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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捂著他的嘴巴維穩不許他說下去,尷尬的道:「咱家慣性思維,沒及時想起來,這是個誤會,總下意識的覺得你還是那個吳下阿蒙。」
見他還有規矩,大雱又得意了起來。
這下,陳總管只得收起了以往對待小屁孩的心態,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道:「小大人,該鬧的也鬧了,你是不是應該讓這事過去了?別在害老夫了?」
「可不收拾展昭我念頭不通達。」王雱道,「另外你說話有毛病,怎麼就是我害你?三顆繡花針是你對我的承諾,是少爺我用太極奧義、和你論道獲得的報酬,幫我做三件事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老陳頓時一臉黑線的想了想,又蠱惑道:「收手吧,冤家不宜結太深,差不多就可以了。這樣,你再給老夫一顆繡花針,責令老夫把展昭復職,就大家都過得去了。」
王雱險些噴夜宵了,「你當我傻啊,分明是你無能力把這件事辦完,應該你把那顆繡花針原封不動的還給我,我留著以後用。汗,你竟然忽悠我再給你一顆針?」
陳總管怒道:「事情都辦到了這一步,為你老夫得罪了這麼多人,都快被弄進去了,你竟然說沒辦成?相反還要繼續擁有『三個願望』,奸商啊,完全可以想見你做生意有多坑,簡直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你若真這樣還想開交子?咱家第一個在陛下面前揭露你的陰險面目,讓你永遠也涉足不了交子。」
王雱頓時瀑布汗,沒想到老陳也不傻。說起來其實這還真是「銀行家們」的套路。
有趣的在於這個事件中,不論王雱再給他一顆繡花針,讓他「停止拉仇恨」,還是相反問他要一顆繡花針,算他沒把事情辦完。都可以解釋,只看誰更強勢而已。
王雱心裡和明鏡似的,老陳其實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和展昭早就不對付了。在老陳的立場,想把不服管教又整天扯犢子的展昭清理出隊伍。
為難的只在於展昭雖然是武臣卻有品級,乃是因為本領出眾皇帝親封的四品,在武臣中算很大的官了,品級和穆桂英一樣。加上還有包拯撐腰,又始終沒找到展昭的紕漏,所以老陳一直沒動。
直至淮西事件瞌睡遇到枕頭,王雱和穆桂英的行動需要老陳介入壓制展昭。那是一個契機,那時候介入收拾展昭有王安石和將門的支持,加上還可以收回一顆針,於是就幹了。
其實幹了就幹了,理論上淮西事件結束,展昭也算是有功之人,就應該讓展昭復職了。
可惜老陳還有自己的心思,就不想安排展昭職位,打算借用王雱開的這個頭裝傻,反正最大的仇恨是王雱拉的。那麼鬧到一定的時候,老陳覺得會是王雱最先扛不住,又花一顆針來擺平這事。
是的在王雱看來,大陰人就這目的,想儘快消耗掉王雱的三個願望。應該是沒人想欠不良少年人情的。
可惜變數在於,王雱在淮西的表現太亮眼,導致十一歲就文系官位加身,如此包拯也不方便找王雱麻煩,便掉轉槍口打算把老陳突突了。
就此,兩個奸人都懷著明白心思,大眼瞪著小眼的對視了一下,相互都拿對方沒辦法。
於是又和氣的商量了一番。
各自退讓一步採取折中方案:誰也不給誰繡花針,算是王雱委託收拾展昭這件事完成了,鑑於以和為貴原則,加上包老大頭鐵不好惹,展昭也真的沒什麼不可原諒的大錯,於是把展昭復職。
這就是兩個猥瑣的妥協。
「行,就這麼定了,咱家這就回去擬定皇城司官文,恢復展昭職位。這事必須趕在被他們捉進去前。那就只是我皇城司的一次內務,誤會澄清了當然就復職了,不存在什麼迫害勾結的說法。若是老夫被捉進去了展昭才復職,那代表開封府的立案就落實了,就么蛾子多了。皇帝都會沒面子。」老陳起身道。
王雱道:「不急,大總管你只要不被他們捉了,他們總不能進皇城抓人。這事相反會是我的一個籌碼,跟著我作戰的虎頭營軍官還被關小黑屋裡呢。這事原本是我父親去周旋,然而也被頂了回來。所以我打算和開封府達成協議,把釋放虎頭營作為展昭復職的條件。」
老陳陰測測的道:「壞啊,你不利用完所有人就不甘心,包府怎是會妥協的人?他根本不會答應你。」
王雱道:「你錯了,老包不會聽我的,但公孫和展昭會。縣官不如現管,其實展昭和公孫才是最怕老包闖禍的人,我肯定可以說服他們的。」
王雱又蠱惑道:「總管啊,我是為你名節考慮,若才出現他們堵在皇城外面等著捉你的局面,你就馬上把展昭復職,這代表你慫了,你害怕他們。」
老陳實事求是的道:「可老夫本來就慫了,包拯頭那麼鐵誰不怕他,栽他手裡又不丟人,龐太師不都栽了嗎?皇帝都怕他呢。」
汗,這到沒說錯,皇帝是真頭疼包拯的。
大雱又道:「哎呀你聽我的就行,你不用慫,不要一遇事就怕。小爺若是遇事就怕,哪來的淮西大捷?所以總管你不要急著去送。我先去和他們談判,讓他們想辦法把我士虎頭營軍官放出來,然後在恢復展昭職位,這看起來是交換,就不是你陳總管認慫了。」
「好吧聽起來有些道理,在淮西你贏的漂亮,咱家姑且信你這次。不要欺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