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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搖頭道:「包府只是不信任王雱。不過具體說了些什麼,卑職不知,劉大人自己看過就知曉了。」
劉推官看了信之後,覺得十分為難。現在很明顯,展昭此來是代表包拯的。
不過老劉還是走來走去的在考慮。
「兵貴神速,大人勿要遲疑。卑職親眼所見,已經有無為軍兩個營被王雱剿滅。」展昭語出驚人。
「什麼!」
劉推官直接被嚇的跳起來,驚恐的道:「為什麼要剿滅無為軍?」
展昭淡淡的道:「卑職也不知道,更來不及和他理論就接到了停職命令。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不合常理的背後一定涉及了驚天陰謀!」
劉推官眯起眼睛少頃,自語道:「無為軍被絞殺,行兇者卻有淮西帥司的委任,乃是新貴王安石的兒子、以及國朝名將穆桂英督陣……你……」
頓了頓道:「展昭啊,你覺得你這個消息嚇不死本官嗎?要不就是我無為軍出了問題,是我劉某人沒督查好治下。要不你的意思是讓我叫停這次軍事行動,否定淮西帥司,否定名將穆桂英和王安石的人格,你是這個意思?」
展昭對這些官僚無語了,急忙道:「大人莫要想多。卑職只是把看到的東西陳述出來,沒別的意思。就是讓您知道現在的狀態,而您身為無為區推司,得去把幕後的原因找出來。卑職會在身邊保護您,幫助您辦案。」
於是老劉繼續走來走去的遲疑著。
「大人,不能在遲疑,否則這片天真要開始塌陷了。」展昭慫恿道。
「別催,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劉推官停下腳步。
這孫子越這樣展昭越信任他,便道:「當務之急是阻止王雱繼續殺人。那是一隻不受控制的兵匪,所過之處猶如蝗蟲,無為區會被他殺光燒光搶光的。您也說了他是王安石的兒子,有名將穆桂英參與督陣,又有淮西授權。所以最終髒活做完了後,他肯定也是正義的一方。最後就算這邊真有妖孽,但最終的結果是人被他殺光,無為軍的財富被他全部帶走。您還將背負治下的爛攤子。」
劉推官指著他的鼻子道:「本官沒問你會發生什麼,我還不知道啊,我是問你怎麼做怎麼做怎麼做,直接告訴我方案,少給本官扯什麼政治後遺症。」
「立即攔截王雱部進兵,只要您願意出面,末將為您背書。只要追上王雱部,您一聲令下,末將立即逮捕剿匪軍陣指揮使楊劍,找個理由讓推司立案調查,那樣一來王雱部就沒有主將了。他們就跳不起來,先把他們限制起來不要造成更多的血流事件。然後末將輔佐您在治下全盤調查,弄清事實真相。大人勿要擔心,不論此番問題有多大,包府一定會給您撐腰的。」展昭慫恿道。
嘿嘿,劉推官一聽就高興了,笑道:「只是逮捕區區指揮使楊劍就行嗎?」
展昭道:「是的這樣就行,此番淮西帥司的行動,陳建明因害怕擔負責任,沒敢把王雱和穆桂英任命為主將,他們兩個沒有執行權只有觀察權。一旦末將逮捕楊劍後,這隻軍伍就不能動了,必須就地等候淮西帥司新的委任,有這個時間差咱們就能做事。倘若在逮捕楊劍後,王雱和穆桂英敢繼續領軍移動就是違反軍制,您只要敢下令,末將就出手把穆桂英和王雱一起抓捕歸案,親自押送至樞密院讓他爹王安石處理。」
「壞啊。展昭你好好的說,他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劉推官不懷好意的指著展昭的鼻子。
展昭淡淡的道:「末將是追隨包府腳步,對朝廷盡忠,對大宋律盡忠,不含個人感情。」
劉推官道:「萬一這邊真有妖孽,而把王雱的平亂軍隊限制了起來,妖孽跳起來鬧事咱辦?」
展昭道:「依規矩辦就行,不論形勢再亂末將絕不袖手旁觀,一定依照規矩,協助大人把一干妖孽抓乾淨,但必須依照規矩來,不能再讓王雱那群兵匪洗劫了。他和那些妖孽都不是好東西。」
遲疑了片刻,老劉跺腳道:「行,得罪人我也認了。咱們這就輕裝上陣,去把王雱部捉了。媽的他也太不給面子了,一言不合就剿滅無為軍兩個營。雖然我平時也懷疑無為軍有問題,但他這樣直接把人殺了就是不給我面子。他連把俘虜送來推司審訊的程序都不懂,王安石怎麼就教育出了這樣的兒子?」
說著,老劉就背著手要出去。
話說書生麼,其實他在這個地方根本沒人鳥,他連知軍衙門平時在幹些什麼都不知道。又不敢過分得知軍大人。
又是沒什麼家族底子的窮書生,也就兩個老弱病殘的家丁在撐門面。這樣的情況下,有過前任推官被暗殺事件。所以劉書生也只能在這裡整日稀里糊塗的混日子了,滿腔的報復無法施展。
現在就是一個契機,看似汴京方面有包大人撐腰,又有展昭這種天下無敵的高手在身邊充當打手。老劉也就想做點什麼事找一下存在感了。
不論如何他當然是有一定司法權的,只是說沒有暴力機構背書的司法權就是個蛋。而現在,展昭就是暴力機構。
不過展昭又急忙叫住,尷尬的道:「大人,在下已經沒有職務了,您是不是暫時委任一個職位給卑職呢?」
「可以的,本官現在臨時委任你為無為區推司巡檢。」老劉現場寫了一個委任書交給了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