡,至於戰場在哪裡就真不好說了。
安東好奇地問道:「那大人怎麼對朝廷交代這事?」
王雱道:「西夏人總歸有野蠻殘暴的標籤,和漢化比較完整的遼國不同。所以哪怕在我大宋外交是一種很大功勞,現在這個西夏內部政治傾軋、處於國戰前夜的時期,我大宋傳統官僚也都不想出使,否則持續惡化的邊境形勢早該有外交口動作了。那麼這很簡單,外交屬於文人,我大雱就是文人,距離也比較最近,我去最適合。」
頓了頓接著道:「文彥博肯定會讓我去的,之所以他遲遲不下國事訪問的決定有幾個原因,一,富弼護著我不想讓我去。二,這個時期皇帝不問事務又一向愛護我,他們不想去麻煩皇帝。三,我爹也是相公之一,現在執掌樞密院,他們不想這個時候去得罪我爹。我爹明面不會阻止當總歸護短。四,大宋要面子,不疼的時候不會主動去安撫西夏,而西夏內部撕逼遲遲沒有邀請。就是這些綜合原因,造成了現在幾乎關閉外交對話的口子。」
最後王雱道:「安東。」
「卑職在。」安東鞠躬。
「就以我說的這些大抵內容,立即為我起草文書,送交中書門下,為我主動申請出訪西夏的機會。我主動申請的話他們肯定同意,且難說還會升官。」王雱道。
安東點頭道:「卑職明白,會斟酌用詞擬句。」
耿天騭提醒道:「衙內,不宜於此時刻還想著升官。」
「可我就想升官,那又怎麼了。」王雱攤手道……
大魔王的尿性沒有驚喜,當時展昭就對西夏太后言之鑿鑿,他有可能來卻不是為了曹晴。
現在,那場城牆上一邊觀雪一邊開展的政治會議基調很明顯,大魔王決定出使,卻之字不提曹晴。一些人私下認為大雱此舉是「富貴險中求」,在大宋外交真是不低於戰功的政治資本,他這是謀求升官。
而另外一派則認為,以大魔王的尿性,他這是打算進西夏出陰招搞死沒蔵訛龐。
當年汴京皇城內的暴恐活動,幾年前淮西的顛覆活動,前陣子偷取燧發槍的間諜活動,現在邊境摩擦升級,這些全是沒蔵訛龐一手策劃實施的,大傢伙認為以大魔王睚眥必報的尿性,是肯定會回應。
事實上他們對政治一無所知。大雱此行出使西夏,主體是去搞太后一波,卻又要營造出她不會被弄死的平衡局面來。
在歷史上她的確有些仁政可圈可點,也的確被大宋自己的仁宗皇帝高度評價,她被沒蔵訛龐害死後仁宗皇帝很傷感,還派了非常大的陣容去弔唁。
正因為這些大雱不能讓她死,有她在,沒蔵訛龐就不會權傾朝野。那麼只要執行王安石的「忍讓克制」政策,全面戰爭就打不起來。這就是現在大宋需要的戰略縱深。
但是也不能搞死沒蔵訛龐讓她全面掌權。因為權利和欲望會膨脹,失去了內部束縛後,誰能保證她不會變?
她想做武媚,但是肯定沒有武媚的水平,恰好就是這樣的半桶水、往往會在乾剛獨斷時弄些昏招么蛾子。所以大雱要去搞她一波。
就算不考慮此點,她那個皇帝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大後,李諒祚也會是個持有鷹派思維的暴君。
鑑於這些,現在王雱需要西夏內部的有制衡,留下沒蔵訛龐,同時也留下沒蔵太后。然後又留下西夏小皇帝李諒祚。
保持這樣的局勢,王雱不敢保證將來的李諒祚不敵對宋國,但至少不會是暴君。既然不是恐怖份子麼,理論上就都是可以談的。
顯然歷史上李諒祚之所以是個暴君,肯定和他母親被舅舅害死有絕對關係。兒童成長時期面臨各種生死危險,所看到的全是親人間的流血搏殺,最後母親被人害死了,這樣的事能影響不大嗎?那比禽獸的生長環境還差些。
於是基於這些大雱有個計劃,過渡到一定時候,等西夏小皇帝長大有親政需要時,再去搞死沒蔵訛龐,扶持沒蔵太后去做武媚,讓她們母子在大權歸屬問題上存在分歧,行進第二輪的、溫和式的政治傾軋。
這些,就會成為大宋的機會。
當然現階段還是YY階段,連計劃都不算。前提是此番若能出使,然後就算去了,其實王雱自己也不知道會面對什麼。在城牆上開會那麼有把握,只是寬大家的心而已。
就算去了西夏沒有大陣勢要經歷,老實說現在大雱覺得自己帥的想毀容,這很不好,會不會才去西夏,就被好色的太后綁床上去SM誰知道呢。
儘管大雱確定被她口幾下也不至於變成喪屍,然而若真的因長的太帥而被她看重,必然也會面臨一群YY小說中的那種NPC打壓、必然被她的裙下之臣吃醋而生事,也必然會被沒蔵訛龐利用到這些。
汗,想到這些的時候大雱覺得很YY也很有挑戰,今晚應該就能做個大美夢……
第三百二十九章 政治勒索
沒蔵訛龐除了陰險外還很英俊,他有著那種西夏人慣有的怪異髮式,還他那天生麗質的妹妹乃是一個種。
現在有消息傳來太后沒死,也正在大張旗鼓的帶著鐵鷂子軍回興慶府。然後明王受傷後被人抬回承天寺後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這讓沒蔵訛龐非常緊張。固然他是個梟雄,但作為毒蛇主動出擊咬人後卻沒成功,內中情況又無法得知,總是會讓人慌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