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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試著問道:「你師父到底想幹什麼?」
沒蔵藍雨搖頭道:「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她說她對很多事好奇。然後她讓我睡了你,用心對你,最好讓你傾心愛上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王雱臉上再次出現黑線道,「你就這麼告訴我了?到底是騙我,還是欺師滅祖?」
沒蔵藍雨道:「都不算。我門有魔性,講求逍遙,真有欺師滅祖的傳統。且我和她之間雖然為師徒,卻沒多少感情,只是相互依存。順便,她給我的任務是讓你愛上我,手段不限,那我當然要真心對你,你才會感受到的對吧?」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但我表示半信半疑,謹慎觀察。」王雱實話實說。
沒蔵藍雨伸手捏他的嫩臉一把道:「就喜歡你這幅神經兮兮又實事求是的樣子,想在干你一次。」
王雱急忙搖手道:「不要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暮暮朝朝。」
沒蔵藍雨不禁愣了愣道:「你說的好好啊,果真是大才子,不肯輕易吐露才華給我那沒節操的姐姐,卻對我這樣說了。」
「……」王雱隱約感覺不妙,此番裝逼真裝錯了。
說起來大雱和其他穿越眾不同,大雱的裝逼方式是故意驢頭不對馬嘴的吟些前人已經有的詩出來,形成反差和無厘頭理解。不喜歡把後人的名句拿出來盜版。那根本不夠強大,還有一堆麻煩。除非是可以如同蘇小卿那樣變現,才值得考慮。
那樣的裝逼太不講究了,支撐名句的是背後的性格才華學識積累,不是名句本身。在這個滿是才子的宋代,這樣裝逼是分分鐘被人識破打臉的。就像將來他們買宋國製造的槍,其實等於沒有,真正有事的時候他們只有招式沒有功底,馬上就泄底現形了。
此番一不小心把秦觀的詞念了出來,這才想起來,這傢伙現在只有二丫那麼大,還沒有出這名句呢,真是的,大雱又不喜歡這麼幹。
「說的好,你我……真能兩情長久嗎?」沒蔵藍雨又好奇的道。
王雱微微點頭:「客觀的說也許會的,只要你不騙我,一直幫我,我義氣雱是不會忘記底線的。會一直把你記在內心深處默愛,如果要對這份執念加上一段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有那麼個時候,沒蔵藍雨聽的非常有感覺非常感動,卻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問道:「你不是和我姐姐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嗎?」
「我說過嗎?你是不是記錯了?」王雱老臉微紅的樣子。
「我姐姐親口對我說的。」沒蔵藍雨道。
「你不是說她沒節操嗎,耍我啊!」王雱歪戴著帽子大聲道。
沒蔵藍雨又錯愕道:「你是不是又瘋了!都說了我只是有點喜歡你,又不是沒你不能活,對我聲音這麼大幹嘛!她是我姐姐,我需要有親人、有親情、有人愛,所以我不小心信她一次又怎麼了嘛!」
「好吧,其實殿下你還是很客觀的。」王雱又尷尬的道。
沒蔵藍雨看著他少頃,轉身走開兩步又回身道:「你真的不再來一次嗎,否則我要走了。」
王雱點點頭溫聲道:「你走吧,自己小心些。越是沒人疼沒人愛的人,越要自愛。」
「你也小心些,你不是一般的拉仇恨,不是一般的危險,我當心有天我老了,玩夠了的時候卻沒個知心朋友一起溫酒觀雪、無法一起回憶那些有趣的歲月。現在你我看似年歲相差大,有隔閡,但是將來我一百歲,你九十幾歲的時候,是不是就幾乎沒差了?你看我多聰明對吧。還有,曹晴說她師傅的星變預言應該有原因,想想她的話。」說完,藍雨公主就離開了。
然後王雱蹲在角落裡畫圈圈。
問題就在於王雱和她的互動,一直無法確定她想幹什麼又是否可以信任。雖然王雱喜歡試錯做趨勢跟隨,但這種摸著不信任的女人過河的形勢,對於決策者真的很有問題。
摸著女人過河比摸著石頭過河詭異,這是宇宙定理,因為石頭不會騙人,也不會一驚一乍的跳來你背上把你壓沉。
所幸此番又以北冥凝神決,吸收了來自她身間的一絲魔念。興許就是這個原因,導致她後來逐漸的像個女子,而之前她像個妖精。
魔念除了轉化為大魔王自己的能力外,也等於減輕了一些她心裡的烏雲蓋頂。
和她姐姐不同,她被魔化的太深,而現在大魔王還沒有變身進入化境巔峰,所以不能一次血清注射就讓她產生抗體。
同時和她在一起時,導致王雱的魔心道種上,都出現了少許破綻,表現為了不堅定,險些有點沉迷其中,像是深淵裡有某種東西在召喚。
這種情況換在別人身上就肯定「病死」了,不過在王雱身上只算感冒。
所謂感冒,就是病毒進入人體內時候打兩個噴嚏,那算是預警系統在警告。但之後也就那樣了,王雱的確被影響,卻連發熱都不至於。
發熱代表病毒軍和免疫系統全面開戰。但只打噴嚏沒發熱就代表:混進來了一小撮病毒,在預警雷達一響後,就被免役軍的飛彈乾死了。
魔心和道種結合,形成了大雱的預警和防禦體系。
沒蔵藍雨說現在贏不了她師傅也許是真的,因為現在的大雱防禦藍雨公主的中程戰術飛彈都會感冒,那麼她師傅應該是頭老魔,像個猥瑣核潛艇一樣的靜默潛水,還配備有許多的遠程戰略飛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