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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也覺得不妥了,但不對在什麼地方又有些模糊。
王雱接著道:「財政翻倍了,於是朝廷成為了紈絝子弟。我父親和韓琦開始在廣東、廣西、荊湖南路,成都府路四路調兵遣將,準備經略西南。這除了是殺雞用牛刀,還大幅削弱有事時大宋介入西北的能力。如果我是卓洛蘭,只要有人配合,我一定會利用這個時機的。」
「這樣的動作除了會嚇壞忠心耿耿的盟友大理外,也會導致一旦東南彌勒教餘孽叛亂,徹底限制淮西,江南兩路,福建路,兩浙路等東南五路資源。」
王雱淡淡的道:「至此基本可以宣布,大宋南方之全部可用資源套牢了有沒有?」
「加之大宋傳統規矩,二十幾萬上四軍非極端情況不開離京畿。那麼到此我用簡單的算術可以得出結論:若諸事並發,部署於整個北方的禁軍不足四十萬,且因我大宋和西夏是世仇,現在軍力近一半集中在西北。河北兩路加河東路,滿打滿算二十三萬禁軍。記住撫寧軍只有一隻,如果西夏方面忽然起火,朝廷甚至抽調河東禁軍西進部署。這時如果遼國忽然發難,展昭你覺得依照大宋禁軍的素質,河北兩路的十幾二十萬禁軍,能抗住遼國幾十萬鐵騎的一波流嗎?」
聽到這裡展昭深深的吸一口氣,遼國鐵騎的規模真不是開玩笑的。除非河北兩路的禁軍全部是撫寧軍素質,且全部配備燧發槍和重炮裝備,才能頂住這樣的一波流。否則別說河間府防線,就連大名府也是守不住的。
但展昭不甘心的道:「聽起來有道理,若局勢被相公言中,遼國的確具備這樣的實力。可相公您為何認定他會行動?」
王雱道:「因為他是遼國不是你展昭。相信我,戰爭不需要理由。作為一個強盜,只要他確認打得過你,而你又有錢,哪怕三里外就有差人巡檢所,強盜也一定搶你。何況在國家層面上、我大宋找不到國際警察尋求幫助。簡不簡單?」
就此展昭也撓頭了,就展昭的刑案經驗來看這是真的,只要被強盜盯上,強盜有把握打贏,那發生殺人越貨就是大概率。
「好吧有些道理,但相公您希望我做什麼呢?我又能做什麼?」展昭試著問道。
「我需要你帶曹晴去南方。為我辦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王雱語出驚人,「關鍵時刻楊大傻和老狗他們是扛不住事的。」
「這……」展昭不禁大感為難,折中道:「要不您先找朝廷協調?尋求更多支援?」
王雱搖頭道:「沒有所謂支援了,你和曹晴就是支援,還指望別人支援?這事果斷不能找朝廷,因為面臨三個麻煩。一,這時期我涼了,我出面部署這些事會被視為敏感,讓他們誤會我『落馬後要搞事』。二,富弼雖然比較愛管這類事,但現在他說了也不算,還有現在他們對我有偏見,但凡我的提議都會遭遇阻力,這就是政治。三,就算最終周旋通過了這個部署,耗費的時間太長,提前走露消息的隱患很大。參考我在西夏的所見所聞,汴京有間諜是肯定的,甚至已經滲透至了皇城。我至今仍在懷疑,當時官家出現的『失心瘋』狀態是人為的。官家始終待在上清宮其實也是我的私下建議。」
「末將……末將……」
展昭始終遲疑,因為這肯定不對規矩。
也就因不對規矩,大魔王此番無法請老廖出山做事,老廖是王安石的人。所以他才指派的曹晴,但在撫寧縣抓捕李富貴時的事、在西夏搭救沒蔵太后的事,真的也讓展昭受夠了女人尿性,除了大娘比較霸氣側漏之外,娘們真的不適合上戰場。
王雱道:「複製張貼我在大名府時的話,我為大宋做了這麼多,犧牲這麼多。你展昭為我犧牲一次『規矩』難道不行?」
「可以的。」展昭想定了就點頭:「但曹晴不夠猥瑣,辦不了事。我要求白玉棠跟我去南方幹這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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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不禁一臉黑線:「你狂妄了不是,她是做娘的人了。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末將的鬼主意是,和您合作一般都會被坑。二一個,除非你願意派您兩個孩子的娘親,才足以證明不是忽悠而是認真對待。假設不幸出事,以你的尿性我和曹晴都會被你放棄的,這種事你不止幹過一次。但有白玉棠在,你才會出來像個男人一樣的出來抗住,難道不是?」展昭言之鑿鑿。
「……」無奈相處十年多了,他展昭真不傻,說的也很客觀。
展昭道:「最後一個理由,白玉棠敢愛也敢狠敢下手,有原則也敢打硬戰。作為隊友她會比曹晴合格的多,曹晴的尿性末將真的無力吐槽,只有您的口味可以接受她了。」
「行,大是大非前,哪怕你要借我老婆一用。我特麼也認了。」就此大魔王和大貓達成了共識。
原則上展昭白玉棠就是南方的支援,將會由展昭白玉棠這兩突擊隊員確認一些事,然後開始對賓拉登們進行定點清除。以便控制或延緩事態。
依照大魔王的尿性是不需要確認的,套用文彥博當年對貝州彌勒教的恐襲定性、直接斬首就可以。就像賊鷹的政客對賓拉登們定性後,三角洲隊員是無需確定案情的,見面就可以無條件擊殺,錯殺也都在所不惜,不需要去軍事法庭買單。
但無奈展昭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他最終能去就不錯了,指望他不確認就殺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