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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台機器的訂金、三百多萬貫真金白銀,已經是捏在了機械廠手裡。於是現在,王雱在京城的任務就是要把撫寧縣機械廠的那些錢找個機會花出去,用於擴大團隊搞教育,建設出產能更大的分廠來。
停止了YY,離開了葉家的蒸汽機宣傳處,進行在街市上逛。
「白都頭……白都頭……」
走到哪裡都有許多大頭百姓和白玉棠招呼,這些傢伙和她很熟,相反認識王雱的不多。
看了下白玉棠對這些人並不客氣,也不回應,喜歡板著一張臉。不過也見怪不怪,她出來做事人氣一定會超高的,首先她的身材和顏值就占據了很大得分,其次女人來吃公門飯也是一種噱頭。
最後是她那天生喜歡打抱不平的風格,私設公堂搞她以前就愛干,何況現在包拯真的給她了公權利,所以她在民間的名聲想不大都難。
變化真的大啊,現在街市上很有秩序,扒手幾乎見不到了。
白玉棠說,都被他幾個哥哥給抓光了。她那些兄長一上街基本只要看一眼,誰幹什麼的多半都會心中有數。
色彩也多了不少,在王雱離開之前,其實東京人穿的衣服雖然不至於是麻布,但也並不算好,現在則能明顯有別於以前,錦緞和各種多樣的布料多了起來。
找了幾間布店檔口問了下價格,沒比以前便宜,略有漲價,不過得益於現在生意好做,民間的購買力比以前強了許多。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一樣的汴京
又走了幾步路過一茶坊,沿街桌子上坐著一個明顯的外鄉白臉書生。
之所以說外鄉,因外鄉人的行為習慣和打扮與東京人有明顯區別,所以東京人總愛把這類人看做鄉下人。此點上就連對王雱和王安石都不例外,真的算是土包子。
這個白臉書生三十多少,略瘦,個子比較高,洗的發白的布衣顯得陳舊,卻乾乾淨淨。仔細看衣式做工,針腳密集且整齊。到此王雱也愣了,臥槽這看似落魄的傢伙竟是穿了一件不折不扣的高檔貨?
把高檔貨穿這麼舊的人,真的很奇怪啊。
另外他還有幾分英俊,頭上包這綸巾,真真的有些傳說中的儒雅範。
路過時候他看到了大白,白玉棠對他微微點頭,他很高興的起身抱拳笑道:「五姑娘又來巡街啊。」
白玉棠對人一般都不喜歡說話,微微搖頭,表示今日輪休不當值。
興許是和白玉棠在一起的人都沒存在感,王雱竟然被他無視了?
這個書生又略有些曖昧的樣子笑道:「既是五姑娘不當值,權請坐下來喝一碗清茶,我請客。」
白玉棠微微搖頭。
大雱頓時就怒了,臥槽你有完沒完,「五姑娘五姑娘」的叫著好聽啊。
也不知道為毛,聽到五姑娘這詞就像是有些驚悚感覺。又看大白似乎和這傢伙挺熟悉,醋意從心底升起,王雱便給他後腦勺一掌斥道:「小子你混哪裡的,敢在我面前耍花槍?」
這麼一來白玉棠驚悚了!半張著嘴巴看著王雱?
現在的街市很少有打架事件,發生了這一幕,其他人紛紛也嚇到。
那個書生大怒,捂著腦殼,眼睛死死盯著王雱卻不說話。
王雱也有點慫了。主要包拯真不是好惹的,現在身背處分,有沒有官做還不一定呢。要是被老包弄進號子去就麻煩了。
於是王雱故作鎮定的對白玉棠攤手道:「咋了?我手一滑而已,難道你要胳膊往外、把我抓開封府喝茶?他明顯在撩你啊。」
白玉棠頓時臉色翻錄了,低聲道:「快跪下……」
「跪個毛,我賠點醫藥費還不行麼?」王雱打斷道。
「他是你叔王安禮。」白玉棠湊近低聲道:「你不會……不認識他吧?」
靠!
這下王雱也驚悚了起來,他,他是王安石的弟弟?
好在王雱反應很快,急忙又道:「哎呀哎呀,四叔是你啊,請受小侄一拜,這多年不見,小侄竟是沒第一時間認出你?」
王安禮氣的有些發抖,抬手指著他的鼻子,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叔叔,您沒被小侄傷到吧?」王雱再道。
「你傷不得我。但你從小就思想有病,容不得人。前陣子到處在議論你的那些醜事,我還有些不信,現在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王安禮道。
王雱在心理尋思:這龜兒子分明心思齷蹉,對我家夫人意圖不軌,見面不打招呼無視我,為此挨一錘子應該也沒啥好抱怨的吧?占著長輩身份優越個啥呢?
「叔叔在上,要不我給您十貫錢,您當做這事沒發生如何?」YY完畢,王雱湊近厚顏無恥的樣子低聲道。
王安禮一想,反正也不能拿這小子怎麼辦,他從小就屬於腦子有坑的那種人。在京中待到現在所剩錢財已經不多,於是只得點點頭伸手道:「拿來。」
王雱只得給了他十貫錢。
王安禮指著他的鼻子道:「那,這不是我敲詐你,是你願意孝敬四叔。其實你不給,我也不能拿你怎樣。」
「說什麼呢,小侄我不是賄賂公關,乃是真心愿意孝敬叔叔的。」王雱又道:「四叔您何故這般作踐自己,放著家裡不去住,在這裡徘徊個什麼?」
王安禮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家是你們的家,我性子散住不慣。我就算窮困潦倒,也自問熟讀經義,出人頭地靠自己,無需靠別人。待在這京城裡,只因母親年事已高,方便我去拜望母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