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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漢子竄起來的時候,王雱縮回去了。
就等著他「打空」後摔在地上的那個空檔,王雱就會一刀把他當做西瓜砍了。
「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是多餘的!」
懸樑上一個聲音傳來的時候,不等撞空的漢子摔地上,有一隻靴子擊打在漢子腦殼上。
力量奇大,導致漢子沒衝擊到王雱預判的位置,就重新落在了地上。所以沒能把菜刀擼出去。
「誰!」
王雱驚悚的仰頭看著去。
只見懸樑上坐著個吃炊餅的人,靠,洪七公出場也不過如此吧。
這又是一個變數,王雱哭瞎了。對這些個洪七公真沒什麼好感,於是轉身就跑。
嗖——
猶如幻影一般,那個中年男人從懸樑上下來了,提著王雱的後領捉了回來。
大雱回身的同時,一菜刀招呼了過去。卻是砍空了。
「呵呵。」那個中年漢子這才抱拳道:「在下粗魯了些,驚嚇小衙內了。別擔心,在下鑽天鼠盧方,自己人,我家五妹托我來照顧你的。」
「哦,原來是大舅子啊。」這麼一聽,王雱又得意了起來。
還真是大舅子。至於五妹白玉棠為啥這麼莫名其妙和人訂婚了,老實說大家也雲裡霧裡的,反正它就是發生了。
盧方也不想糾結這些東西,指著躺地上的漢子道:「衙內,如何處理這賊子?」
噗嗤,盧方的話才說完,一陣血光飆了起來。
小屁孩一刀把孫二娘家男人的頭砍下來了,這下他要是在詐屍翻盤的話,也只有乖乖的認了。危險啊,哥和二丫險些就變成包子了。好在小爺機智,運氣賊好,戰略戰術也應用得當。
其實有沒有大舅子出手,根本不影響這戰的結局。但是最後時候盧方出手,卻有點「搶經驗值、出風頭」的意味,所以略微的讓王雱有些不快。
看去,盧方也神色古怪的樣子。
於是王雱聳聳肩尷尬的道:「我不是想殺人練膽子,主要盧大俠不知道這些什麼人。」
盧方皺著眉頭尋思:這小子算防衛過當了,我出手阻止你殺人,是想留個活口人證以便讓官府破案的,然後我老盧立功。
想這麼想,盧方表面上說道,「衙內無需解釋。我知道她們什麼人。我在這裡已經有些時候了。」
王雱一聽便有些惱火,責問道:「你既知道了這些事,為何袖手旁觀任由發展?」
盧方皺了一下眉頭,難怪五妹說這是個猥瑣的不良少年。
趕緊抱拳道:「衙內容稟,我也是才知道的。前些日子見過五妹一面,她託付我來照顧你。我便南下,於今日早間路過此地,原想在這個地方進些酒食,未進門就覺得氣味有異,像是人肉味道。於是我沒露面,躲在小店中,想伺機查探明白。」
王雱愣了愣道:「你能聞出人肉來?」
盧方笑道:「能的,江湖上的人把咱們叫老鼠。我的確見識過江湖中的一些人肉店的肉是什麼氣味。」
「好吧你接著說。」王雱道。
盧方又道:「我原想等著辨認一下,她們到底是買屍體來做包子,還是會親自殺人取肉。卻不料剛巧遇到了衙內進來。後來的就不用我說了,就發展到此了。」
「還大舅子呢,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翻盤。讓我們陷入危險?」王雱道。
盧方尷尬的道:「起初我見你控制了形勢,又觀察了你的作為,有意思,一看你如此聰明,沒有危險,於是我暫時忘記了干涉。」
王雱不禁老臉微紅。坦白說在一開始,王雱僅僅懷疑就餵她們吃藥,這顯然不是光彩事,老盧這麼說也像是一種諷刺。
於是王雱扯犢子道:「見死不救。大舅子你也夠猥瑣的啊,要出手你就早出。你最後一擊根本就是搶功搶經驗值,你以為我好忽悠,你是想投靠官府,於是需要破案立功,於是你想等著我最危險的時候再出手,才顯示得出你的神武和作用。可惜超越了你估計,沒你我也行,於是你覺得在等的話就會失去『立功』機會了。所以你出手了,還把我置於了不義之地。」
盧方有些臉紅。因為真被王雱說中了部分心思,於是盧方臉上的表情非常尷尬。
不論是五妹的因素,還是王安石的因素,卻都不能隨便得罪這個不良少年。將來和展昭他們撕逼,也還得依靠這小子的保護。
於是盧方耐著性子抱拳道:「衙內你說過頭了,我就是覺得你太聰明,我看走神了。還有我最後出手是當心衙內受傷,為何說我把你置於不義之地?」
王雱指著笑道:「最後時刻也在我算計之中,你不干預,我這個孩子就是『求生存』狀態,殺死他是正當防衛。但你為了表示你的存在感,出手干預了,制止了這個人渣的行動能力。但這人不死我和我妹妹就睡不著,一定要殺。所以我再殺他,卻成為了防衛過當不是嗎?你一定在心裡這麼覺得了。」
盧方在這大冷天的抬手擦了一下汗,感覺有些驚悚,媽的這真的不是一個孩子啊。
尷尬之下頭皮發麻,盧方真的很想把這個該死的小屁孩按在雪地暴打一頓,可惜這犢子偏偏不能得罪。
第五十六章 變數
「別胡鬧了,得處理剩下的事宜。」最後盧方只得以大舅子的身份尷尬的岔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