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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老王擺手道:「關於虎頭營問題為父會處理。此番算是你督軍行軍已完成任務對樞密院繳令,後續的事你不可在過問,不許再插手,畢竟你不是流內官,也不是相關口事務官,這是禮節和體制不得逾矩,違了,為父一定重責。」
大魔王簡直過河拆橋啊,弄成少爺我把虎頭營練出來還立了功勞,他就平穩接收說「可以啦,沒你事啦」。
王雱打算再說點什麼,卻被大魔王下來後腦勺一掌,「快些回家去,和你奶奶你娘敘舊,你不在這些日子為父真不得安寧,不論是誰,她們只要一想你一擔心你,就來找我吵架,立功的是你,受苦的則是你父親。還有此乃中樞重地,小孩不得無故逗留。」
「走了走了,兒子這便走了,父親相公莫要催促。」王雱捂著後腦勺趕緊走。
「還有,虎頭帽你戴歪了就不想說你了,你這頂官帽乃官家欽賜,你把它戴歪了成何體統?你對社會不滿嗎?」
王安石又把他抓過來查了一下儀表的問題。
於是王雱戴正了帽子。
出來在門口遇到張方平來樞密院,又被老張順手一把逮住道:「小子別跑,老夫有話說。」
還以為又要被查水錶呢,卻是老張表揚了一番後道:「看你骨骼驚奇是個拿得出手的門生,老夫打算給你介紹一門親事你意下如何?保證是門當戶對,又白又美又富貴,比那江湖女飛賊白玉棠好多了,你意下如何?」
老張簡直是嫌棄少爺我不夠慘。你到是退休了也享受大內高手保護,至於少爺我麼,不被大姐姐剝皮扯骨就見鬼了。
「伯伯威武,我娘說我還小,毛沒長齊。正是發展事業和學業的關鍵期,不可被兒女私情牽掛。」王雱說著就跑了。
老張覺得他弱爆了,原本還以為他又好色又猥瑣,不過也好,不好色的人說明能管得住屁股,但凡能管得住屁股的人從性格上來說,當然是比管不住的人堪用些的,打磨一下等他成年,這小子可以大用。
於是老張不多說了,對著大雱逃跑的方向道:「準備一下,過幾日是大朝見,官家點名要你上殿,到時候可別給老夫拉稀。」
……
現在是個綠袍芝麻官,在外面根本沒人拿小屁孩當做一回事。好在帽子是黑色的不是綠色的。
不過在家裡可就牛了,大家稱呼都變化了,老廖他們全部人都不叫衙內了,都叫「小大人」。
這是老奶奶要求的,老奶奶封王雱為「代理家長」,言下之意大老王不在的時候,這裡就是小老王說了算。
以往王安石沒心沒肺的,不太管家裡事,於是現在老奶奶強勢建立了家規,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所謂的規矩是:如同政府要每日早會一般,家裡也要每天「升堂」,全部人一起來給小老王請安接受訓導。
老廖和許浪山還有鄭二娘無所謂,耿天騭就鬱悶了,卻也反駁不了……
第二天一早,除了老奶奶和老媽外,就那麼寒磣的幾個人集中在大廳里,見王雱歪戴著帽子進來的時候,老廖,老耿,老許,鄭二娘,二丫等全部人見禮道:「見過小老爺。」
現在這個廳堂夠大的,在大宋做官就是一切啊,在後世的北京城想要有這麼一宅子,沒個幾億是置辦不下來的。
不過就是太寒磣,顯得不夠熱鬧。
好在家具還有些,好人啊,這宅子的前主人是個厚道人,沒如同王雱那般喪心病狂的處理家具,否則王安石這個窮書生是真會哭瞎的。
鄭二娘又拉著小奶娃的小手對王雱揮舞著道:「旁兒快見過哥哥,他如今是小大人了。」
王雱就老氣橫秋的走下來,在弟弟的臉上捏了一把。
哇的一聲,小奶娃哭了起來。
二丫擔心的道:「大雱,不要欺負我弟弟啊。」
王雱也覺得自己過急了,就算要調教那也是三歲開始,現在這小子才幾個月大呢。於是又走了回去坐下。
耿天騭尷尬的道:「小老爺若沒什麼事的話就散了吧?」
王雱不散,問道:「耿叔你是帳房,平時忙得過來嗎?」
耿天騭愣了愣道:「忙是很忙,當然擠壓一下時間也是能顧得過來的。」
王雱點頭道:「多個人也養得起,耿叔就物色個靠得住的良家子弟招來王家做事,跟著你做學徒。」
這當然是好事,只是說以往大老王摳門,於是耿天騭爽快的答應了。
「許叔你是管家,就不給你增加副手了,反正但凡在家裡的人都歸你管。」
王雱又道:「盧方。」
「在。」大舅子是今早才被皇城司放出來的,原因是楊懷玉真被老陳給抽了一頓。
王雱道:「封你為王家保安隊長,負責王家安全工作,也不能太寒磣,你看到堪用的年輕人就招收六至八個進家來,調教後就由你帶領。」
盧方道:「京城的人不太熟,還是陷空島的老人好用,我有幾個外門弟子雖然沒得真傳,卻也勤腳手快的很聽話,請問大人,把他們找來可以嗎?」
王雱可不傻,嘿嘿笑道:「你先說白姐姐信任他們嗎?」
盧方苦笑道:「當然信任,她就是那幾人看著長大的。」
「好吧就這麼說定了。」
王雱又看向二丫她娘道:「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