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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扯遠了。
YY到此的時候,大雱也基本明白,到任西北戰區後面臨的情況是什麼。
張方平的擔憂沒錯,大雱是真想開始對抗西北鹽政政策的。因為這才是國家經濟的結症所在,依靠高鹽稅來維持陝西的軍費支出,長遠看是喝鹽水止渴,然並卵。
小幫派死亡了,民眾負擔越來越大,西北也就越來越窮,這個局面會進一步導致大批小商販(民企)撤離西北,另謀出路,這才是當下西北的病根。唯其只是肥了那些有能力把南方廉價私鹽販賣到西北的大集團。
所以大宋西北的鹽業政策其實是在為這些人的利潤背書,查的越嚴他們的利潤就越高。然而現階段,和這個集團對抗就是和解鹽制置使范祥對抗,現在韓琦都能范祥給弄的跳腳,因為和老范作對,將導致和張方平的直接衝突。
並且這個「大集團」只是個泛指,不局限於宋人,還包括了西夏鹽販集團,現在看來,又包括了在邊境搞愚民輸出的極端宗教首腦:大藏明王。
從展昭和穆桂英的形容來看,天龍八部里的大雪山大輪寺大輪明王鳩摩智弱爆了,其實在國家層面上來說鳩摩智那貨是近乎無害的,他一不傳教也不搞暴恐活動,只是傻呼呼的為了幾本秘籍千里奔襲殺人奪寶,且他懟的人基本都是高手、王子、大幫派。跳出《天龍》格局看,又不介意過度虐主手法的話,鳩摩智算個龍傲天級別的仙俠文主角了有沒有?
如果展昭口裡的大藏明王有鳩摩智那麼蠢就簡單了,秘籍麼大雱現編就能寫個幾十本出來,夠他研究一輩子了。可惜世事總不會像武俠小說一般的單純。
「這些問題我得花一些時間仔細想想。」
考慮到此的時候,王雱在軍帳之中起身,儘管是個小屁孩身體,卻已經有了老謀深算的將帥風範。
背著手走來走去的踱步後,神機雱又語出驚人的道:「興許要想個辦法,把曹國舅的師尊引來,若能用計搞得呂純陽和大藏明王為信仰進行正面硬剛,那麼我等在西北的宗教壓力就會減輕很多。」
穆桂英一口茶噴了出來,覺得他實在太猥瑣了。
展昭卻苦笑道:「這恐怕只是知軍大人一廂情願,呂純陽或許是大藏明王之死敵,但其實就末將了解而言,他現在被牽制在江南,與那伙光明頂上的邪教徒鬥了個暗無天日,根本無暇分身,所以往後的變數還真的不好說。政治上末將不懂,但是現在的江湖,已經不是那個江湖,正式進入了多雨季節了。」
王雱淡淡的道:「問題就是用來解決的。等什麼時候出一點成績,皇帝恢復我兼情報公事後,我會設計『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江湖事件,到時候老子們黃雀在後,以私殺私鬥罪名把這些江湖暴徒一鍋端去號子裡關著,餵藥給他們吃,他們無力,逼他們把看家招式演化給我看,以便完善知縣小爺我的凌波微步系統,哼哼,到時候看這些孫子還跳,還敢俠以武犯禁不?這些人不生產,不建設,不服役,不上稅,還整日添亂好玩啊?這不是誰和誰有仇,而是這群人的存在,完全是在給我們這些朝廷鷹犬臉上抹黑,若放縱這些龜孫繼續自由散漫胡搞瞎搞,那把老子一門心思做事奉獻的大西北建設兵團置於何地?我們在守護國門、想盡辦法的做事,這些傢伙大口喝酒吃著牛肉在好勇鬥狠,誰是英雄誰是狗熊是顯而易見的,說到這裡,特麼的那些寫武俠話本的秀才我認為也應該吊起來調教,因為他們總能把反派寫成英雄,把老子們寫成鷹犬,對此我大雱表示不服。」
聽到大雱此番吐槽,展昭和穆桂英一起昏死在地。
全柏林那個光頭覺著,這個不良少年有朝一日會成為天下公敵的。
狄詠則單純的對大雱驚為天人,趕緊的,用小本子把大雱的言論記錄下來,等將來戰打完了,退役後狄詠想改行寫本《誰是大英雄》,進行一下哲學方面的論述……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西北的那些事
七月自來是個奼紫嫣紅的季節,可惜這樣的情景只有如詩如畫的江南能看到。
一路而來,從河東進入永興軍路地界,所有的面貌都在變化著,到了這裡基本就是赤地千里的情形,所看到的一切是乾癟癟灰濛濛的。
百草寨是綏德軍轄區,從這裡到達撫寧縣還有好幾日的路程,不過這裡也已經算是邊境,乃是少民和漢民混雜比較明顯的地區了。
偶爾見到一些樹木上有紅紅的小果子,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東,卻能見到很快就有一群灰頭土臉的小孩子去把小果子給搶著吃光了,一副飢不擇食的模樣。
在落後時代里許多的東西是未知的,能毒死人的花草和果實很多。但這就是現實,它總會每時每刻都發生。東京的孩子們在窮也是幸福的,哪怕不富裕的家庭,父母也會交代野外的果子不能吃。但這裡是又窮又苦的邊境,在這裡講任何理論都是耍流氓。
得益於夏季充足的雨水,今年百草寨的周邊草料還算充足,所以在這個人口稀薄的古代,現在這邊的野生動物很多、致命或不致命的物種隨處都能看到。它們興許能成為人類食物,但許多時候人類也是它們的食物。
有個年紀和二丫相仿的丫頭在放豬,豬很蠢,不管任何危險,儘管被繩索拉著,兩頭小豬還是只管悶頭找豬草吃。豬隊友這個詞的出處就是豬本身,那個放豬丫頭已經發現了草叢裡的危險,拉著小豬狂跑。然而其中一頭小豬逃命時候路過一株肥美的豬草時候,又停下張口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