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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棠就這德行,王雱也無法說她。因為她對王雱比對二丫粗暴多了。大雱覺得二丫已經很幸福了。
最近還安排了一些「探子和水軍」在舒州收集消息,調查陳建明口裡的「不尋常」。
但現在三日過去,並沒有太多消息。唯獨王雱自己上街的時候,發現目下的知州衙門有各色人等進進出出的,明顯比往常熱鬧的多。
這興許算個信號,王雱把這一幕在心理記錄了下來,卻暫時想不到更多的東西。
那些面孔陌生又熟悉。他們的確是本地人,只是王雱往常也不認識他們。
這些情況若是發生在戰場上,若不了解司馬光的公正,王雱已經拉著隊伍跑了。但是現在,願意留著再觀察一下,也只能留著再觀察一下。
因為王雱自能自己跑,卻帶不走虎頭營,也帶不走那些淮西戰役中繳獲的裝備。
某種程度上馬金偲他們的確是民,不過規矩是「軍陣一旦集合,非天子令不散」。淮西沒有天子,卻有皇帝空降的「特派員」就是司馬光,他代替天子執行這些事物。一旦以帥司名譽徵招起了馬金偲這伙民團服役,那麼司馬光這個帥臣一天不宣布「散夥」,虎頭營就不能自由活動,否則就是逃避服役。
逃避服役不是死罪,但這隻民團就不能露面移動了,會成為各地通緝的過街老鼠寸不難行。這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權真能為所欲為的釋義。
召集軍陣是帥司口決定,通判陳建明否決不了司馬光這方面的作為。只有一個省級部門可以從司法上否決司馬光,就是「提刑司」,然而淮西沒設提刑司。
若要急著做到還有第二條路,即找司馬光攤牌,進行政治妥協和利益交換。大抵模式就是:我答應說服陳建明往後不否決你、樞密院不找你紕漏。你現在別找我麻煩,放我和虎頭營帶著裝備離開。
不過王雱暫時不想對司馬光妥協……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有權真可以為所欲為
「夫君珍重,我又要走了。你送給為妻的武學心法最近都沒機會鑽研,我得潛心研究一些時候。」
白玉棠不是受不了二丫,事實上她早想走了,故意多耽擱了許多日,是她害怕傷害小蘿莉的心靈。
王雱撲過去,小腦殼靠在她肚臍上,雙手抱著她的大屁屁。
白玉棠有些尷尬,卻是也不想說他。
「打怪要小心,和展昭打架更要小心。隨著時間推移,他對我的戾氣在增加,對你的耐心在丟失,一旦他開始恨你了,以你這隻整天撩貓的老鼠性格會出事的。」王雱擔心的道。
以保鏢姿態在身邊的穆桂英正色道:「是的千萬小心展昭,你沒有公職身份卻違法帶劍,只要他想救能收拾你。他之刀意已經到了『破盡天下』之地步,叫天刀也不為過。以前他背負著天下無敵的名號本將一直不服。但礙於同在公門吃飯不方便切磋,不過無為縣一戰我就知道了,天下無敵的評價非常客觀,我不敢說他天下第一,但是卻可以肯定,沒人可以擊敗他。」
一向驕傲的白玉棠不高興了,皺眉道:「他有那麼神嗎?」
「他還真有。」穆桂英苦口婆心的道:「大侄女你聽我一句,衙內不是武道人士卻旁觀者清,他還真的說對了。天刀是一種意境,需要心態配合,以往展昭對你沒戾氣還有意相讓,這便讓你感受到他不過如此。事實上論單項素質他都不頂尖,甚至不如你大哥盧方,但他和你一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組合,一旦他『心意結合』進入狀態,就是天刀狀態,破盡天下之狀態。你沒體會過那種被刀意破防的狀態,就不會知道恐怖。若你看過你家小夫君的小白文話本,那麼我穆桂英告訴你,展昭的天刀就是侵略如火,現在看,我覺得天下沒有任何『心法』能抵禦他的意境破防。事實上當心態意志上被破防的時候,意志告訴你敗了,你也就敗了。這是個神奇的過程,衙內還有一篇關於《意識決定身體存活或死亡》的策論,你記得有空多鑽研一下。」
白玉棠就一臉黑線的看著王雱:「這麼說來你最近又寫秘籍了,告訴了她,沒告訴我?」
「汗,你文化底子薄,我打算將來因材施教慢慢告訴你的。」王雱尷尬的道,「其實你的風格和展昭有點類似,當務之急是要煉成奧義,無需多想其他。所以我還建議你別跟著展昭了,那其實是耽誤你自己。」
「此番我也不打算進京,我要去海邊,於海浪進退的呼吸中體會太極之道。」白玉棠喃喃道。
王雱想了一下,卻擔心的道:「曬黑了咋辦?」
這話導致穆大娘和大白都有些想摔倒。
白玉棠沒有回答,就轉身慢慢遠去了。
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許久,二丫眼淚汪汪的樣子,非常捨不得。
穆桂英尋思了許久,看著神童道:「你發明的太極奧義真能抗住展昭嗎?」
「汗,我咋知道。事實上沒有撲街的武學只是撲街的人,她和展昭誰高誰低最終取決於人,我之秘籍,只是把她的潛力發揮出來,於是最終,需要交給她和展昭在宇宙中的段位來決定。」王雱攤手道。
聽他們提到秘籍,二丫也不懂那麼多,從懷裡掏出一堆小冊子來呈現扇形捻開道:「大娘挑個喜歡的吧,六月十八您沒趕上,現在特別對您優惠,買一送一。」