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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嘛?」三少好奇的問道。
王雱神色古怪的搖搖頭,「說不上來,但你是個腦殘是肯定的。」
三少爺撓頭想了想道:「不和你說了,我要把魚鉤還給二姐,今天她一整天悶悶不樂。」
王雱道:「還魚鉤的時候,你如果不想被暴打,就說我拿的懂了不?知道是我,二丫就不會說其他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王家三少搖頭晃腦的去了。
王雱繼續數羊,數到了三十九隻羊,王家三少又來了,更像殘疾人了,很顯然他被二丫暴打了一頓。因為變成熊貓眼了。
「傷到手沒有?」王雱問道。
「沒有。」王家三少搖頭:「二姐沒亂打。」
「這就好,快滾,別來煩我。」王雱繼續被吊著。
三少咬著指頭道:「對了大哥。現在京城有不少傳聞,乃是關於福康公主的緋聞,大哥你有沒有內幕消息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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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氣急敗壞的道:「你再敢亂說,我要讓你後悔做人。」
「大哥簡直蠻不講理,我沒亂說,這是外面流傳的,不是我編造的。」三少據理力爭。
王雱怒道:「龜兒子你有種就等著,等我解放後,就開始封殺你。」
不巧這個時候小舅爺來訪,左右看看後道:「雱哥息怒,三少真沒亂說。且我告訴你這不是傳言,是真的,眼看這京城越來越亂,這就是趙宗實那小子不敢知宗正寺的原因,因為他根本處理不了這些事。」
說話間,處罰時間也到了,老廖過來後大雱就刑滿釋放。
「快滾,以後不許你亂說話。」王雱給三少後腦勺一掌。
三少被虐待也不哭不鬧,只是弱弱的伸手拉著小舅爺的褲腿:「帶我換藥?」
曹集頭疼的道:「去,我會去的,但你不是今日才換的麼,好歹等明日不是?」
三少點點頭,屁顛屁顛的走開了。
王雱呵斥道:「回來,把你弄死的魚送廚房去,媽的紈絝子弟,就會瞎幾把亂搞。」
「哦。」三少又回來,把被他打死的魚拖走……
來到書房,王雱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
曹集爆料道:「這事涉及到人越老越看重感情。現在皇帝真的老了,心思變得很極端。皇帝自來最疼愛福康公主你是知道的。」
王雱點了點頭。
曹集接著道:「從明道二年劉太后去世,皇帝得知生母是劉太后侍女後,悲痛欲絕,感覺沒能盡孝道,於是咱們皇帝的心態你懂的,一個勁的提拔重用生母的兄長李用和,儘管如此皇帝仍自責,還把最疼愛的福康公主嫁給了李用和的兒子李煒。」
王雱繼續聽,福康帝姬大婚的消息早就有了,還特別濃重,禮儀規格堪比冊立皇后。只是大雱不在京中就沒觀禮而已。
曹集道:「就此一來,一段扭曲的感情開始。說起來李用和那龜兒子最早在京城是幹什麼的?做冥幣生意的。後來因他姐姐和劉太后關係,給那龜兒子弄了個兵馬都監差事,就此青雲直上財大氣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李家一不會做生意二沒什麼人脈渠道,這種情況下發起來的人,誰知道他那土軍閥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但就因皇帝壓著,沒人說。」
又接著道:「這不說了,李用和的兒子李煒是小妾所生,性格木訥不討喜歡,還長的特別丑。僅僅這樣不算錯,但圈子裡根本沒人鳥李煒,他就是喜歡附庸風雅的裝逼貨暴發戶。福康那妮子麼你知道的,自小是被寵壞的人,不說心高氣傲,但她自小接觸的都是大文學家,大書畫家,大音樂家,一切都是完美的,忽然嫁給李煒那個附庸風雅的二貨,這種不對等的婚姻,雱哥你這麼聰明,當然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
「……」大雱很無語。看老趙感情用事後乾的這些糊塗事?
但也不能說老趙不對,他就這麼一個人,他要是不感情用事,我大雱早就涼幾次了。
「後來什麼事,你大抵說一下,我不想猜。」王雱道。
曹集道:「無非就是生活中的矛盾唄,也說不上福康水性楊花。就因完全不對口,福康小妮子就喜歡和一些舊友接觸,譬如擺酒以文會友什麼的,大抵就這些事。為此自然要遭受婆家的白眼,矛盾總爆發聽說是某次,福康和宦官梁懷吉對飲談辭,然後福康的婆婆是個市井蠢婦,就在旁邊偷看監視福康的一舉一動,福康是公主啊,忍無可忍就和婆婆吵架了,最後起了衝突動手打了婆婆。」
「鬧這麼大?」王雱不禁一口茶水噴出來。
曹集嘆息道:「我承認福康這妮子不妥,但一個巴掌不會響。當時包拯的意見:這個事,駙馬母親的行為負有因果責任,公主在宮中長大,和舊人敘舊算不得越線,和太監對飲亦不存在不守婦道。我覺得麼包黑炭這話說的還算客觀的,否則皇城的娘娘不是都有問題了?其實福康只找太監來解悶,已經是照顧到了婆家情緒了。」
「然後呢?」王雱問道。
曹集低聲道:「後來司馬光不服,上書《論公主內宅狀》,帶一群理學黨逼宮,要求皇帝處罰福康。皇帝的心性麼,要他處罰福康那真是夠了。但縱使這樣,皇帝無奈下還是奪了公主銜,再次貶為帝姬。當然皇帝同時也惱怒,懟不過司馬光他們,卻怎麼會放過其他人?於是皇帝心疼,就不顧規矩,把福康召回宮裡去住,還揚言要解散駙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